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熙玄脸色一变,怒道,“胡说什么?王妃在哪里?”
“勾栏轩,王妃娘娘在勾栏轩!”小厮跪在地上,紧张的说道。
冥熙玄的黑眸,阴沉的可以滴墨,绝美的俊脸,也顿时阴风密布,他菲薄的唇森冷的弯起,寒冽的神色,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跪在地上的小厮,不敢说话了,只是低头,伏在那里。
冥熙玄深吸一口气,眯了眯危险的眸子,一字一顿,“带路!”
小厮站起身,朝着王府外面跑去,冥熙玄则是吩咐了流水备马,集市中疾驰,赶往勾栏轩。
勾栏轩内,老鸨吩咐下人,将四周的窗户,全部用遮光帘悉数遮住。
室内,模仿江南那边的小巧流水,轻歌曼舞,处处都是一片纸醉金迷的糜奢之色。
白丹烟斜躺在那里,漫不经心的饮酒,看着室内的一切。
她削葱根般的白玉手指,捻着一杯果酒,淡漠的欣赏前面歌舞。
旁边的蜂蜂,端了一杯红色的梅子酒,凑近了白丹烟,“姑娘,尝尝这个酒,很甜,绝不醉人!”
白丹烟接过,一口饮尽,果然很甜。
另外一个穿着绿色华服的少年,手中拿着羽毛扇,翩翩起舞,那妖娆的眼神始终打量在白丹烟的身上。
在这勾栏轩,能够遇见一两个正常的男人,因为实属不易,更别说白丹烟这种,堪称绝色的女人。
这些少年,原本都是正常男子,只因为生活所迫,所以在这勾栏轩,被迫曲意逢迎。
如今看见白丹烟,仿佛看见了救醒般,都希望她能够多看自己一眼,若是有幸被她带走,哪怕是死在她的身边,自己也是愿意的。
绿衣的华服少年,极尽妖娆,完美的五官,带着男子独有的媚色,眸光一瞬不瞬的盯在白丹烟的身上。
屋内,暖融融一片,丝竹声不绝于耳,旁边蜷缩了几个极其美艳的少年,侍奉着白丹烟。
青竹和月梅守在外面,都时不时的好奇,从门缝往里面看去。
她们家的小姐,简直太霸气了,逛个红楼,都能这样将白天当做夜晚。
围着她的那几个小倌,可真是不错,模样水灵灵的,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
行冥站在那里,眉头紧皱,他冷冷的盯着月梅,月梅只当没有看见一般,守在门口,摇头晃脑。
青竹咳嗽两声,“我去那边看看,小姐最爱的蜜桔买回来了没有……”
说完,她一溜烟的逃走,将空间单独留给行冥和月梅两人。
“放我进去带走王妃,你这样,是在害她,知道么?”行冥试图劝服月梅。
月梅冷哼,“我只知道,小姐为了四爷,日日咳血,可是四爷成日里守着二夫人,小姐这边,他是看都不看一眼!”
行冥皱眉,“主子心里是谁,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唯有你们家小姐这个局内人看不清楚!”
“不仅小姐看不清楚,我也看不清楚,我告诉你,小姐难得出来散散心,笑上一笑,今日里,是谁也别想
阻止小姐寻开心!”月梅双手叉腰,怒视着行冥。
行冥叹息,皱眉在外面走来走去。
只是希望主子快点过来,不然王妃真的做了什么让人嗤笑的事情,那就后悔莫及了。
屋内,白丹烟看歌舞,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兴致,后来就逐渐困乏。
她闭上眼睛,喉头一痒,又是一口腥甜的血吐出。
旁边的蜂蜂,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了白丹烟,“姑娘,你怎么了?”
白丹烟摇头,拿出帕子,擦拭唇角。
蜂蜂吓的脸色煞白,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金主,可不希望,这么快金主就挂掉。
白丹烟推开了蜂蜂,“拿杯清水给我!”
蜂蜂应声,赶紧走了下去。
前面跳舞的绿衣少年,乘机上前,跪伏在白丹烟的身前,“姑娘,你没事吧?”
白丹烟摇头,忍着不适,她闭上了眼睛。
绿衣少年往白丹烟的身上蹭,正在白丹烟打算推开他的时候,门倏然被撞开。
屋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她不适的眯了眯眸子,那只原本打算推开绿衣少年的手,也僵硬在了绿衣少年的肩膀上。
从屋外的角度看上去,就如她搂着那少年一般。
冥熙玄脸色难看,眸光阴鸷,他定定的看着躺在那里,搂着绿意少年的白丹烟,冷声,“白丹烟,你找死吗?”
他额头青筋暴跳,幽深的凤眸,更是如暗夜的大海,酝酿着暴风骤雨。
白丹烟睁开了眼睛,看着门
口站着的盛怒男子,她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绿衣少年赶紧扶住了她,声音温柔,“您没事吧?”
他担心的看着白丹烟。
白丹烟脸色苍白,握住了绿衣少年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绿衣少年的眼睛,晶亮若盛了一泓秋水,他的声音很细很柔,“我叫绿意!”
白丹烟冰冷的指尖,捏住他尖瘦的下巴,“好,我喜欢,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绿意虽然欣喜若狂,可是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缓慢点头,“姑娘能看上绿意,是绿意的荣幸!”
白丹烟扶着他起身,刚刚打算离开,端着清水的蜂蜂走了过来,一见这情景,顿时大叫起来,“姑娘,你不要我了吗?”
白丹烟回头看他,眸中已经不悦。
她一向不喜欢这种不知进退的下人。
蜂蜂一见她的神色,顿时不敢说话,只是端着水的手,有些颤抖。
白丹烟在绿意的搀扶下,走了出去,仿佛没有看见冥熙玄一般。
冥熙玄上前,长袖一挥,绿意只觉得一阵清风拂面,整个身体就摔了出去。
他伏在地上,口吐鲜血,半天不能起身。
白丹烟眯起眸子,“冥熙玄,你找死么?”
冥熙玄冷笑,“我倒是想找死,只是这世上,能杀了我的人还没有出现,王妃,请赐教——”
他双手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