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按时到家,那家里得多担心。
安安看天都亮了,家里人起床都挺早的,她把电话打了过去都带了哭腔。她昨天是告诉家里昨晚或今天回去,这会她想让家里人来接她了。等车到了南平,给安安放在了离家近的地方,看有家人来接她,她们也放心了。
这几天的时间,李小蕾把西宁县附近的县也跑了,算是对公司的线路都有了了解。
今天她特意来的早些,昨天她上晚班的时候,公司值夜班的人里她看到了郑大友的身影。
想起那天轻松的和她说要退了,到时换个教人开车的轻松活计,再看那个情绪低落上着夜班的人。
李小蕾拿着些吃的去了郑大友的值班室,里面这会就他一个人在。“郑师傅,我来和你一起聊聊天。”
李小蕾看着郑大友,几日不见,他好像还见了老态,人的心态真是太重要了。
“李经理,快进来。”
郑大友开了门,把李小蕾让了进来,这屋里暖气不怎么好,放了一个小太阳取暖器。
“郑师傅,你怎么又回来上夜班了?我昨天看着你还以为看错了。”李小蕾觉得很诧异,那天早上她俩说的时候,郑师傅很显然是下定决心,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她拿出了自己买的烧鸡和花生米,又拿出了两小瓶白酒。上班时间也不多喝,郑师傅的酒量她知道,这也就是暖暖身子。“李经理,让你破费了,哎,公司不让我走,我,哎...”多,但他不想上夜班了。
郑大友提起这话愁的唉声叹气的,还直摇头,就算工资比别的值夜班的人“你既然铁了心要走,那怎么能走不了呢?
李小蕾觉得不应该啊,要么就是郑大友自己还有留下的心思,要不怎么能走不了。
“我是从公司成立之前就跟着北晨那边干活了,后来成立了运输公司我也过来了。
郑大友喝了一口酒,这季节晚上喝点,感觉身上从里到外的热乎,舒服的很。
他接着说,那些在他最近几年都不怎么提的回忆。会有些过激。
“运输公司刚成立的时候,尤其那几年运输行业挺乱的,大家的手段难免郑大友想起自已对于领导不让他换工作的猜想,也应该就是那个原因。“那也过去那么多年了,也不能一直不让你退休啊。”李小蕾觉得晨兴有点过于霸道了,怎么退休也不让,什么事得天天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哎,你看我现在什么也不参与,但当年晨兴成立前和刚成立时,我算半拉领导。
“后来我看这搞的事有点看不惯,我也岁数大了,就不和他们一起搅合了。
郑大友又想起了那个十年前的冬天,也是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