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再不正经,也比不上你啊。”
我?
我怎么了?
我又不像某些人住在青楼里。
我暗自腹诽着,却被这厮的话呛着了,
“我就是住在青楼,也没像某些人拿着本春宫图到处逛。”
呃,我这边被呛得半死不活,史进那边阴阳怪气,吃了一碗半面条子的人握着书的手一紧。就要遁走。却被虫子的下一句话留住脚步,
“小兮姑娘都咳成这样了,也没人心疼啊。啧啧。”
我立马没事儿了,
“我皮糙肉厚的,用不着别人心疼。
不对啊,我说你这个九头虫,今天晚上不对啊,生理周期到了啊,还是那个什么紊乱了。雄性激素到处发泄啊。
说话夹枪带棒的,你冲谁啊你。”
我罗嗦了半天,这厮竟然都没回嘴。
我正纳闷呢,他竟然扯起我的袖子将我拎到了戴斗笠那人的桌前,
“有什么话快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快点交代,我还有事儿呢。最看不惯你们这些人唧唧歪歪的。”
呃,这是个撒子情况?我和这人有什么……关系
吗?
二哥?
再看史进,走了。只留下白衣飘飘。
切,他倒是潇洒。
看着刚要起身又把脸转回来的,那张在梦里出现过的脸,我的心一阵慌乱。
在经历了上次的郁闷,加上和尚庙里被无视的憋气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二哥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看着带着斗笠依然英挺的俊容,微皱的眉角,紧抿的唇线,以及丝毫不把视线聚焦在我脸上的黑白分明的眸子。我的心莫名的一阵慌乱,就想夺路而逃。
“小兮……”
刚抬起的脚,被这俩字儿定在了那儿,
只因二哥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呃,二哥……感冒了?
走到门外的史进心说:天天晚上不睡觉,出来溜青楼的墙根儿不受凉才鬼了。
我顾不了那么多,转过身就往他额头上摸去,
好家伙,差点没把二哥吓死,一手将我的爪子挡开,
“小兮……你……干……”
“干你妹啊,你感冒都成这样了,不去治病,大晚上的出来瞎溜什么啊。走,走,走。”
看着古人动不动就拿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说事儿,我实在是气急了,也不管他一个胳膊有多少劲的力气了,拉起他的手腕子就要走。
哪知道,
“小兮……”
这人高马大的二哥叫出我的名字后就……就……
“喂,喂,九头虫,九头虫,快来帮忙啊。二哥晕过去了……”
还没走远的史进嘴里碎碎念,
我说什么来着?
看着躺在床上一直皱着眉头的二哥,我的心里一阵难受,二哥啊二哥,你这是何苦啊。
干嘛非要遍一出叔嫂戏戏弄我啊,难道就是为了将我弄出那个狼窝啊。那也不用自贬身份啊,明说不就是了。
难道我一个堂堂现代人,还怕他一个作了古的古人不成?
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怕那小子的阴笑。
亏我还以为那个西门庆是个什么断袖,原来我的那身女扮男装,在混迹花丛的西门大官人眼里简直就是不入流。不过,和师师姐姐,和林家嫂嫂比起来,我充其量也就是个小虾米而已。
而已啊,那个变态还好我这口啊。
史进一听我的嘀嘀咕咕,脸都抽得不能再抽了。
“韩小兮,你长点脑子行不行,别自己贬自自己了,但凡被那家伙看上的,肯定有过人之处。”
我说你这条虫子,就别给我找补了。
“九头虫,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干嘛不告诉我,害得我还以为,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你二哥真和潘金莲好上了?你也将你二哥看得太低了。他就是看上你也不会要那种货色。
哟,我是说就是,又不是说他真看上你了。你瞎脸红个什么劲儿啊你。”
我一阵憋闷,这张毒舌简直是要人命,我脸红了吗?我那是熬药热的,
“那是,我二哥那可是天人之姿,人中之龙,岂是你这等烂桃花可比的。”
史进的脸果然变了,
“烂……烂……烂桃花?我怎么就成烂桃花了?韩小兮,你不要忘了,你那什么龙章凤姿的二哥可是我背回来的。”
“行,行,这点子恩情我还是记得的。真是个小人,让你背个人还翻来覆去的说,我二哥那可是将我从井里救出来的,而且还杀了四只老虎。也不见他到处嚷嚷啊。”
“你……你……我怎么到处嚷嚷了?我不过随口一说。再说了,那一窝大虫又不是他一个人打死的。”
“不是二哥自己?那你知道另一个人是谁?”
“当然,不就是那个花和尚嘛。只不过,那什么鲁达不让你二哥和那个孟老头说而已。”
果然是花和尚。
只不过,现在,我顾不上那个了,二哥现在生死未明。
呸,我这个乌鸦嘴,瞎说什么呢。二哥堂堂男子汉,岂会被一个小小的感冒给撂倒。
丫头端水进来,我正要拿毛巾给二哥擦擦什么的,那边师师姑娘,袅袅婷婷的进来了,
“放哪儿吧,这等事,弟弟哪有姐姐细心。”
呃,这话什么意思?
看着师师那雪白的皓腕,水葱似的芊芊玉指,轻轻拿起帕子沾上水,拧了拧,轻轻贴在二哥额头上,瞬间,我觉得二哥的额头升值了。
那可是京师大名鼎鼎的师师姑娘给护理过的,那还了得,别忘了,外面那些个橡皮糖似的嫖客,为了见其一面,都得花费大价钱的啊。
就别谈什么牵牵小手什么的了,就像现在被细心照料什么的,就更是浮云了。
看着那张如此温暖,如此和谐,又如此暧昧的画面,我的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