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野味!打野味!”
咻!
啊!
铁叉飞入草丛中,精准的扎在了四少爷的俞寞西屁股上,痛得他一阵狼嚎。
旁边的属下为了不暴露身份,急忙掩住四少爷的嘴,拼命冲着他摇头。
俞寞西只能含泪,咬牙,硬不吭一声地将屁股上的铁叉子拔了下来。
哗啦啦……
屁股上的伤口处一股股的鲜血往外溅,旁边的属下吓得手忙脚乱的往他伤口上撒金疮药,缠绷带。
余下的死士则是尽量悄无声息的朝着悠悠靠近,手中匕首明晃晃的刺眼。
目的很明确。
杀了他!
一是没把悠悠这么一个小孩子放在眼里,二是想要替少爷报仇。
只是……
铁叉子丢出去之后的悠悠先是一阵狂喜,随后又不禁满脸疑惑:“怎么这野味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
“大概野味也还没睡醒吧……”
后面慢了一步跟着悠悠一起出来打猎的将士们,都还没太睡醒,一个个哈欠连天,连表情都欠揍,只有为首的统领敷衍了一句。
“不管了,昨天跟着你们,一天三顿都馒头就着面条配大米饭吃!都快把我吃吐了,今天必须要吃肉,吃肉!”悠悠不满的抱怨,手中又
多了一把大铁叉子。
她身后的那些将士们这才来了一些兴致,点头道:“说的不错,是该开开荤了,兄弟们,一起帮忙!”
哇呀呀呀呀!
眨眼的功夫,上百名战士伸手从背上拿下来了箭,拉满了弓,齐刷刷的向着藏满了死士的草丛。
草丛中那些拿着匕首的死士齐刷刷一愣。
怎么、怎么这么多人?
逃跑还来得及吗?
答案肯定是来不及!
咻咻咻!
啊啊啊!
无数箭矢从天而降,精准的扎在了草丛中的死士们身上,几乎每人都顶了一支箭,疼的是哀嚎遍野,慌不择路的逃跑。
悠悠蓦然怔了怔,呐呐:“现在的野味都开始穿衣服了?”
跟着悠悠的左统领大喊道:“不好,是敌军的埋伏,兄弟们杀啊!”
战士们闻言,几乎无缝衔接,手中的弓箭再次拉满弓,松手,拉满弓,松手。
咻咻咻!
啊啊啊!
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一千死士就在一百多名打猎的普通战士手底下折损过半,剩下的也被俘虏了。
那个被悠悠叉中的俞家四少爷俞寞西比较倒霉,撑不住颠沛流离,还没送回到营地就两眼一翻白,双腿一蹬,直接一命呜呼了。
潜藏周围的俞家人直接震惊了!
刚看见自己的四儿子变成一具僵硬的尸体送到眼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俞家家主俞明泽当时就身子一紧,沟壑纵横的脸上硬是因为怒意涨得每条皱纹都捋直了,整个人就像一个充气的皮球。
阴云在他的头顶凝聚,有一种快要天塌地陷的前奏。
只是最终,也还是没有发作。
旁边的俞家大儿子和俞家二儿子可比不上他们爹爹这样沉得住气,双双扑倒在了老四的尸体前,嚎啕大哭。
“弟啊……只是去做一个这么简单的任务,你怎么就把命搭上了呢?”
“四弟,你放心!我们一定替你报仇!军营里那个孩子,哥哥一定帮你把他碎尸万段,当做你坟头的祭品,以慰你在天的英灵!”
两人说着说着就拿起了他们各自的兵器,早就忘了什么偷袭,埋伏为主的游击战,更加忘了他们胜在敌明我暗,敌慢我快,只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杀过去,首刃仇敌。
还没等他们二人踏出丈米远,身后一道气浪瞬间将二人震的飞扑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出手的,正是他们的亲爹——俞家家主俞明泽。
他怒意沉沉的瞪着两个家族
中仅剩的男丁,咬牙切齿的道:“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我们现在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吗?不记得我们此次前来是要完成什么任务了吗?”
“……”
俞家两个少爷不说话,缓缓低下头去,深知自己鲁莽了。
俞家家主俞明泽这才一手一个,同时拍着他们二人的肩头,高瞻远瞩的道:“眼下这几天正是天哲古域风云变幻的日子,我们俞家往后是成失败,就在此一举!成功了,我们俞家便是开国功臣,世代荣耀!失败了,往后这天哲古域便再有没有我们俞家的立足之地,到时候何止是死一个兄弟至亲?那是满门皆亡呀!”
说到底,也就一句话。
造反这件事儿,不成功,便成仁,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闹着玩儿的了。
俞家的两个少爷听懂了,纷纷郑重的点头,收起了他们手中的兵器,摊开了敌军的行军机关图,准备领着他们余下的六千人好好反击,誓死拖延个一天两天的,便可以在皇后南宫柔那你记上一笔大功劳了。
与此同时,江洛漓那边也没闲着。
悠悠赶了个大早,没打着一口野味,倒是缴获了五六百人的俘虏,还有三四百具尸体,也算是歪打
正着,立了一大功。
莫长远目光灼灼的看着悠悠,止不住的拍着悠悠的肩膀点头赞许:“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怪不得小小年纪就能被封为侯爷,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此刻,悠悠原本在脑海中幻想着那些被俘虏的敌军死士统统变成烧鸡,烤鸭,卤鹅的样子在那里向她招手。
莫长远这么一打断,她画饼充饥,望梅止渴的希望都没了,只能摆着一张苦瓜脸,满是遗憾的表情拼命的砸吧嘴,扭头看向江洛漓。
“师父啊,咱们什么时候能开荤庆祝一下?”
“等把你浩轩叔叔平安带回天哲古域,就庆祝。”江洛漓瞪眼一拍桌子,气势汹汹。
悠悠终于不敢插科打混了,乖乖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尽可能的躲在莫长远的身后。
江洛漓这才将目光转向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