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煞的目光都仿佛染上了温度一般烫人。
江洛漓都不敢转头正视苏千煞,苏千煞却愈发的肆意浅笑。
“神医,你说,情债该如何还好呢?嗯?”
“我是大夫又不是情圣,我哪里知道!谁欠你的,你找谁去啊!对对对,肯定是钟文说的吧,你去找钟文啊,他可是爱情专家!想不到苏大教主也发……咳咳咳,也思……咳咳咳,也有喜欢的姑娘了!”
江洛漓强行把发情和思春两个词咽回去,她嘴上硬气,手底下却已经慌乱得忘了收起自己的问诊包,只匆匆转身,踱步下了台阶。
“苏大教主恢复的不错,本神医还有事儿,先行一步了,过几日再给您复诊!”
和苏千煞拉开了距离,江洛漓这才勉强镇定下来,说了这段话,就匆匆转身,片刻都不想留!
脑子不正常的苏千煞好可怕啊!嘤嘤嘤!
身后依旧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中的苏千煞,望着脚步匆匆地从重天殿冲出去的江洛漓的背影,不禁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了一道讳莫高深的笑容。
呵呵……
逃得了一时,可逃不了一世,小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还不自知,当真有趣极了……
身形匆匆的江洛漓,压根没想到,越是着急,还越是有事。
江洛漓才走出重天殿没有多久,就被悠悠挡住了。
“神医师父,爹爹的伤势怎么样?”
“病的不轻!”江洛漓脱口而出。
“啊?”悠悠小嘴张成了o型。
下一刻,悠悠满脸担忧的表情扯住江洛漓的衣袖:“神医师父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爹爹就没命了!”
“谁说的?我要是不走,我就快要没命了!”江洛漓顾不得那么多,只神色匆匆的要离开。
悠悠被娘亲的话弄的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问:“到底是谁病的不轻啊?”
江洛漓皱着眉头,摆了摆手道:“反正你让你爹爹以后少喝小文文的酒,喝了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正常了!烦死了!”
“啊?”
如此说完,江洛漓便连和悠悠道别也忘了,只神色匆忙地赶回了江府。
回到江府的江洛漓竟然真的听到了坏消息。
先是小秋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告诉江洛漓。
“洛漓娘娘你怎么才回来呀?那次你走了之后,阿离小少爷就真的失踪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回来呢!”
“阿离失踪了?”江洛漓眉头一紧。
“是啊,而
且隔壁羲和楼院子里还传来了消息,他们院子里被拐走的那个孩子,今日已经在郊外到了尸体!”
“听说,那孩子的尸体干瘪如柴……死状恐怖至极啊!”
听到小秋儿的话之后,江洛漓不禁微微眯起了眸子,低沉了片刻。
死尸干瘪?
这可不像是一般孩子走失的状况……
“金戈呢?”江洛漓急声询问。
“属下在!”
几乎是江洛漓话音落下的同时,就听见金虹楼院子的门口传来了一道干练而短促的声音。
紧跟着,就看见一身金色铠甲的金戈从空气中显现出来,径直单膝跪地,在江洛漓的面前禀告。
“阿离小主子说他还有事情没有办完,要晚两天回来,特地让属下提前回来禀告小姐一声。”
“哟呵,这小子,越来越人小鬼大了!”江洛漓几乎是笑着骂的。
眼中却当真没多少担心。
只是下一刻,她还是对着金戈吩咐:“阿离一个人玩也太没意思了,一会儿你就传我命令,调动三百星云宫的人去陪阿离一起玩玩。”
“是!”
金戈干脆利索地点头应下,之后就一个转身,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江府之中已经闹的都快炸
了锅。
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司徒江霞和上官兰采两人连哭带吵的声音。
“啊,你这个丧门星啊,自从你嫁到我们江府之后,江府就没有一天安宁的日子啊,一天到晚就知道打马吊,现在好了,孩子被拐了已经死了都不知道,可怜我孙子啊,你还我孙子啊!你这个贱人!”
“够了!呜呜呜……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这个当祖母的人又何尝管过他?孩子他爹又何尝看过他一眼?凭什么孩子全都要我一人照看?合着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你们当长辈的,有半点心疼我和孩子吗?”
司徒江霞边哭边诉,声音已经从无华楼的院子传到了江洛漓这边的院子来。
上官兰采也是嚎啕个不停,隔着十几丈米远的路,都能感觉到上官兰采捶胸顿足的模样。
“可怜我的孙儿啊!啊啊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呜呜呜……孩子也没了,我也不在你们家呆着受欺负!
我走,我现在就走,呜呜呜……”司徒江霞赌气的口吻,恶狠狠的叫嚷着。
乒乒乓乓!
后院便传来也不知是收拾东西还是打砸东西的声音。
这上官兰采也是惨,先是精心培养了多
年,最看好的女儿江月熙被揭穿,从堂堂四皇子妃变成了阶下囚。紧跟着是她自己害人害己,弄来整她的奸夫,反而把上官兰采和那沈碧芸二人一起给睡了,暗地里互相留下了把柄,明面里斗的是两败俱伤。
现如今,孙子又看管不力,没了。
儿媳妇又赌气回了娘家,把上官家,和司徒家的关系降至了冰点。
这一次接一次的打击,与上官兰采和江凌林吵架住冷宫比起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也算是恶有恶报。
江洛漓压根不会怜惜半分这样的恶人。
她眼下倒是更感兴趣,小小年纪的阿离,究竟会如何处置那帮丧尽天良为非作歹的家伙。
此时,郊外的那座山洞中。
明明是白天,山洞中却乌烟瘴气的,透不进一丝光芒,气氛本就已经十分阴森可怖,再加上已是深秋,天气寒冷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