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是笑着说的,因为他知晓,院里能“欺负”她的除了他就只有飞禽走兽了。
果然谢绫音将烦恼一股脑倾诉出来,周博谦忍俊不禁,他道:“现在冬天太冷了,鸡鹅都要过冬,阿音体谅体谅。等来年春,天暖了它们还不给阿音下蛋吃,就告诉为夫,为夫来教训它们。”
谢绫音欢喜点头,一本正经地嘱咐相公安心读书,拉着手先去吃饭。
因为开恩科,京城陆陆续续来了许多赶考的学子,其中一些学子举办读书会、策论社等,甚至有的请来一些并不在朝堂任职的大学者定期指点。
周博谦与郑二郎最近一道去策论社,每日早出晚归,时常回来时谢绫音已经睡下。
周博谦考过三次,已经习惯。现今不习惯的是每日只能夫妻三头两日见首不见尾。
谢绫音倍感无聊时,竟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谢家二姑娘谢婉容,与谢绫音从小不对付的二妹妹。
与谢绫音不同,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打小就多坏心眼。
从小抢她的吃的玩的用的不说,但凡有个逆她的意思,她立马哭着向嫡母告状,嫡母从不问缘由,一味的向着自己肚子里生的,不是罚她跪就是打手板。
老太太后来看不下去将她带去自己院子住情况才好些。因为当着老太太院子的人,谢婉容不敢随意冤枉欺负她。
后来老将军和谢绫音三叔去世,老太太一下子病倒,没多久嫡母就以老太太生病不能劳神为由将她挪到了狭小的偏院住。
那以后谢婉容抢东西都是轻的。
谢绫音六岁半的时候,差点被拐子拐走。
那年清明,听说晚上可以放河灯将哀思寄给去世的亲人,谢绫音央求大哥带她去放河灯,她有许多话说给去世的祖父叔叔还有亲娘听。
大哥谢云飞爱护弟妹,尤其心疼妹妹,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谢婉容听了也嚷嚷着一起放河灯,谢云飞自然不会拒绝,两个一块带去了。
京城内没有河,只能去城外,因为有谢云飞带着好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一同去,奶娘没有跟着谢绫音。
河边放灯的、游船的、踏青的,还有各种小摊杂耍,熙熙攘攘,相当热闹。
谢云飞也不过才十一岁的孩子,小孩子心性的谢绫音等人放完河灯没有回去,而是留下来玩耍。
当时看着谢绫音笑得那么开心,谢婉容觉得刺眼,就起了心思,她先是佯装掉了东西哭喊着谢云飞去找。
谢云飞将身边人都派去找东西,只剩下谢婉容身边还留着老妈子和一个大丫头。
随后谢婉容又哭着喊肚子痛,让大哥哥背着去找大夫。
谢云飞也慌了神,连忙背起谢婉容回城。
那时谢绫音小腿小脚的哪跑得快,一会儿就追不上谢云飞,落了单。
人群中不缺拐子,他们一瞧见小姑娘落单,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