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她母后到底同沈浮白说了什么。
她走的又快又急,临到府门前时,却又整个人突然停住。
织春疑惑,“公主?”
“不去了。”谢鸳转身,然后慢慢地往回走。
织春只好命人撤了马车,她跟在谢鸳身后,良久,才听到谢鸳叹了一声。
“母后不会害本宫,她这样做一定有理由,她若不想告诉本宫,本宫也问不到答案。”
从太子府出来时,沈浮白拒绝了许暨相送的好意,他提着盏旧灯笼,慢慢走进一条漆黑的小巷。
“沈浮白。”一道女声在背后幽幽响起。
沈浮白还未回头,脖子后传来剧痛,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你看你干的什么好事,等公主醒了,看她怎么罚你。”厢房外,织春简直要被雨棠气晕。
雨棠道:“我也是看那沈浮白不识好歹,竟然敢伤公主的心,这才想给他一点教训。”
织春浑身颤抖,咬牙,“所以你就把他送到了公主床上?”
“那要不......”雨棠有些心虚,拉了拉织春的手,“我现在把他送回去?”
可惜为时已晚,厢房里,谢鸳在床上翻身时不小心磕到了头。
“嘶......”她摸着额头,幽幽醒来。
见状,织春只好狠狠瞪了眼雨棠,“我们去外面守着别让人过来,今夜发生的事决不能传出去。”
沈浮白恢复意识时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气,他慢慢睁开眼。
黑糊糊的夜里,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似有若无的温软鼻息拂过他的脸颊,紧跟着,一只柔软纤细的手抚上了他的脸。
隔得太近,谢鸳几乎是瞬间听见了他错乱的呼吸声,不过很快被克制下来。
谢鸳轻轻一笑,手指拂过他的鼻尖,又从唇边划过,最后停在下巴上。
“沈郎。”她温柔叫他,指尖却微微用力,让他抬起了脸。“你总爱和我作对。”
跟谁不好,偏偏要选择她瞧不上的圣父谢润嘉。
她几乎凑到他眼前来,“嗯?我母后都同你说了什么话?”
沈浮白被绑的动弹不得,浑身僵硬像块石头,他偏过脸去,只道:“公主,你喝醉了。”
察觉到他的不自在,谢鸳得寸进尺地靠近他。
“你不愿做我的谋臣,那做我的驸马如何?”
黑暗中,两人望着彼此,呼吸缠绕。
沈浮白喉结滚动了两下,长睫轻颤,却是问:“公主身边有十位男宠,还要我做什么?”
谢鸳目光闪动,竟是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他们和你不同,比你听话,不与我作对。”
说着,她开始数手指头。
“十个人,一个给我唱曲,一个给我吹曲,一个给我锤腿,一个给我做饭,一个给我洗衣,一个陪我用膳,一个陪我赏花......”
沈浮白胸口闷的透不过气,他咬牙切齿道:“公主还挺会享受。”
谢鸳眨了眨眼,笑道:“都是我编的,他们只是我交由陛下证明我两袖清风的证据。”
不等沈浮白反应,她欺身而上,与他脸对着脸,鼻尖似有若无地触碰他的。
“现在如何,能做我的驸马了吗?”
沈浮白呼吸凝滞,他闭了闭眼,绑在身后的手一点点攥紧,用尽全力克制,才重新看向她,压低着声音喊。
“谢鸳,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