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那家伙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
“不自量力。”
我去!
“我怎么就不自量力了?九头虫,我还就告诉你,但凡是我韩小兮想干的事,就没有干不成的。”
“无稽之谈。”
我去你大爷的!
我暴走了。
王二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劝:
“小兮姐,小兮姐,你别听他瞎说……”
我直接走进二哥的房间,这会儿,师师已经不在了,只留那个花痴的丫头在这儿瞎晃。
见我进来,那女人立马双眼放光的朝我冲了过来,我下意识的一躲,王二被扑了个正着。
得,这下可好,把个清纯的小二哥给弄了个大红脸,支着手向我求救。
我只好把那妞儿从王二身上拔拉下来,
“看清楚了再抱,他可不是款爷。”
都这样了王二还在不耻下问:
“什么叫款爷?”
“就是有钱的大爷。”
一听这话,王二明白了,那丫头也立马离王二八丈远。
我去,这反应也太激烈了。
我将那妞儿支出去,看着直出虚汗的二哥,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要说,二哥算是梁山里比较点背的人之一了。
自己的亲生大哥没了,连最后一眼都没见到不说,自己倒还先倒下了。
“啊……都头怎么……”
王二一见昏迷的二哥,顿时有点发蒙,
我赶在这小子飙金豆子之前,将他打住了。
“小屁孩儿就知道哭,还有没有点男人样儿?别说二妮子,就是我,也不嫁给你。”
得,王二一边儿猫着去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坐到二哥的床沿上,看着嘴角已经起皮的打虎英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二哥啊二哥,你出差都带着王二,早知道就让你带着武大哥了。
哎,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是扯淡。
你就放心在这儿吧,大夫说你还要休养几天才能彻底痊愈,如今有师师姑娘照顾你。我也放心了。
此一去,那就是九死一生了。
有道是:
风萧萧兮易水寒,
小兮一去兮不复还。
我将眼泪逼回去,抓起二哥的手,
他的手真大啊,赶上我俩了。摸着那手上厚厚的茧子,我的心一阵踏实。
“二哥,你就放心的睡吧,大哥的仇,我替你报。等我回来。”
然后,起身,甩头,
“王二,走!”
临到门口了,看到堵门口的白花花的膀子,我十分不爽:
“让开!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就怕这话该送给你!”
史进好整以暇的抬了抬眉毛。
我懒得搭理他,带上王二就冲了出去。
奇怪,今天的“迎春阁”怎么这么冷清?
废话,大清早的青楼不冷清才怪,只不过,今天又有所不同,因为犄角旮旯连个鬼都不见。
这是哪个大人物来了,还要清场啊。
被报仇充斥胸膛的韩小兮,无暇顾及其他,带上王二气势汹汹就出了大门。
余下的九头虫眉头直皱,
“小兮啊,事情如果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可惜……”
待在厢房伺候某位大人物的师师,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房里的那位如何了。
总之,在众人无暇顾及其他的情况下,我和王二消失了。
不知道走出京城地界儿多远,在一个茂盛的有些不可思议的树林前,我趴到了那儿。
呼哧带喘的冲王二瞎哼哼:
“王二啊……你们……你们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京城的?”
王二一边扶起我倚到一棵大树上,他也靠着我坐那儿,拿出水袋,递给我,
“是啊,你不知道小兮姐,我和都头走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走到那个太师府门口,才发现排队等着进去的比那迎春阁的人还多。
开始我们还等着,后来不知怎的,都头就派我在那儿等着,自己就出去了。可是奇怪的是,白天都头在那儿,我去睡觉,到了晚上我在那儿,都头却没去睡觉。”
看着我瞪圆了的眼睛,王二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那他晚上去干什么?”
“当然是去青楼了。”
呃,这谁在诋毁二哥?
怎么听着有点虫子的味道?
果然,从对面的大树上,‘掉’下来一个人。
没错,是掉下来的。
“奶奶的熊,你说你个九头虫,没事儿爬那么高干嘛。摔死洒家了。”
呃,看着那个锃光瓦亮的大脑袋,以及那蒲扇般的大爪子,
我郁闷了,
天上不是掉下个林妹妹吗?怎么还带掉下花和尚的。
瞧见没,这和尚还是个花的。
我去。
咦?
不对啊,说话的那个虫子呢?
似乎在回应我的疑惑一般,
我的另一边,树影摇动,衣袂翻飞,片片飘落竹叶中,混合着一个人。一个画中谪仙般的人儿。
就那样飘飘袅袅的映入我的眼里,心里。
按说,史进应该是个画着九条龙的,只会舞刀弄棒的愣头青。哪知道现实完全颠覆了我的自以为是。
可是我们现在是去送死耶,连他都说我是去下地狱。你现在跟来是闹哪样?
而且还把个大灯泡给我送来,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小兮啊,你走也不告诉我一声。在青楼呆的好好的,干嘛要走。”
闻听此话,我的那个气啊。
感情将我弄到窑子里,还有这货的份儿。
“鲁大哥,你是去哪儿逍遥快活去了,还能想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