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呆了。
“郡主,您是怎么逃出来的?”
“逃?”
江洛漓很不喜欢这个字眼。
她就皱眉,冷眼,冷笑地看着管家,道:“本宫只不过是陪他们玩儿了一会儿,试探出了他们的底细之后,也就玩儿腻了,自然要溜达出来了。”
管家被江洛漓那犀利的眼神盯得浑身发麻,即使再怎么老奸巨猾,也忍不住避开了江洛漓的眼神。
他垂首,毕恭毕敬的对江洛漓道:“是属下没有保护好郡主,没有监督好郡主府的侍卫们,属下这就去将侍卫长逐出郡主府,所有侍卫都撤职换人!”
江洛漓冷笑着道:“还要演戏吗?这坚守自盗的戏码,本宫看的早就腻了,你是想要自己主动招认,还是想要等本宫也陪你玩会儿?”
管家依旧一幅不明所以的样子,心理素质之强,绝对易于常人:“属下不知郡主为何如此说?”
江洛漓哼笑了一声,道:“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那就让你看看人证。”
说完,江洛漓不慌不忙地抬手打了个响指。
早就已经听候江洛漓吩咐的银戈,金戈两人立刻从暗处走了出来,他们两人的中间带着
一个男子。
这男子浓眉大眼,体格健壮,身穿着与江洛漓府邸侍卫同款的侍卫盔甲,举手投足间气势十足。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初江洛漓手下留情收留下来的那个不识字的哑巴刺客,改名铜戈。
管家看到来人,身子微微一紧,却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表情,还是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死鸭子嘴硬地看着江洛漓。
“虽然古语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郡主要属下死之前,也请留属下一个清白,既然是人证,那就请他开口作证,告诉大家,属下到底是如何坚守自盗的!”
“呵呵……你是不是觉得他是哑巴,就没办法开口揭穿你?”
江洛漓微微一挑眉,嘴角勾着一抹从容不迫的笑意。
管家微昂着头,一脸愤愤,底气十足的表情。
江洛漓依旧从容淡定,幽幽地说道:“呵呵……本宫已经派人教他识字半月,初见成效,而且据说这小子还顺带学了一些哑语,天赋不错。”
江洛漓说话间,就看那铜戈将随身带着的纸笔拿了出来,奋笔疾书,快速的在纸上写下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他是申长老!
铜戈
将这几个字写出来之后,原本底气十足的大管家瞬间变了脸色。
那些原本听命于江洛漓的侍卫们也瞬间纵身一跃,跳到了大管家的身后,与他统一了战线。
整个郡主府除了几个不相关的丫鬟家丁,几乎通通都是惑魂门的人!
铜戈也收回了纸笔,拔出刀剑,护在了江洛漓的跟前,金戈、银戈、小秋儿他们也同样保护在了江洛漓的周围。
小秋儿还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怪不得那些刺客能够畅通无阻地进入郡主府,怪不得我要救郡主,你们还横加阻拦,原来都是蛇鼠一窝,早就串通好了的!”
“阿吧吧!阿吧阿吧!阿吧吧吧!阿吧!”铜戈附和了一句,还是配合着手语说的。
江洛漓看不懂什么意思,对面的申长老也看不懂什么意思,竟然还有几分好奇得想要探究一下。
小秋儿接受到众人好奇的目光,便帮铜戈解释道:“铜戈刚刚说我说得对!”
江洛漓眉角抖了抖。
比划了半天就这么一句话吗?
铜戈或许是太久没有机会表达自己的意思,一见众人都感兴趣,又继续比划了几下:“阿吧!”
“他又说什么?”
“他说,郡主饶他一命,又对他如此细心栽培,他往后一定会誓死效忠郡主,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郡主的!”
“开口了一下,就说了这么多?”江洛漓无语的表情看着小秋儿,深刻怀疑这货是在坑主。
或许,应该把小秋儿也送去多学几个月的哑语。
对面的申长老却已经没有耐心再看铜戈这个叛逃出门内的家伙说话,目光直接对上了江洛漓。
“就算你知道了本长老的身份又如何?呵呵呵……我们惑魂门遍布整个星泽大陆,门徒数百万!就算今日不能取你性命,他日也必将把你手刃刀下!”
“为了替你们惑魂门的圣女报仇,得罪我这样一个强者,这笔买卖不像是你们惑魂门人会干的出来的啊……没看到人家药神谷都量力而为了吗?”
江洛漓冷然一笑,聪慧而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对面的惑魂门的申长老。
她知道,惑魂门如此紧追不舍的追杀她,必定是知道了一个非杀她不可的原由。
十有八九就是和她爹娘当初的死因有关!
申长老闻言,原本冷狠的眼中掠过了一抹心虚,却又很快不慌不忙地道:“等你死的那天就知
道原由了!撤!”
申长老说话间,毫无预兆的纵身一跃。
竟然是向着郡主府的一个假山洞口跃过去的!
他身后的那些惑魂门门徒也紧随其后,接二连三的消失在了假山之中。
银戈、金戈、铜戈、小秋儿他们却迟迟没有得到江洛漓阻止的命令,不由得有些疑惑不解。
江洛漓只淡淡道:“和这些虾兵蟹将打得没意思,本宫期待的是他们惑魂门的门主亲自出马。”
小秋儿恍然大悟的附和道:“噢,小秋儿知道了,这叫擒贼先擒王!”
“还不算太笨。”
江洛漓捏了捏小秋儿的鼻头,随即伸展开身子和双臂,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乏了,大家都歇下吧!”
“郡主……这郡主府已经被敌人渗透,要不要重换个地方休息?”银戈提议道。
“不必换地方,鱼饵不放在显眼的地方,怎么引大鱼上钩呢?”江洛漓淡定的口吻说着,人已经朝着备用的卧房走去。
银戈他们不由得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着江洛漓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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