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记仇,这女人大概是天下女人之中最记仇的那个。
他只是说了一句调笑她的话,她就能放干他的血,往后怕是不能随意招惹了……
江洛漓没有直接落针,而是得意洋洋的看着苏千煞那有些僵硬的表情。
手下一用力!
苏千煞预计的那种不适并没有传来,不由地有些诧异。
低头一看,才发现,这个女人用力按下的是银针之中的暗藏的一根小针。
这小针扎进了苏千煞的手腕中,只有轻微的感觉,压根不疼。血液便顺着那根针管进如了银针之后,江洛漓便将针收了起来,转身欲走。
才走出几步,手肘一紧,身子就被拉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江洛漓回头看着苏千煞,明眸黑白分明:“还没被扎够?”
苏千煞挑了挑眉,唇角微微扬起,道:“该轮到你了。”
江洛漓嘴角抖了抖,讪笑:“我回去给自己检查就行了。”
“我不放心。”
“不死毒医的技术你都不信?”
“你到现在,有几句话可信?”苏千煞笑着反问,倒是真把江洛漓噎了一下。
貌似,她见到大魔王开始的那天,还就真的没说过几句真话。
江洛
漓有些心虚,脸上还是镇定得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只轻轻咳嗽了一声。
“好啦!我当你的面来做婚检总行了吧?”
说话间,江洛漓又把刚刚给苏千煞量身高肩宽的软尺拿了出来。
左一挥!
右一挥!
软尺贴着她的肩膀,大腿,像彩绸一样飞舞。
衣魅翩飞!
江洛漓还原地转了个圈,才把软尺收了起来,一幅尘埃落定的模样对苏千煞回答:“已经全量好了。”
苏千煞眉角抖了抖。
要不要这么敷衍?
江洛漓也看出苏千煞神情的不满,唇角上扬成一道优美的弧度,笑声道:“对了对了,还要验血,这个东西简单!”
江洛漓挥手之间,掌心中又出现了刚刚为苏千煞抽血的粗针。刚准备往手指头上扎的时候,没想到,门外传来了曲星辰雀跃的声音。
“贾小子,听说你回夜熙宫了,怎么也不来找我,当初说好的要切磋一下医术来着,你是不是又没把人家放在心上?”
吱嘎!
曲星辰说话间推开了苏千煞和江洛漓待的房间大门。
一眼就看见了屋子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四目相对,深情暧昧的苏千煞和江洛漓。
寻
常人早就识趣的转头离开了。
曲星辰却睁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一脸兴奋的盯着苏千煞和江洛漓。
“你们是在这里偷情吗?”
“呸!”
江洛漓一下子就炸毛了。
她随手把银针甩向曲星辰,恶狠狠的解释:“我们只是给对方检查身体!”
曲星辰精准的接住了江洛漓甩过来的银针,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复述道:“检、查、身、体呀……”
江洛漓已经被曲星辰这人小鬼大的表情弄得心中憋火,抄起身旁的花瓶,香炉,杯盏就接二连三的朝曲星辰砸去。
速度之快,东西之多,简直就像是在变戏法。
曲星辰对于银针飞线这样的东西十分在行,可是对于这样密集又明目张胆的袭击,还是有些措手不及,只能急忙喊着苏千煞。
“苏哥哥救命啊,你就不帮帮我吗?”
“非礼勿视。”
苏千煞轻轻的回了四个字,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中,还拿了一杯青花瓷盏品茶,看好戏。
曲星辰绝望了,悲愤的喊了一句:“想不到苏哥哥竟然是见色忘义的家伙,我实在是太伤心了,呜呜呜……”
借着掩面哭泣的机会,曲星辰匆匆逃
出了洛神殿。
江洛漓这才满意的咧嘴一笑,也顺势想要离开。
人还没有踏出大门,就听身后的苏千煞轻声咳嗽了一下。
江洛漓那只踏出去的脚瞬间就悬停在了门槛上。
她回过头来无语的看着苏千煞问:“还没完吗?”
苏千煞没有再纠缠着“婚检”一事,只是幽幽的提醒:“明日把你的尺码报给内侍府的人,他们才好为你做嫁衣。”
嫁衣?
扑通扑通!
江洛漓心头猛的跳了两下。
这是实打实的做婚前准备了啊?
惊讶过后,她的内心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喜忧参半。
江洛漓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僵直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轻轻应了一个字。
“好。”
言罢,江洛漓便转身出去,直奔了阿离所在的奉天殿。
虽然古语有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挡不住的事情。但是不论怎么说,他还是想再确认一下悠悠和阿离他们二人对此事的态度。
转朱阁,入后院。
江洛漓没有发现阿离,也没有看到燕来,只好问旁边守着奉天殿大门的侍卫。
“阿离呢?”
“回禀大人,小主子还没有从烛天学院回来。”
“这个时候应该回
来了啊!”
江洛漓说话间拧眉看了看天色,心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便干脆亲自去烛天学院接阿离。
与此同时,原本应该正在回岳西公路上的阿离和燕来二人,却安然无恙的坐在上元神教的会客大厅之中。
阿离坐在专属他的高脚梨花木宝座中,燕来站在阿离的身后。
他们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琳琅满目,大大小小差不多七八十种菜品佳肴。
蒸的,煮的,炸的,煎的,冷的,热的,甜的,辣的,酸的,香的……可谓是色香味俱全,品种丰富,堪比满汉全席。
要是换了悠悠看到这一桌子菜,恐怕早就跳起脚来,飞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