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三笑的眼神顿时变得晦暗且阴森,周身都释放出了凛然的杀气。
与此同时,宫翼纪惜也匆忙赶过来,义无反顾的站在了夙三笑的身后。宫翼是将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似乎只要夙三笑一声令下,他就随时准备好了抛头颅洒热血。纪惜则是不停的在夙三笑的身后挤眉弄眼,甚至最后还偷偷的伸手拽了拽夙三笑的衣袖下摆。
“岛主,这个人可是……”纪惜想要开口提醒夙三笑。
夙三笑在纪惜把话说出来之前打断了他:“本座知道,这个人就是上元神教的苏教主——苏千煞,不过,洛漓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千绝岛出来的人,又喊本座一声干爹,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本座怎么能看着教主对洛漓如此无理而无动于衷呢?”
苏千煞冷哼一声,对夙三笑说的话不予理会。
他只用充满了危险的目光看向江洛漓,低沉醇厚的声音问她:“阿漓给本尊治病,作为一个大夫,自然有义务照拂本尊,若是一会儿不小心摔倒磕倒,阿漓自然会自责不已的,对不对?”
江洛漓嘴角抽了抽,已经不敢相信这么厚脸皮的话是从苏千煞的嘴里说出来的。
要换了平时她和苏千煞两人单独待在一块的时候,她定然是要一顿白眼加冷嘲的。
可是眼下,似乎也只有和苏千煞更亲近一些,才能让干爹知道她的心意,跟她保持一些距离。
想到这里,江洛漓点了点头,不仅附和了苏千煞的言论,还主动将手也环绕过苏千煞的劲窄的腰间,紧紧回抱着。
“没错,我得照顾好他!”
嘶!
江洛漓这一个动作,顿时惹得宫翼和纪惜他们倒抽一口凉气,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如此亲密的苏千煞和江洛漓。
两个人甚至在夙三笑的身后嘀嘀咕咕了起来。
“堂堂上元神教的苏大教主,怎么会这么赖着我们的洛漓姑娘的?”
“不知道啊!该不会是被下了降头吧?”
“胡说八道,他可是武神境的神灵啊!谁能给他下降头?再说了,这两人站在一起乍一看,竟然比和岛主在一块的时候还要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啊!”
“嘘!不要命了?敢在岛主背后拆台?”
“额……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宫翼和纪惜嘀嘀咕咕,鬼鬼祟祟地说了几句之后,夙三笑的脸色愈发的阴郁低沉了,相
反,身为病患的苏千煞看起来反而春风得意,容光焕发的样子。
江洛漓在这样的环境下多待一刻都让人觉得头大,便想赶紧带着苏千煞走人。
于是乎……
江洛漓转身移动,就将锅丢给了苏千煞。
只见江洛漓摆出一脸真诚的笑容,又用无奈的口气,指着苏千煞对夙三笑道:“干爹,我带他去找师父看病,你就别跟来了,我这个病人脾气大,心眼小,口味酸,你还是离他远远的最好,不然他很可能随时犯病!我也拿他没办法!”
脾气大,心眼小,口味酸?
这几个字的总结下,苏千煞脸上的得意之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千煞还眯着眼睛,用不善的目光低头细细的打量着江洛漓,仿佛在想着一会要怎么把这个女人拆皮剥骨才能以解心头之恨。
江洛漓直接无视了苏千煞目光那种无声的威压。只看着夙三笑那终于释然了一点点的表情,也跟着偷偷的舒了一口气。
而后,江洛漓再拉着苏千煞去见师父的时候,夙三笑终于没有执着的跟上来了。
总算是顺利将他们两个人分开了!
江洛漓一脸如获大赦的表情。
就在这时,江洛
漓的头顶想起了苏千煞略带探究的声音:“你这个干爹对你的喜欢之情,似乎已经超过了亲情。”
“对呀,不是父女胜似父女!”江洛漓头也不回的答。
说话间的功夫,江洛漓和苏千煞两人就已经来到了一片栽种着各式鲜花绿树的地方,空气中除了花香果香,还弥漫着淡淡的药草清香。
在那鲜花绿树的深处,矗立着一座建造在巨大老槐树上的三层屋子,样式别具一格,很有古风古韵。
打远处一看,简直就是一处与世无争,美如画卷的世外桃源。
“师父!我回来了,师父?师父!”
江洛漓一把丢开苏千煞,如一个不暗世事的小女子那般跳脱的往那绿树的深处走去。
苏千煞看得出来,这看似杂乱无章的绿树其实都是按照阵法排列分布的,而且还都是高级的阵法,普通人绝对摆弄不出来。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的师父实力不俗,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隐居世外的高人。
苏千煞带着一丝好奇,也随着江洛漓步入了那些鲜花绿树深处的老槐树下。
江洛漓站在苏千煞的跟前,仰头对着屋子的门窗方向又大声的喊了一句:“师父?”
乒乒乓乓!
屋子里突然传来了桌椅翻倒的声音。
江洛漓脸色一变,话都来不及说的就纵身飞上了槐树上的屋子,撞开了屋门,冲进了屋子里。
原本担心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只见屋子里一个白发苍苍,穿着一身灰色粗布麻衣的老者,正四仰八叉的倒在一边的地上,手中抱着一个飘着浓烈酒香的葫芦,口中还在肆意的打着呼噜。
“师父,你一大把年纪了,没事,还喝这么多酒干什么!”江洛漓不满的一边嘀咕,一边将老头扶回椅子上。
这个时候,老头才稍稍察觉到了异样,抬了抬眼。
老头看见来人是江洛漓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脸无所谓的笑着。
“唉,今天的酒喝的着实有些多……竟然会梦到你这个丫头!哈哈哈哈……看来,就算是修炼到了武圣境也是白搭,该老还是老,该死还是会死啊!”
“师父,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是真的洛漓啊!我就在你面前!不是做梦!”
“你这丫头就爱忽悠人,师父才不上当呢,哼!”药老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