一路上,悠悠她的小手都在朝着江洛漓的方向抓呀抓。
直到看不见娘亲了,就只能无可奈何的垂了下来。
哎,娘亲啊,你就自求多福吧!
爹爹的武功太高了,她抢不过爹爹啊,嘤嘤嘤……
“好冷啊,麻烦把冷气关一下……”
睡梦中的江洛漓喃喃自语的打了个寒颤,身子也不自觉的蜷缩向了苏千煞温暖的怀抱中,整个脸颊都贴在了苏千煞的胸膛上还不自知。
只感觉那里不仅暖烘烘的,还有一面小鼓,越敲越响,越敲越快,很是跳脱逗趣。
听着听着,江洛漓就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道甜美的笑容,一只手还不老实的伸过去,循着那咚咚作响的胸膛来回的摸着,竟然还把那面小鼓给摸得硬邦邦的,像变戏法似的。
呵呵呵……
还闭着眼眸,脸颊绯红的江洛漓,竟不自觉的笑了开来,声音清脆如清泉流水。
被吃了豆腐的苏千煞脸色铁青,原本在江洛漓使劲往他怀中钻的时候,就已经想把江洛漓直接丢下地去。
可是……
当苏千煞低头看见江洛漓那白里透红的香腮,甜美可人的笑容,银铃般的笑声,鼻尖又闻到江洛漓身上那
花香与酒香杂糅出来的特殊的体香,不禁心头一软,反而小心地收紧了臂弯,不让这不安份的小醉猫从他怀中掉出去。
沿途,江洛漓却越来越不老实。
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一会儿摸摸苏千煞的胸口,一会儿摸摸苏千煞的脖颈,一会儿又摸摸苏千煞的脸,纤细白皙的藕臂总在苏千煞的眼前晃来晃去。
不时还听见江洛漓口中发出一声如小喵般温柔的喟叹。
“真好看啊……”
“哼!”
苏千煞低眉瞅着江洛漓,冷冷地哼了一声。
说他好看的人何其多也,以为这么恭维一句,等她酒醒了,他就不会惩罚她了吗?
谁知……
江洛漓后面又闭着眼睛,笑眯眯地添了一句:“我喜欢!”
苏千煞的黑潭般的眸子倏然睁大,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这三个字,竟让苏千煞那颗沉寂了万古的心,怦然心动了。
就像是一把沉寂了千年的上古名琴,琴弦被人不经意的撩拨了一下,突兀发出了一道悠扬震荡的曲调,久久回荡在天地之间,余音缭绕,沁人心神。
这一刻,万物静止,眼前只剩下了江洛漓的笑颜了一般。
就这样在走神之际,苏千煞
就已经不知不觉的将江洛漓这只被熏的小猫带回到了自己的重天殿中。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华灯初上。
淡淡的烛火映衬得重天殿内昏黄温暖,犹如金巢。
笼罩在这一片金黄色烛光中的苏千煞,打横抱着江洛漓,直挺挺站在床榻前许久,直到烛光摇曳得光芒一闪,他才回过神来。
对于刚刚的凌乱的心绪,让苏千煞心中有些郁结。
低眉再看了一眼江洛漓,他就不禁紧皱眉头,一脸嫌弃的松开了双手。
哐当……
江洛漓径直落在了苏千煞那张铺着厚厚的软垫的床榻中,倒也不见她喊疼,只是江洛漓那湿漉漉的衣衫很快就把床榻也给染湿了,变成了花里胡哨的一片。
如此,江洛漓还一脸惬意的躺在床中,自己找了个舒服的睡姿,躺好之后,还甜美地砸吧两下小嘴。
那模样,像极了阿离睡着时的样子。
苏千煞看得心头更加动荡,也更加柔软了。
“罢了!等你酒醒了再找你算账!”苏千煞低沉的口吻,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的几个字。
天知道他的洁癖到了如何严重的程度,平日里别说弄湿他的衣衫,弄脏他的床榻,就
算是远远的瞧见一个脏兮兮湿漉漉的人,苏千煞都随时可能把他弄死。
今日遇到江洛漓,算是苏千煞碰上了克星,非但拿她束手无策,还要反过来照顾醉酒的她洗脸更衣。
不过……
苏千煞是神,一切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只见他左手一挥,便弄来了一套他平日里穿的衣裳,右手一挥,这套衣服就全都挂在了一旁的屏风上,只等把江洛漓身上湿了的衣服换下来就可以穿上他的衣服了。
一切就绪,苏千煞这才慢条斯理地伸手向江洛漓。
此时的江洛漓就像一条搁浅在岸上的小鱼,时不时翻滚一下身子,还时不时扭动一下她灵活的腰肢。
那湿透了的衣衫紧贴着江洛漓的曲线,随着她的晃动,就像春风拂过的柳枝,胡乱的在苏千煞的眼前摇摆,直摆得苏千煞心烦意乱,一双幽深的眸子,黑得仿佛要融入这夜色之中。
黑色锦被中酣睡的江洛漓浑然不觉,绯红的小脸上还染着一抹妩媚的笑意,无形中更添了一抹诱惑,直惹得苏千煞心头火苗乱窜,呼吸都里都仿佛带着火星子。
可恶!
苏千煞眉头紧拧,心中竟生出一股恼意。
这个贾
洛璃,为何要生得这般妖娆,却又偏偏不是女子?
苏千煞那伸出去的手,有片刻差点忍不住想去掐住江洛漓那纤细柔嫩的脖子,也好掐断这乱人心神的源头。
然而……
苏千煞胸中虽然恼怒着,可手底下还是将江洛漓当做阿离那般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他抬手,轻柔的解去了江洛漓湿透的腰带,嫌弃地丢在了地上。
随后,修长白皙的手指轻移,缓缓向上,又来到了江洛漓紧贴胸口的衣襟处,轻轻一扯,就将床上某人的外袍扯了下来,湿透的衣衫还带着某人的体温,苏千煞捏在手中,多停留了片刻之后依旧是随手丢在了脚边。
中衣也褪去了,只剩下了最里面那套单薄的白色的亵衣。
看到这层衣服已经是半干了的样子,苏千煞才发觉,今日他的动作比起平时他给自己宽衣解带的时候要慢得多,也犹豫得多。
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