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她不来则已,既然来了,定然要帮秋思表哥一把!
首先,就是让造谣者付出代价!
江洛漓幽幽地朝着身后看了一眼之后,扭头便对苏千煞提议:“这几只守护兽挺好看的,我们再看一会儿吧?”
苏千煞轻轻一笑,那双睿智得仿佛能清世间万物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笑意,随后,也没有多问,就特地吩咐前面驱骋着麒麟的鹤去。
“再停停。”
“是!”
鹤去让麒麟座驾就堵在进入北斗帝国皇宫大门的门口,不上前,也不后退。
硕大的麒麟身躯,一个就能堵住半边路,再加上苏千煞的这匹座驾用了十三头麒麟,硬生生把整个皇宫大门给堵严实了,后面的人压根过不来。
北斗帝国规定,皇宫门口是不能坐着有车顶的座驾的。
寒风呼呼地刮过那几个人的脸颊,刮进他们的脖子,眼下别说是说秋思的坏话了,就连呼吸都冒出来一串一串的白雾,怎么用灵力取暖,都显得杯水车薪。
没一会儿,那些背地里说秋思坏话的少爷,小姐就炸毛了。
“喂!我说你们前面的,到底进不进去?不进去就上一边去,别挡
着道,知道我们是谁吗?”
“呵呵……”江洛漓忍不住轻笑。
巧了,她虽然是第一次来北斗帝国,但是叫嚣的那几个人她还真的认识。
就是之前在茶寮找茬的那几个东门家的人,说话的,又是那个受伤还没好利索的东门家大少爷东门天镇,他身后还有他那个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妹妹东门月沁和他的二弟东门锦世。
冤家路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
准确的说,她江洛漓应该是他们东门家的灾才对!
江洛漓笑过之后,非但没有后退,还拉着苏千煞的衣袖道:“身后的那些人真聒噪,该不会是进宫行刺的吧?”
“没有令牌,就会被当刺客擒住,你大可放心。”苏千煞一本正经地声音回答。
东门家的几个少爷小姐一听,白眼差点翻上天。
“我们可能没有令牌吗?哈哈哈……真是可笑,我们的姑姑可是当今皇后娘娘!我们会没有令牌?诶……令牌呢?”
东门的锦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摩挲着,但凡有口袋的地方差不多都已经被他摸了个遍。
东门天镇和东门月沁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
不好看了。
“三弟,你不会真的没有带令牌吧?”
“三弟啊!你疯了啦?你不知道我们北斗帝国的宫门守卫是出了名的严苛,要是不带令牌,就算是认得我们东门家的人也是要被抓起来挨罚治罪的!”
“哎呀,你们别吵了,刚刚明明还在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东门锦世说话间,人已经急得满头冒汗,不仅加快了自摸的速度,身子也跟着七扭八扭,好像这样就能把不知道塞到了哪里的令牌弄出来似的。
马车上的江洛漓看着,不禁掩唇轻笑了出来,遥遥喊道:“哟,这是没有令牌,就想来段舞蹈,蒙混过关吗?”
噗嗤!
周遭其他几个家族的马车中的少爷和小姐都被惹的闷笑不已。
在笑声中,东门家的人别说是催促江洛漓她们的马车快点进宫了,连带着他们自己的马车也赶紧悬崖勒马,匆忙而狼狈地往后退。
江洛漓回身抬手,放声招呼着:“别这么快就走啊!不是说你们一定会有令牌吗?过来查完再走啊!我给你们让道,保证让你们先过还不成吗?”
“不了,我们,我们还有事,
晚一点再来看太皇太后!”东门天镇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不一会儿的功夫,东门家的一行几人带着他们的管家下人,逃亡似的往后撤出了排队进宫的队伍。
在北斗帝国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耀武扬威习惯了的东门家如此狼狈。
东门家的脸,今天算是丢大发了。
关家和楚家的几个少爷小姐,差点要笑翻。
一片欢乐声中,江洛漓悄无声息的收起了自己还在泛着隐隐灵光的食指和中指。
要知道,她刚刚原本是准备用激将法把东门家的那几个人的令牌激将出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毁了,再让他们在守卫的眼皮子底下被查到违法。
可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她之前动手了。
江洛漓的身子轻轻的靠近了旁边少言寡语,摆着冰山脸的苏千煞。
她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目光带着一丝期待地问:“苏大教主,刚刚是你用法术提前把他们的令牌弄没了的吧?”
“……”
苏千煞一言不发,也没看江洛漓一眼。
翩翩是大魔王的这种沉默,让江洛漓愈发肯定了,是他,是他,就是他!
以大魔王的骄傲,若不是他做的,
他必然一脸不屑地口诛笔伐一通。
现在的沉默,就等于默认!
天啊……
大魔王竟然为了逗她开心,动用了法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几个东门家纨绔子弟的令牌给变走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到有人为了逗她一笑,甘愿用炸弹当礼花放着玩一样。
震撼,惊喜,甚至有一丝的温暖。
大魔王真的越来越“宠着”她了,甚至,可以说是“纵容”!
江洛漓的目光亮晶晶地,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苏千煞的侧颜,就像是重新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似的,整个人也难得的话多了起来,时不时地还忍不住问一句苏千煞。
“说嘛,你为什么要出手?”
“你不是一向都觉得没必要弄这些的小动作的吗?”
“你说,你是不是假的大魔王?”
“……”
苏千煞被江洛漓一路问着,终于是有些架不住了,那张绷着的脸也完全变成了融化了冰山,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