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相好看,她喜欢貌美的人,他将头发留长了能讨她一些欢心,怎么就不可以呢?
这些无端就此事质疑问难的人,很令他厌烦。
栗山那时很是惊奇,这是很少见的,别说栗原平日里懒得说长句,像此刻这样认真对人解释自己所做所为的缘由,也是记忆里没有的。
这个孩子应当无论何时都垂眉顺眼,安静寡言,受了怨怼也从不开口顶嘴,内敛得太过,时间久了,他见惯了,便以为孩子乖顺是天性使然,不带脾气的。
栗原却不再说了。
寥寥数语已是他极限,或说与之对话的耐心,也是分人给的。
他只是想,留什么发型、留到什么时候、为什么要留,不是他自己的事吗?这样不足称道的一件小事,怎么就要特意揪住来反复问一问?他觉得可以,就顶可以。
他只在意自己蓄了这头发,姐姐看见了是生厌呢,还是惊喜?
如果嫌弃,不是她要的那样子,他翌日就去店里修断,不过几剪刀下去的事。如果欢喜,那他便心满意足了的。
他没拥有什么好东西,也没什么可充气派,只得拣这类细微处做达标了,以求称她的心意,不叫她早早厌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