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洛反应快。
她伸手将容疾推开,脸蛋羞红地抢过容疾手里的衣裳,自己穿起来,更是沉声道:“你们把东西放下,都出去。”
容疾一大早就能见到娇羞的样子,便也觉得可爱,便挥挥手。
“听郡主的,你们先出去。”
容疾发话了,胭脂朝着侍女们使了个眼色,她们纷纷退出去。
苏洛洛把手里的衣裳扔到一旁,说道:“王爷,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昨晚茜姨刚把一套新衣裳给我,这还没穿呢,你今早又搞这一出。我真怀疑你是故意要搞我名声。”
“茜姨准备的是便服,而你现在是郡主,今日进宫着正装出席,何变到损你名节了?”容疾一本正经地问道。
苏洛洛这才仔细去注意胭脂送来的这套衣裳,果然是宫装,便有些无法反驳容疾。
“我不管,反正就是有一种被王爷算计的感觉。”苏洛洛撇撇嘴,拿着衣裳躲到屏风后面去换衣裳。
笑归笑,闹归闹,正事面前她可从来都不马虎。
容疾本就是是在算计她,只不过没有害她的意思,而是……
苏洛洛穿着宫装走出来,容疾回头看巧看到,一时间竟有些被惊艳到。
他见过太多装宫中的女人,端庄大气的皇后,美
艳冷傲的容妃,娇艳动人的后妃,以及宫中各色的公主郡主等,每个都非凡品。
却唯独苏洛洛穿上这宫装,别有一番味道。
就像……
苏洛洛见容疾有些看呆了,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王爷,哪里我不对劲吗?我这是第一次穿得如此正式,哪里不对你可得提醒我,我不能给容王府,更不能给你丢人嘛。”
“确实有美中不足的地方,跟我来。”容疾牵上苏洛洛的手,朝着梳妆台走去。
“咦,这里什么多了这个物件?”苏洛洛记得之前寝室里可没有梳妆台,最多是一面铜镜而已。
“坐下。”容疾把苏洛洛按在椅子上,从妆台上拿起一把梳子,一下下给苏洛洛理着发丝。
苏洛洛更加讶异,难不成容疾这是要亲自为她梳妆?
“王爷,你行吗?”苏洛洛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
“洛洛,你这是信不过我吗?”容疾反问道。
苏洛洛从铜镜里看到容疾的眼睛,连连摆手,说道:“没有,没有。这世间就没有王爷做不来的,是我太狭隘了。”
“不是狭隘,是我的错。我们同吃同寝,你竟然还如此不了解我。哎。”容疾长长叹息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停下来。
这话让
苏洛洛根本没办法接,她只能坐在那里,不敢乱动。
拿武器的手竟然梳起头来也得心称手,没多大一会儿便把苏洛洛的一头青丝盘出朵花来,纹丝不乱。
容疾左看右看,确定满意之后转身走到床榻边把昨晚的首饰盒拿过来,一一装饰到苏洛洛的头上。
整套红玛瑙的首饰称着苏洛洛的小脸,根本不显得土气,反而更添了些成熟的韵味。
苏洛洛也从铜镜里看到自己,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抬手摸摸容疾给她梳的头,不可置信地问道:“这真是出自王爷你的手吗?我怎么像是在做梦。”
“呵呵。”容疾低声浅笑,随即轻咳两声,“别动,把眼睛闭上。”
闭眼?
苏洛洛有些想歪了。
“不闭眼怎么给你上妆。”容疾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便朝着苏洛洛的脸上抹了一道,眼睛里都是笑意。
苏洛洛不干了,她伸手就要擦掉,却听太阿的声音响起。
“咸福宫处死了一名宫女,是正主亲自动的手。”太阿沉声禀告着,人却是未见进来。
容疾的眸光一紧,苏洛洛也不闹了,低声说道:“咸福宫是容妃的宫殿,她看起来与世无争,不像会下死手的。可为何今日处死一个小宫女,难不成
情报有误?”
“你是怀疑我的能力?”太阿不等容疾说什么,他便问道。
当然苏洛洛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个高高在上的郡主,也就没介意太阿的态度,便回道:“不是怀疑,而是直觉哪里不对劲儿。”
太阿沉声道:“咸福宫上下对此事三缄其口,任何人都不透露半字,真正原因还得等消息。”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容疾拿起旁边的螺子黛,另一只手微抬起苏洛洛的下巴,手指轻动,认真地给苏洛洛描着眉。
苏洛洛反应过来,便觉不妥,头向旁边侧过去想要躲开容疾的手掌控制。
只听耳边,容疾轻声说道:“别动,我花了这么大力气,可不想因此功亏一篑。马上就好了。”
苏洛洛彻底不动了,任由容疾摆布。
她微抬着头,眼睛眯着,眼神定定地看着容疾的脸。
这人男人不仅长得俊,认真起来的样子更是让人沦陷,简直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容疾仔细画着眉,见苏洛洛痴痴地看着自己,心里不仅没有像之前厌烦别人那样,反而第一次觉得顶着这张脸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看够了吗?”容疾轻声问道,“你现在不应该在想咸福宫的问题吗?怎么就一直盯着我看起来
。”
被拆穿的苏洛洛脸颊绯红,简直不用腮红便十分好看了。
“我哪有一直盯着你看,别自作多情,好不好?”苏洛洛被容疾说得有些心乱,见画完了,便起身说道:“我们快进宫吧,误了时辰可不好。”
说完,她自己便迈步出去。
容疾站在她身后看着,唇角露出得逞的笑,这只小狐狸终于还是动了凡心,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不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等。
太阿把轮椅推过来,容疾安稳地坐上去,“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个东西丢掉?”
“为什么要丢?它可是救铪命的。”容疾淡淡地说道。
太阿知他如此说并没错,却总在看到容疾坐在轮椅上时,觉得心里别扭。
就像当初,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