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上次你手下留情了吗?那怎么还死了一头心爱的魔兽?”江洛漓一针见血地说。
姚景耀的脸色顿时黑沉的犹如锅底灰。
姚景曜恨的是那个神女宫的神君贾洛漓,恨的是那个害的他手下得力干将司元立不得不自曝的贾洛漓,恨的是与他父亲姚骜煞针锋相对的贾洛漓。
可眼前的江洛漓,他只是看不顺眼,想征服而已。
他看不惯这个女子如此游刃有余的在古妖堡中赢了他,看不惯这个女子看他犹如看着一个最普通的男子,眼底没有半点涟漪。
他最看不惯的是,这明明是一个已经嫁人生子的女子,竟然还撩拨得他心绪不宁,方寸大乱。
他一定要在这次的比赛中打败她!
将她狠狠的踩在脚底下,看到她的臣服!
想到这里,姚景曜的眸光慑人。
偏偏江洛漓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已经随时做好了跟姚景耀角逐的准备。
擂台东方的平台宝座中,俞清芸看着江洛漓那明媚清纯的笑颜,听着她翠丽的声音,与那个在夜熙宫中进进出出,游刃有余的老油条贾神医,简直大相径庭。
一直在细细地观察打量着
江洛漓的俞清芸,拧起她秀美的长眉,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的光芒。
早在半个时辰前,她就已经打听到了悠悠的身世,知道了悠悠的娘亲就是江洛漓,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
而……
五年前她派人去毒死的那个女子,也正巧是叫这个名字。
这个巧合,让俞清芸不寒而栗。
唯一的解释就是,贾洛漓就是江洛漓,而江洛漓就是四年前和主子一夜春宵,怀了孩子的江洛漓。
只不过,当时的江洛漓怀的并不单单是阿离,还有一个龙凤胎孩子,叫江浅悠。
可恶!
这个心机深重的女人!
她非但没有在四年前死于非命,还带着主子另外一个孩子偷偷潜伏回了夜熙宫,赖在了主子的身旁。
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这个女人潜移默化地蛊惑了主子,终于得到了现在未婚妻的名分。
推测出这个结论之后,俞清芸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见俞清芸低着头,反复喃喃。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明明是天衣无缝的……怎么会出这样的差错?”
一旁的柏玉月不知俞清芸在念叨什么,只觉得现在的俞清芸看起来格外的恐怖,那看
着江洛漓的眼神就像是能吃人一样。
须臾,俞清芸就坐不住了。
她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贾洛漓只是一个寻常仰慕主子的女子,只是一个寻常成功接近到了主子身边的女子,更有甚者,她还机缘巧合的收留了那个江浅悠。
可,眼下看来分明不是如此。
俞清芸脑子里犹如晴天霹雳,电闪雷鸣不断,她已经不能保证自己能克制住当场弄死江洛漓的冲动,只能匆忙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开赛场。
柏玉月他们察觉到圣女的异样,也不敢多问,也不敢再多做停留。
所有圣女的侍卫、婢女,全都如退潮一般迅速地撤离了三国赛决赛的会场,连原本应该参加的最后颁奖礼的环节,俞清芸都完全顾不上了。
此刻的俞清芸急于需要证明贾洛漓不是江洛漓!
贾洛漓必须不是江洛漓!
否则,她好不容易经营了这么多年的格局,就像是一盘散沙似的,只要这个女人出现在主子的面前,告诉主子,悠悠和阿离都是他和主子的孩子,那么主子和这个女人必然就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
她苦心经营这么多的一切,就毁了,毁了!
不可以!
绝
对不可以这样!
神色匆忙的俞清芸,就近回到了她所下榻的那个院子。
卧房中,门窗紧闭,帘子也放了下来。
清天白日的,这个卧房中竟然没有一丝光线,仅仅能依稀看到俞清芸的一个轮廓。
可即使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也能感觉到她此刻的彷徨。
她浑身紧绷,一双阴鸷幽深的眸子里仿佛有血海翻腾,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仿佛随时都可能让天地付之一炬。
可……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俞清芸还是冷静了下来,挥手隔空打开了窗户。
外面的明媚的阳光照进了屋子,照在她的脸上之后,却衬托得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的阴森诡异,犹如嗜血一般。
“江洛漓,你骗的本座好苦!不过你别得意,这一切,本座绝对会百倍还之,让你后悔还不如死在四年之前的那个破庙里,呵呵呵……哈哈哈……”
阿嚏!
江洛漓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身上泛起了一阵寒意。
不过,她也没当回事。
咚!
在听到了一声比赛开始的铜锣声响起之后,江洛漓便镇定地走到了擂台的中间,与姚景曜对面而立,相距不过两丈的距离。
看台上,兰梦梦、殷凤仪、白奕、卫潇他们这些知道江洛漓就是贾洛漓的人,简直无语了。
“神君疯起来,自己都能拆自己的台,也是没谁了……”
“那是我不懂我师父,像我师父这样嫉恶如仇的人,哪怕那个讨厌的人是帮我们一起参加三国赛的队友,那也是该出手时就出手!”殷凤仪就像是一个脑残粉丝似的,把江洛漓吹得是天花乱坠。
“对,洛漓就是这样一个真性情的人,何况这次她出手,不仅仅是为了教训姚景曜,保护悠悠,也是为了我们天哲古域的荣誉。”
梦梦一脸感动的表情,动容地望着擂台上的江洛漓。
她和殷凤仪简直就成了江洛漓的两座望夫石。
然而……
卫潇摇了摇头,道“依本将军看来,这一场比赛,你师父可不一定能赢。”
殷凤仪瞬间瞪圆了眼睛:“什么?怎么可能?!”
卫潇叹了口气,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