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乐行渊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就这样淡淡的看着山谷之中觥筹交错,红灯高照的场景。
李昭陵和李渟峙父子都是一脸的高兴,前者看着一袭嫁衣的李澜,凑到他带回来的心上人长孙诗敏旁小声的说道:“干脆趁着父亲在此,我们两个挑个日子也把事办了怎么样?”
安泽溪和史岚岳在一旁挤眉弄眼的说道:“你小子可真能找机会啊!”
李渟峙老怀大慰的说道:“我觉得此事可行,过几天你们就成亲怎么样?”
“前辈,这个考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看着场中一片欢笑和祝福的声音,乐行渊突然在心中开口,他知道,前鸣一定能听到他说的话。
果不其然,一瞬间,原来还是热闹非凡的山谷瞬间就变了个样,李澜他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穿着一身大红的乐行渊。
“你认为呢?”前鸣的声音忽然从空中传来。
而这时乐行渊也发现了自己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这两年来一直像个幽魂一样,突然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乐行渊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活动了一下后,乐行渊沉默了一会,缓缓的说道:“我经历的这些事应该不是假的,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吧?”
一开始乐行渊从没这样想过,他一直都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考验而已,是前鸣用大神通虚构出来了一个世界,然而当乐行渊看到木门上那熟悉的囍字之后,他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无声无息之间,前鸣突然出现在了山谷中,虽然在这个世界里过了几年,但乐行渊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前鸣。
还是如同一个书生一样的打扮。
书生的脸上此时满是回忆和想念,看着周围山谷的一切,但乐行渊却是从前鸣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忧愁和感伤。
这个人像是死了一样。
不知为什么,乐行渊看着前鸣突然就生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你想的没错,我的心早就死了。”前鸣突然一笑,对着乐行渊说道,虽然此时他脸上带着笑意,可是乐行渊却看出了生无可恋的样子。
对于前鸣能听到自己心中所想,乐行渊现在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了,从妖族里的无名开始,他已经习惯了这些实力强的不像话的人能听到他在想什么了。
“那这个考验?”
前鸣随手一挥,身边的空间就再度发生了变化,山谷开始慢慢的崩塌,木房也开始化为碎片,最后变成了一个黑白相交的混沌空间。
“其实没有什么考验。”前鸣笑了笑,对着乐行渊说道:“你现在应该也猜到了些什么吧?”
乐行渊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会后才说道:“难不成我经历的那些都是前辈您的经历?”
“不错,但也不完全是。”
前鸣将腰间别着的书递给乐行渊,说道:“有一些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有一些是我想象的,你要看看吗?”
然而看着这本被前鸣递过来叫做《二十三年记》的书,乐行渊竟是有些犹豫,在这几年里经历的事让他有些惧怕。
“放心吧,这次你不用亲自去了。”
“也不会在经历什么了,我来让你看真实的一面。”
随着前鸣话音落下,《二十三年记》无风自动,书页一张一张的迅速翻开,乐行渊也惊愕的发现,这本书似乎就是之前自己写的那本《三年记》!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要一本记载了二十年前的书,或许这能给你一点帮助,你要看仔细了哦。”
乐行渊深吸了一口气,全神贯注的看向了书页上,只见书在翻动了一页一页后,最后又回到了第一页。
瞬间,在乐行渊的面前,出现了一面闪烁着微光的画面,而画面上正是他开始考验的第一天。
乐行渊还记得那个屋子,那张床,还有叫自己去上课的杨姐,一切似乎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不对,还是有区别的。
看着画面中的前鸣,乐行渊悄悄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果然他遭受的这场考验就是前鸣的经历。
接下来是去给泽溪他们上课,然后遇见了昭陵
乐行渊一边看着眼前的画面,一边在心中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而画面中的一切也似乎都和他所想的没什么区别,直到遇见李澜。
“这是谁?”乐行渊惊奇的问道。
画面中没有熟悉的李澜,前鸣遇到的是另一个女子,被李昭陵带来的,或许说这个女子才是李昭陵的姑姑。
“李澜不过是我编出来的一个名字。”前鸣笑了笑,说道:“我是借用了你师姐的名字,凭空在虚构出了李澜这个人,其实李澜根本不存在。”
“昭陵的姑姑也是我的妻子,她叫李清浅。”
原来是这样!
想到之前看到了那块碑,乐行渊瞬间便明白了这其中的曲折,而接下来和乐行渊所经历的也没有什么差别。
叛军来袭,并且打下了第三城,对第四城虎视眈眈,李渟峙不得不前去抵挡叛军。
但是乐行渊却并不知道李渟峙的经历,因此在看到了光之后,他顿时十分的惊讶:“这人是谁?”
前鸣的眼中没有一丝表情,从他的脸上乐行渊也看不出好恶。
“他就是第七域中叛军的幕后指使,可以说,没有他的话,也就不会有叛军的存在了。”过了一会,前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纠正道:“就算还有叛军,实力也不会这么强。”
乐行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着看了下去。
之后还是一样,和他记忆中的相差不大,李万烛试图用整个第七城来作为他突破的炉鼎,但在李昭陵他们的帮助和李夜山的反水下,宣告失败。
不过也有和他记忆里不一样的,因为在这件事里,安泽溪不慎被李万烛的死气所击中了,虽然在李清浅和前鸣等人的帮助下保住了命,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看着脸色发黑的安泽溪,乐行渊有些心疼,就算是现在,他也还是把安泽溪当做自己的徒弟来看。
“他这是怎么了?”
前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