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进入十方秘境呢,灵力就如此受限,真进去决赛,还不要尸骨无存?
江洛漓正拼着命继续艰难的搜寻着,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低沉醇厚,性感邪魅的男子笑声。
“呵呵呵……有意思。”
“是你?”
江洛漓暂停了搜神术,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今天才见过一面的那个银发神秘男子。
他从风雪中走来,脸上身上却纤尘不染,银发肆意的在他身后狂舞,与他银色的长袍下摆交织在一起,画面浑然一体,冷傲孤绝。
只是走来的每一步,他的那双凌烈的眸眼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目光就像是在看着猎物一样灼灼地盯着她,直叫她觉得耗费了许多灵力的身体都开始有些发冷了。
这家伙,邪性啊!
该不会是魔族中可以掩藏魔气的极少数大能者吧?
银发男子也看出了江洛漓的戒备,稍稍收敛了一些眸光,薄冷的唇,勾出了一丝染着的邪佞的笑意,轻拈着他手上的琉璃串,悠悠地道了一句。
“本尊是来帮你的。”
“怎么帮?”
“公平交易,你给本尊一滴精血,本尊帮你救人。”
“你要我的血有何用?”
江洛
漓虽然救师心切,但素日里来的冷静让她依旧慎重。
她知道,在这个神魔人鬼的世界里有许多邪门歪道,若是保存了血,可以像她曾经对苏千煞用的那招,变化成苏千煞的模样。更高级的,还可以以此来控制对方。
银发男子见江洛漓满脸戒备,也懒得开口解除她的疑惑,只是随意地抬手一挥。
哗!
他掌心所过之处就像打开了一层天幕,显露出了已经处在昏迷中的药老师父的景象,景象中只能看得清药老的脸,也不知药老是待在何处,光凭药老的脸色都能看得出来,情况不容乐观。
江洛漓心口一滞,浑身的血液都奔涌向了脑袋。
可恶的万鸿溟,敢这样对她的师父,她一定要他加倍奉还!
而眼下,江洛漓只能目光森然的盯着银发男子,冷声质问:“你先告诉我,你姓甚名谁?”
银发男子还没开口,那一直默默守在他身后两个杀手立刻齐声呵斥江洛漓。
“我们尊主的名字也是你能打听的?”
“哼,没有诚意,那就不必交易了。”江洛漓白了一眼银发男子便扭头准备离开。
“呵呵……性子还挺倔,就算告诉你,
又有何妨?”银发男子轻笑了一声。
“尊主……”
两个杀手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江洛漓倒是早料到会是如此的表情转过头来。
银发男子轻转着手中琉璃串的珠子,不疾不徐地道:“晚辞。”
江洛漓点点头:“名字倒不错。”
说话间,江洛漓已经拔出了匕首,寒芒在指尖一闪而过,莹白的指尖便盛放出了一颗血珠,在这白茫茫的冰封大地上格外刺目。
银发男子深深嗅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神女的血,果然与众不同!
江洛漓还眼见着自己的血就快要在寒风中结成红柱子了,忍不住唤了一声。
“你到底还要不要,血干了,老娘可不负责!”
话刚说完,一阵寒风扑面,一丈远的银发男子忽而瞬移到了她的跟前,他冰冷的手,冷不丁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犹如毒蛇缠在了她的手上,用力禁锢住了一般,硬生生叫她动弹不得。
紧跟着,晚辞用另外一只手拂过了江洛漓的伤口。
江洛漓只感觉到一丝微暖的感觉,再去看,血珠和伤口就都不见了。
她的手指就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似的,叫江洛漓都想
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偷了她的疗伤圣药,只是血珠,多半是被他收纳到了他的空间中去了。
在晚辞紧跟着也准备撤身后退的时候,江洛漓当即反手也抓住了他。
晚辞眼中有片刻的惊异。
这个女子,竟然敢主动触碰他?
她知不知道,他的身体,是可以融化万物的?
江洛漓不知道,所以不知者无畏。
她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人,问:“我师父呢?”
晚辞淡淡一笑,用没有被江洛漓拉着的手,灵活地捏住了一颗琉璃珠。
嘭!
琉璃珠伴随着一道白光,发出了一声脆响,就像破了一种强大的结界阵法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
等到白光消失,晚辞的身后地面上竟然就躺着与化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样的药老了。
江洛漓瞬间试探了一下药老师父的灵息。
虽重伤,却还活着!
江洛漓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嫌弃的丢开了晚辞的手。
这家伙的手肌肤虽然细腻如白瓷,却冰寒得没有半点生机,要不是能探寻到他的脉搏与常人无异,她差点要怀疑自己刚刚握着的是一具死人的手。
晚辞的目光在江洛漓手指握过的地方停留了片刻
。
那种余温,似儿时久违的阳光。
片刻,晚辞的目光还是恢复了冰寒,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江洛漓正在给药老师父疗伤,根本没工夫阻拦,甚至,以她现在的实力来说,或许也没有力量阻拦。
那便由他去吧!
江洛漓只有条不紊的给师父喂药、上药、施针,动作稳健冷静,可眼底的暴怒却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须臾,宁不缺、北堂紫宸他们搜寻了一遍不见药老人影,便也赶回这里和江洛漓汇合,一来便看见了重伤的药老,几个人也跟着担忧,愤慨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老账上,又添了一笔,万鸿溟还不起了。”江洛漓头也不抬的回答,身上气势慑人。
“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你尽管说话。”宁不缺拍着胸口。
北堂紫宸、花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