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烟的脸色,顿时变得雪白,她冷眸盯着冥熙玄,眸中的神色,复杂无比。
她一向不知道如何低头,这一次,她三番两次的来找他,已经是做到了极限。
可是他,依旧不肯理她踝。
短时间,她不祈求他的原谅,可是他起码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看着他冷漠的俊脸,她的心,跟着冰冷一片。
在他的心里,皇位,逝去的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连他们生死相许的爱情,都可以舍弃。
看着白丹烟惨白的脸色,话梅心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在冥熙玄面前,她终究是输了自己一筹。
不管她长的有多漂亮,手中的神器有多厉害,可是冥熙玄仍旧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冥熙玄不说话,拉了话梅的衣袖,“跟我回去,疯叔到处找你!”
话梅点点头,得意的跟在冥熙玄的身边,白丹烟再次上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她盯着话梅道,“黑风毒医,我跟冥熙玄有话要讲,我希望你能够避一避!”
到这个时候,她仍旧不想放弃。
如果放弃了冥熙玄,她不知道,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话梅眯眸,倨傲的扬起下巴,“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避一避?白丹烟,你以为你还是冥熙玄的妻子,玄王妃吗?”
“我不是,难道你是?”白丹烟色厉内荏。
话梅咬牙,上前一步瞪着白丹烟,“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白丹烟不想跟她多费口舌,直接盯着冥熙玄道,“让她走开,我有话要跟你说!”
冥熙玄面无表情的瞟了白丹烟一眼,神色寡淡,“话梅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话梅险些就要笑出声,她捂着自己的嘴巴,幸灾乐祸的盯着白丹烟。
白丹烟则是眉头紧蹙,“她已经跟你亲密到,可以分享我们的亲密之事吗?”
冥熙玄脸色瞬间难看,吃惊的盯着白丹烟,他想不到,她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而白丹烟则是一时气话,说出来,就有些后悔。
因为这么说,不是明摆着,要拿上次的事情要挟他吗?
可是解释从来都不是她的性格,她只是孤冷的盯着冥熙玄,一瞬不瞬。
冥熙玄点头,“话梅,你先回去!”
话梅不依,跺脚道,“冥熙玄,她又想耍花招,你不要相信她,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能相信!”
冥熙玄眉头紧皱,脸上有一丝的不耐,“我让你立刻离开,你听不见吗?”
话梅再次跺脚,愤怒的瞪了白丹烟一眼,冷声,“我告诉你,你跟辰之间发生的事情,原本就不算什么,你们是夫妻,不是吗?但是你要是敢欺骗冥熙玄你怀孕了,我会立刻让你现行,别忘记,我可是大夫!”
白丹烟不说话,在心中冷笑。
这个话梅,可真是为冥熙玄操心到极点,还生子这种事情,都能说的出来。
看来,她是真心的不希望自己跟冥熙玄和好。
盯着话梅须臾,话梅
用眼神恶狠狠的警告着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接。
一个愤恨,一个冷漠……
话梅不甘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白杨树下,顿时只剩下白丹烟跟冥熙玄。
打退了话梅,白丹烟心中并没有任何胜利感,反而觉得疲惫不已。
她站在冥熙玄的对面,低头,“我会洗刷你的冤屈,让你重新登上最高的那个位置!”
冥熙玄冷嗤,“我有什么冤屈需要你来洗刷?那个位置,又是指什么?”
白丹烟不敢抬头,去看他冷厉的眼神,她害怕多看一眼,自己就会扭头逃窜。
她真的,不适应这样的他。
冷漠,冷酷。
她低着头,继续说道,“我会让天下人明白,你的母妃,不是淫妃,她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那个位置,原本就是你的,我会不顾一切的给你夺过来,冥熙玄,哪怕你想要纵横整个大陆……”
“够了!”他冷漠的打断她,字字句句,如刀如匕,“我没有任何冤屈,冥非绝说的没错,我原本就是个孽种,我的母妃也确确实实被太皇上赐为淫妃。至于你说的那个位置,我担当不起!”
他脸色愤慨,声音平静中,带着几分绝望,盯着白丹烟的神色,也是讥诮不已。
她根本不懂他,她永远不知道,他生气的,是什么。
见她站在那里没动,他嗤笑出声,“不是要跟我谈亲密之事吗?怎么?难道你的这些伎俩,只是为了打发话梅?”
白丹烟低头不作声,冥熙玄就转身离开,她伸手抓住了他,抬起头,眸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日夜不寐,追上来,难道只是为了听他嘲讽的话吗?
为什么他们之间,就不能好好说话?
只要他告诉她,究竟要如何才能原谅她,哪怕是刀山火海,她都会去做的。
可是这样的他,却让她心痛啊,难道爱的人,一定要相互伤害吗?
看见她眸中的泪,他的心,痛了那么一刹那。
可是只是瞬间,他又恢复了平静。
他以前,就是爱的太过卑微,才现在落的如此下场。
她但凡心里,有他这么一半的爱她,她就不会将水水跟母妃的骸骨位置,泄露给冥非绝。
站在那里没动,他深呼一口气,“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白丹烟,就这样吧!”
或许,他的话很伤人,可是在他根本找不到一个安全地方,埋葬水水跟母妃骸骨的时候,他还能怎样?
是他不好,竟然让他的母亲跟女儿,死无葬身之地。
他转身朝着回去的路走,白丹烟的泪,彻底的流了下来,她哭着上前,两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冥熙玄的右手。
她近乎祈求的说道,“冥熙玄,不要走,不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留下来的唯一目的,就只有你了!”
冥熙玄不说话,可是也没有拂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