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梦芷率先站起身来,指着她身边的侍卫大声命令:“来人啊,替我把嫂嫂接到后院梳洗,打扮一番,再请过来参加我的喜宴!”
“是!”
立刻有四名侍卫应声而动,撸着袖子就走向了司徒江霞。
然而……
司徒江霞的脸上带着如鬼魅一般的冷笑,直接甩手将四个侍卫都给一一推开了。
“喜宴?呵呵呵……
”司徒江霞一步一踉跄,却已经走到了大厅的中央,直面着上官兰采和兰梦芷她们,眸光怨毒,表情冷酷阴森,犹如疯癫。
“你们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兰梦芷急了眼,怒声喝问:“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上官兰采也终于暂时放下了和江凌林的矛盾,敢上前来伸手去拉司徒江霞。
“有什么事情我们到后面说!不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我丢人现眼还是你们丢人现眼?我儿的头七,你们的喜宴?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家啊!哈哈哈哈哈……”
司徒江霞一会儿恨毒至极的骂,一会儿歇斯底里的笑,一边笑还一边到处打砸着大厅里的东西。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厅里就已经被砸个稀巴烂
。
所有的宾客都起身退到墙角。
只有江洛漓和阿离小秋儿他们三人未雨绸缪,早就已经吃的饱饱的,坐到了后方,继续喝着暖茶,看着好戏。
这个司徒江霞当初也想置阿离于死地,现在等她尝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之后,没想到这么不经打击,这才短短七天的时间,整个人已经处于癫狂的状态。
江洛漓摇头啧啧,有些意外。
这大概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而那些在大厅中的宾客则是震惊的震惊,鄙夷的鄙夷,不一会儿就像炸开了锅似的。
“天啦,想不到江家竟然是这样的人!人家丧子之痛才头七,就大张旗鼓的庆祝七公主回府,摆明了就是想往脸上贴金,都顾不得伦理纲常了!”
“是啊,是啊……简直是毫无底线!我等怎么能参加这样的宴会?”
“走了走了!”
“……”
人们悉悉嗦嗦的起身,差不多都要越过司徒江霞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大门口又走进来一个男子,摇摇晃晃,醉醉醺醺,扶着他的竟然还是一个衣着十分暴露的女子。
众人一看便发现,男子便是江府的四少爷,而那个扶着
四少爷回来的女子,腹部竟然还微微隆起,至少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有常去青楼楚馆的客人一眼便认出了那个扶着男人的女子。
“这不就是那个什么楼的红牌吗?怎么会和江家四少爷在一起?”
“这还用说吗?四少爷成天流连烟花酒巷,估计是把人家肚子弄大了,打算带回来名门正娶呢!”
“天啊,这家教究竟是稀松到了什么地方才能教出这样等人家败类呀!”
“就是,放着正妻不理,嫡子夭折还继续寻花问柳,大白天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不说,还把外面的女人都带回来了,简直是丢人现眼啊……”
“……”
众宾客摇头啧啧,愤怒的愤怒,鄙视的鄙视,已经到了不愿意与江府为伍,忙不迭的退场的程度。
原本高高兴兴的兰梦芷和江颐鸣,连拖带拽的都拽不回那些宾客,只能跟在他们后面连连赔礼道歉,好话说尽,笑脸发僵。
这边厢,空荡荡的大厅之内。
上官兰采江凌林沈碧芸她们也已经吵成了一团,每一个人的脸色都难看至极。
尤其是江凌林,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就给上官兰采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混账儿子!今日之内你要是不让这个败家子把那个不清不楚的女人赶出去,我就不认这个儿子了!自己看着办!”
江凌林怒吼了这一句拂袖转身。
沈碧芸拉着江司翰她们急匆匆的跟上江凌林,临快走到没影的时候还不忘回过头来冲着上官兰采露出一道得胜似的笑容。
上官兰采脸上一道红肿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心口也得经历这些糟心事弄得火辣辣的烦躁,一双眼睛已经赤红,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在大厅之中,司徒江霞还在揪着江琰锋的衣襟,跟他大打出手。
江琰锋丝毫不留情,下手招招狠辣没有分寸,连他带回家来的那个女子都吓得退避三舍,抱着肚子来到了上官兰采的跟前。
“娘,我这肚子里毕竟是江家的骨血,再怎么说,也是为江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你可不能看着我流落街头,更不能看着您的小孙儿就这样喊别人爹爹啊……”
今日这么大的场面,竟然办得如此狼狈,已经叫上官兰采心如麻,暴躁不堪。眼下又看见自己儿子在外面寻花问柳找的这个女人大着肚子跪在她的面前,
顿时叫上官兰采更加一个头两个大。
“滚滚滚!全都给我滚!从今往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更不会要一个青楼楚馆的媳妇!”
“娘!”女子迭声叫唤着。
上官兰采完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理都不理。
那还在和司徒江霞缠斗在一起的江琰峰也被这边的情况吸引来的注意力,暂时停下了打斗。
“不行啊,娘……娘啊,香悦都有我的骨肉了,必须得娶她过门啊!不然,难道还指望这个把我孩子都弄丢了的贱人?”江琰峰晃晃悠悠的指着司徒江霞。
已经鼻口都是血的司徒江霞,听见江琰峰此话,一双眼睛立刻散发出恨不得噬血吃肉的光芒。
咬牙切齿了半天,她终于是笑着看开了。
“好,很好!今天终于看透了你们!你们这个龌龊肮脏的地方,当初压根就不该嫁到这里来,我走!我们和离!”
“你想得美!要离,也是写休书!你这个终日里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本少爷和离?”江琰峰气的说话都利索了。
司徒江霞还准备跟江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