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有一个古老的习俗:当有人去世后,送葬队伍必须在夜晚出发,穿过一片阴森的树林,将死者送往墓地。据说,这样做是为了让死者的灵魂能够安息,不受阳光的惊扰。
这一天,村里的王老汉去世了。他是个孤寡老人,生前靠着村里人的救济过活。虽然他的离去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悲伤,但按照习俗,送葬仪式还是要举行。
夜幕降临,送葬队伍缓缓出发。走在最前面的是村里的几个壮汉,他们抬着王老汉的棺材,步伐沉重。后面跟着的是一些穿着白色孝服的村民,他们手里拿着纸钱和香火,嘴里念念有词。在队伍的最后,是村里的一位老者,他负责敲响铜锣,为死者引路。
月色黯淡,树林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死者在低语。送葬队伍的人们都低着头,默默地走着,心中充满了恐惧。
“这鬼地方,真让人害怕。”一个年轻的壮汉忍不住说道。
“别胡说,小心惊扰了死者的灵魂。”旁边的人赶紧呵斥道。
队伍继续前进,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吹灭了几个人手中的香火。顿时,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有人惊恐地喊道。
“大家别慌,重新点燃香火。”老者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颤抖。
就在人们手忙脚乱地重新点燃香火时,棺材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
“不好,死者不安宁了!”抬棺材的壮汉们吓得脸色苍白。
“快,放下棺材!”老者喊道。
棺材被放在了地上,晃动却依然没有停止。人们纷纷后退,不敢靠近。
“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妇女吓得哭了起来。
“难道是王老汉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有人猜测道。
这时,一个胆子大一点的年轻人走上前去,想要查看棺材。当他靠近棺材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挣扎。
“啊!”年轻人吓得瘫倒在地。
“怎么办?怎么办?”人们开始慌乱起来。
老者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家别怕,我们一起向死者祈祷,也许他会安息的。”
于是,人们纷纷跪下,开始祈祷。在一片寂静中,只有人们的祈祷声和棺材的晃动声交织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棺材终于停止了晃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好了,赶紧把棺材抬起来,继续前进。”老者说道。
壮汉们战战兢兢地抬起棺材,队伍再次出发。然而,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条小溪边。溪水潺潺流淌,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芒。
“过了这条小溪,就快到墓地了。”老者说道。
正当人们准备过河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哭声。哭声在山谷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是谁在哭?”有人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从溪边传来的。”
人们朝着溪边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正坐在溪边哭泣。她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她的面容。
“姑娘,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哭泣?”老者问道。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哭泣。
“别管她,我们赶紧过河。”有人说道。
可是,当送葬队伍走到溪边时,女子突然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扭曲的脸。
“啊!”人们吓得纷纷后退。
女子站起身来,朝着送葬队伍飘了过来。
“鬼啊!”人们四散奔逃。
老者喊道:“大家别跑,这可能是死者的冤魂,我们必须面对她!”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话,大家都只顾着逃命。
混乱中,棺材被打翻在地,王老汉的尸体滚了出来。
“完了,完了!”老者绝望地喊道。
女子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愈发诡异,她的长发随风飘动,遮住了大半张脸。王老汉的尸体滚落在地后,竟直挺挺地坐了起来,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佛在审视着周围慌乱的人群。
老者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瘫倒在地,他嘴唇颤抖着:“作孽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最先喊着过河的那个人,名叫李四,他连滚带爬地跑着,边跑边回头,心中充满了恐惧:“这一定是王老汉死不瞑目,来找咱们索命了!”
而那女子却发出了一阵阴森的冷笑:“你们谁也别想逃!”她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让人脊背发凉。
人群中,有个胆子稍大些的青年,名叫陈武,他强忍着恐惧停下脚步,大声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纠缠我们?”
女子缓缓飘到陈武面前,伸出苍白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哼,你们这些薄情寡义之人,生前对他不管不顾,死后还想草草了事。”
陈武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王老汉的死与我们何干?你莫要在此装神弄鬼!”
“哈哈哈哈!”女子仰头大笑,笑声在山谷中回荡,“你们每个人都逃脱不了干系。”
这时,一直躲在树后的马六,战战兢兢地探出头来:“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也不想这样的。”
女子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马六:“不想?那你们当初为何要那样做?”
混乱中,老者挣扎着站起身来,对着女子说道:“姑娘,有话好好说,莫要再吓唬大家了。就算是王老汉有冤屈,也让他安息吧。”
女子冷哼一声:“安息?他能安息吗?你们的所作所为,老天都看着呢!”
就在这时,王老汉的尸体突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朝着人群走去。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挤作一团。
“都怪你们,都怪你们!”王老汉的尸体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李四大声哭喊道:“王老汉,我们错了,你饶了我们吧!”
陈武咬了咬牙,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我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