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步离人弱肉强食的猎群部落里,任何龋齿之流都会被族群遗弃。
就像是曾经的狐人,哪怕偶尔出现了善战的个体,步离人中的狼头恩主也会将他们当成战奴用来带头冲锋。
身为同族的的狐人都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被劫掠来的‘牲畜’与‘奴隶’。
不难想象,倘若仙舟无法将攻入塔拉萨的步离人彻底赶走,这颗星球会遭遇什么。
云骑军严阵以待,立在前方的云骑骁卫,守护侧翼的飞行士,镇守中军的剑首与龙尊,身在后方的匠人......所有人都知道,这将是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
倘若无法速战速决,以仙舟与步离人的宿怨,战线将会以塔拉萨为起点越拉越长,直至化作绞肉机将双方拖入一场深不见底的深渊。
很快,属于上层的命令被层层下达。
“仙舟翾翔!云骑必胜!”
“负勇怀毅,荡涤妖寇!”
“谨守此誓!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
“全军出征!”
气色纷沦横罩海,波涛鼓怒上漫天。
云骑军声势浩大的出军自然瞒不过攻入塔拉萨的步离人,然而他们能攻下塔拉萨并占据这里,自然有着相应的底气。
器兽舰、战斗舰、各式各样的生物武器、铠甲,甚至还有数不清的,被奴役并改造的其他种族。
甚至他们的战首呼雷也在不远处观望局势,准备好了派兵增援。
所以牠们有何畏惧?
步离人们兴奋的嚎叫着,血脉中流淌的疯狂促使牠们渴望胜利与鲜血,在狼毒的催化下,牠们将啮噬吮血,无往不利。
有些步离人甚至提前进入月狂状态进一步强化身躯,蠢蠢欲动的将嗜血的目光对准了前排的云骑军。
云骑军最前排是重甲部队,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优厚待遇的他们在这一刻成为了战友们的盾牌,竖起的护盾抵挡着属于步离人猛烈的冲击,他们身后的长枪手则抓紧时间为前排的重甲部队清理扑上来的黑色浪潮。
“一!二!”
“一!咳咳!”
重甲队艰难的向前推进,这让原本占据了微弱上风的步离人改变了攻势。
“让那些战奴们上去削减仙舟人的重甲。”
步离人的前线指挥官如此道:“我们跟在他们后面,若是那些战奴想退,就直接杀了,拉回去做口粮费时费力,到时候直接让舰船过来吃。”
有猎群首领应下后退去,没过多久,战场上出现了新的变化。
已经伤痕累累的仙舟重甲军终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那些被豢养的战奴逐渐冲入重甲后的军。
在求生欲的趋势下,他们只能不断前进,不敢后退......也不能后退,虽然前后都是死,但好歹...前进还能获得一线生机。
其中当然也有战奴想要浑水摸鱼,但这种战奴一旦被督军的步离人发现,哪怕他们已经躲入云骑军中,也会被一发威力庞大的武器挫骨扬灰。
眼看前线的云骑军隐隐陷入颓势,后方的指挥中心却迟迟没有下达新的命令,而与此同时,步离人的指挥竟也没有动作,双方就这样看着前线的对战,各自按兵不动。
若是将双方普通的个体单独拎出来,恐怕拥有月狂并常年进行筛选的步离人要比云骑军强上不少,然而就是这样的步离人,竟会在前线与云骑军打了个不相上下。
“该我上场了吧。”
龙尊隐隐有些烦躁,但他也说不清这股烦躁来源于何处。
不断从前方撤下来的伤员被送到了大后方,那些没有及时撤下的伤员则化作了同袍与敌人脚下的肉泥,丹枫已经习惯了这样惨烈的画面,他知道如果战争没有结束,这样的云骑军只会越来越多。
“还不是时候。”
腾骁的声音从联络器中传来:“若是想要将他们打怕,打疼,打退,我们就必须要更加快准狠的确定战局,不能提前亮出自己的底牌。”
他的冷静感染了因为龙尊而变得有些躁动的云骑军。
“这个机会,是同袍们用生命堆砌出来的,但也会是你,我,或是其他人制造出来的。”
腾骁身为罗浮将军,自然拥有更加广阔的战场信息:“步离人显然有着与我们对抗的底气,不然他们不会这样兴奋,或许他们的大部队,他们的战首就在不远处,随时可以出动大部队将我们包围,也或许,还有更加危险的情况等待着我们。”
“丹枫。”
龙尊咬了咬后槽牙,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镜流无声的看着这一幕,抬手拍了拍持明龙尊的肩膀。
她清楚丹枫的意思,身为仙舟的龙尊,丹枫不止将持明视为自己的责任,也将云骑军视为自己的责任。
他想要减少一些云骑军的伤亡,哪怕代价是自己提前走上战场。
“战争才刚刚开始,别那么得意啊!”
白珩满是战意的操纵着星槎从大部队中脱离:“看姑奶奶我给你们来点好东西!”
“等等!这没被允许吧!?”
她的战友惊慌失措:“白珩!快停下!”
“停不了了!”
白珩哈哈大笑:“走,我们去立奇功!”
“什么奇功啊你这个笨蛋!”她的战友被迫担起防御的职责,手上的武器接二连三的向周围扑来的敌人射击。
白珩见战友可以对付这种情况的战斗后双眼一亮:“你只管握紧武器!我会把奇功送到你面前的!”
“我不需要啊啊啊啊啊啊!”
一艘星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敌军的大后方,目睹这一切的云骑骁卫无语凝噎。
是白珩姐吧!一定是白珩姐吧!!!
这艘单独出列,像浮萍一样在‘水面上’晃晃悠悠的‘小船’很快便引起了双方指挥官的注意。
“这是谁的队员!?”
云骑军的飞行士指挥官破口大骂:“*仙舟脏话*谁让这个*仙舟脏话*擅自离队的?!难不成他们还指望我们去掩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