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患者家属聊了几句近况后,两人一同在店内堂食,对方走后,徐礼岸并未没离开。
他在手机里查看了两封邮件,店内已过早餐高峰期。起身走到收银台。
“曲心心,跟我出来。”
曲心心还低着头与温绯发消息,一道黑压压的身影从上方盖住光线,悠悠传来一句有力的声音。
见他出门,她将手机放进口袋,跟上去。
徐礼岸悠然的站在门口等她。
她推门出去,在离他两米外的地方停下,看着他。
两人相对无言。
“过来。”徐礼岸先开口,打破两人交杂的视线。
曲心心鼻尖一酸,红着眼望向他,“你舍得回来了?”
徐礼岸闻言上前揽住她的背,将她按在怀里,“对不起。”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曲心心在他怀里哭得忘乎周围的一切,更不知哭了多久。
听见耳边徐礼岸温柔的声线,“乖,别哭了好不好。”她将他抱得更紧,闻着记忆中熟悉的气味,泪水渐渐止住。
等平复好情绪后,她发现自己已经在车上。
是徐礼岸的车上。
他递给她扎好吸管的木瓜牛奶,她接下,然后小口喝着,大概是哭久了,她很快将牛奶喝完。
徐礼岸一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曲心心抬头就看见他的目光:“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七年没见,我的女孩更漂亮了。”
她看着他,干净的双眸内映着他此刻的模样。
徐礼岸比之前更加成熟,从前让人觉得难以靠近,现在亦是。但是这种冷淡感,只要她一靠近便会自动消散。
徐礼岸还是很好看,依然是她喜欢的那个少年。她揉了揉眼睛,内心暗自说自己怎么毫无抵抗力。
“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永远。”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是那年生日,她喝醉了,他临走前在她耳边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等他回来如果她还喜欢他,那她们就在一起。
她是在看见盒子夹层里的纸条上写的字时,才模糊的想起来那天他说的话。
曲心心认为自己醉了,一直不确定这几句话的真实性。
纸条上:我喜欢你,很认真。
她狐疑地看着他,问眼下的事,“我昨天刚回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徐礼岸看着她皱眉提问,耐心解释。“温绯告诉我的。”
“所以你回国很久了?”
“半年。”
“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半年前,我听说你要回国,我便回来了。只是你那时并没回。”半年前她本来是打算要回国,教授推荐她在意大利一家著名的画馆入职。她再三思索,留了下来。
回国后的徐礼岸,得到了多家医院的聘书,他选择在N市。
当他知道她暂时不回国的消息后,他有一丝失落。
入职N大附属医院。
徐礼岸的到来对于医院来说是一个科室的医学交流,是美国对于西医方面的研究和国内的医学技术的交流。
他虽然优秀,但因年龄尚小,医院很多老医师并不服他。
徐礼岸长得好看医学精湛,很多年轻的医生都来请教他问题,院内不少护士对他没少送这送那的。可他都礼貌回绝,笑称自己已有女朋友。只是所有人都没见过他口中的女朋友。
短短半年,他成功主持攻克了数台困难的手术,连原本的科室主任都对他刮目相看。
在副院长的提拔下,他升了科室副主任。
他每天除了医院就是在家里,两点一线,过着枯燥的生活。偶尔出差参加与其他医院交流会。
“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她看着他消瘦的脸庞,伸手抓住他放在腿边的右手,两只手十指紧扣。
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禁动容,他看着她担忧的神情,笃定回答:“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好。”
“只要你考虑好了,我随时都在。”
“我想想。”她捏了捏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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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吃了午饭,聊了前几年学业的话题。接到医院电话要回去,徐礼岸先送她回店里。
中途,徐栖尧的电话。在车内连接着蓝牙被接听。
“哥,晚上值班吗?”
“嗯,今天要值班。”
“那明天晚上一起吃饭?”
“好啊,我带个人。”徐礼岸撇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人。
“谁阿?嫂子?”
坐在副驾驶的曲心心一脸呆萌的表情看了他一眼,鼓着脸颊,没说话。
“嗯,挂了。”
电话挂断,车内的音乐继续播放。
“害羞了?”徐礼岸手覆在方向盘上,转头看见了她羞红的脸。
“你别说话。”她别过头,细软的低语。
她听见他的笑声。
送到店门口,她匆匆下车。
“明天晚上我去接你。”
曲心心点点头,捏着手机摆摆手,“拜拜,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