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黛没有接住,退后几步,琴跌在地面。
冥熙玄睁开眼睛,冷漠的看着白丹烟,这个女人,倒是有些手段。
不知道她拿什么收买了流水,竟然能私自闯进他的卧房。
定定的看着冥熙玄,白丹烟缓慢开口,“王爷,我们谈个交易吧!”
冥熙玄眸中浮现冷笑,鄙夷的看着白丹烟。
他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交易的平等性。
缓慢的闭上眼睛,他淡漠的道,“粉黛,继续弹琴——”
“王爷,这个女人,断了我的琴弦!”粉黛从地上捡起琴,泫然欲泣的道。
“王爷,这种琴,有什么好弹的,不如,我们试着另外一种玩法!”白丹烟伸手,从粉黛手中抢过断弦的琴,粉黛还没有看见她是怎么出手,那把坏掉的琴,已经落在了冥熙玄手中。
她身体一个飞旋,如梨花飞舞般,落在了冥熙玄的怀中。
伸手,捏住自己头上的发簪,她微微动了动身体,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
柔顺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鼻梁,带着独属于她的幽幽香气。
倚在那里,他依旧没有动,她却已经将断掉的弦,系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
微微的低头,如兰的香气,弥漫在她和他之间,气氛变得旖旎。
“王爷,让她走好不好?”她
开始弹琴,一只手拨弄琴弦,一只手拿着琴。
“你太过分了!”粉黛脸色一变,上前,想要挠白丹烟的脸。
白丹烟手中的琴,“嘭”一声,弹开了一个音符。
粉黛吓的后退几步,这是什么弹法?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
“退下!”冥熙玄冷然,淡漠的眸光,扫向了粉黛。
粉黛抿着唇,委屈的眼泪险些流出,可是毕竟是红楼女子,自然知道进退。
她盈盈一拜,不服气的离开。
“王爷,我帮您破案,铜山银矿的案子,两天之内我找到幕后真凶,而您,只需要纡尊降贵,纳白怜晴为侍妾,如何?”白丹烟低头,直视着他美的近乎妖艳的凤眸,一字一顿的道。
“我们还是先来谈谈,你赶走了粉黛的事情!”他微微仰头,眼看着薄唇就要覆上她的。
她却微微弯腰,手中弹琴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王爷知道,我弹的是什么曲子吗?”
“有杀气!”冥熙玄低低的笑。
“没错,这首曲子,叫做十面埋伏!”她笑的冷冽,十指拨弄琴弦,击弦如飞,突如其来的暴风般的音律,连带着气氛,都紧张起来。
“我这个人,一向不怕埋伏!”他起身,抱住了她的身体,朝着旁边的床榻走去。
“真的只有这么一
个办法吗?”她神色冷厉的看着他。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而你也想的很清楚!”她手中的琴,被他一把打落。
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这具身体,这颗心灵,早已经残破不堪。
所以有什么区别呢?
冥熙玄的脸色,扭曲起来,他实在太爽了。
以前从未有女人,敢这般大胆,他这王妃,他实在是小瞧了她。
“王爷,感觉怎么样?”她微微低下身体,他闷哼出声,好看的剑眉紧紧的纠结在一起。
他额头上满满的都是细密的汗珠。
她眯着清眸,玩味的笑着,看着他的神色。
这个女人,简直是个妖精……
从后面擒住了她,他低头,凑近她的耳畔,磁性的声音宛如丝绸划过琴弦,“你以为这样就完事了?是不是,太看不起你的相公了?”
终于,事罢,她窝在他的怀中,慵懒的如一只高贵的小猫。
他伸手,撩拨她的头发,“我不娶白怜晴,护你白家一世安好,如何?”
白丹烟倏然睁开双眸,清澈的眸子,光华万丈。
刚刚吃完,他就不想认账了?
“王爷,你答应过我!”白丹烟神色紧张。
“烟儿,我是为你好!”冥熙玄挺直的鼻梁,抵在她秀气的鼻子上。
白丹烟闭上眼睛叹息,“我就知道
,我不该相信你!”
她推开他,起身,他却再次从后面抱住了她。
啃咬她的耳朵,他的声音闷闷的道,“你就这么希望,你的相公接二连三的纳妾?”
“我不希望,你一样会接二连三的纳妾!”她拿开他的手,开始快速的穿衣服。
“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将自己的心,毫不保留的全部给我!”他叹息一声,起身,从后面拥抱住了她。
“你放手!”她蹙眉,想要挣扎开来。
“现在是子夜时分,你想去哪儿?”冥熙玄拧着眉头,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让开!”尽管已经这样亲密,可是她还是不希望,他离自己这么近。
“别闹了,明天我会修书给白府,让他们着手准备婚事!”他开始拉扯她的衣服。
她扭头看他,“真的?”
冥熙玄笑而不语。
她躺在他的怀中,拿手指戳着他的胸膛,“铜山银矿的案子,皇上给的日期已经到了,你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冥熙玄闭上眼睛,“我为什么要着急,该着急的,应该是凶手!”
白丹烟挑眉,一言不发。
翌日,青竹在客栈中收拾着东西,白丹烟一身男装打扮,走了回来。
青竹回头看着白丹烟,眉头微微蹙起,小姐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了。
可是有什么不一样,她又说不清楚。
不过小姐自从被王爷休过一次之后,就变得奇奇怪怪,今天再看她,也就不觉得奇怪。
她将所有的行李,全部塞入包裹中,站起身,“小姐,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真的闹鬼!”
“什么意思?”白丹烟不明所以的看着青竹。
青竹环视四周,凑近了白丹烟,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