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定是另有所图。”
寥寥几字便将宫中事猜的一清二楚,谢鸳慵懒地勾起唇,眸光潋滟。
“有人想拿本宫做那青云梯,殊不知本宫就是青云。”
林家人费尽心思将赈灾的事扣在她头上,无非是欺她见识浅薄,想让她身败名裂,或者借她的手劝说皇帝将禁闭在府中的太子放出来。
毕竟太子是解决合阳饥荒的不二人选,他不仅在民间声望高,在世族中声望同样极高,由他出面,合阳灾情定会有人出手相助,捐贡粮食。
皇帝也难得起了一回恻隐之心,竟然主动劝说谢鸳放弃合阳这个烂摊子,还承诺由她开口求得太子解禁,全她一份好名声,只可惜谢鸳断然拒绝,她拿命换来的帝皇心,怎么可能便宜了太子。
“既来之则安之,眼下粮食紧迫,我向陛下多求了五日用来筹集粮食。”
沈浮白问:“如此急迫,为何还要来户部找我?”
“自然是想请沈郎为我出谋划策了。”谢鸳偏了偏头,语气轻快,冲他眨眼道:“算了,不逗你,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今日有些事情要做,怕是不能与你一同用膳了。”
“你要去做什么?”脱口而出的话让沈浮白愣住,他失言也越距,不过谢鸳并不放在心上,笑眯眯道:“去找我四哥,你要一起吗?”
沈浮白摇了摇头,马车停在客栈门前,他走下马车,踌躇后又慢慢折身,立在马车旁。
见状谢鸳掀起车帘,问道:“可还有事?”
余霞成绮,光影交错。
沈浮白定定地看着她,少女瘦尖的脸圆润了些,唇色也浓了些,指腹不由自主地摩挲,他道:“要好好吃饭。”
谢鸳点点头,沈浮白转身离去,影子映在地上,如山石般沉闷苍凉。
雨棠架着马不紧不慢地向远处驶去,谢鸳望着沈浮白的背影忽然大喊:“这几日很忙,没时间同你一起吃饭了。”
一阵清风吹乱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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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府
管家一脸为难地拦在府前。
“老奴不是不让九公主进去,只是殿下特意吩咐了,他得的是会传染人的风寒,若是传给大病初愈的九公主,那便是天大罪过了。”
雨棠抱胸冷笑,“公主也说了,请她进去或者砸门进去,你让四皇子选一个。”
管家战战兢兢地应下,一面擦汗一面匆匆离去。
没多久他便去而复返,满脸堆笑,讨好道:“九公主,殿下说请您进去。”
雨棠冷哼,扶着谢鸳走下马车,几人进了府中,谢鸳看见谢明景倚在软榻上,面色苍白,神情萎靡,听见脚步声他才缓慢抬眼,阴阳怪气道:“百年难见九妹妹登门,真是稀客,怪不得今早听见雀儿在叫。”
“听父皇说四哥为合阳的饥荒心急如焚,为此还受了寒风,病入膏肓。”谢鸳笑眯眯地走近,在他身旁坐下,“四哥的爱民之心真叫人敬佩。怪不得父皇要让本宫来向你取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