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可如今,看着自己手里带血的匕首,头嗡的一声,才知道自己终究也成了他们中的一人。
懵了半天的男人,理智还是有的,将信从倒下的尸体中抽出来,放到烛火中焚尽,揣起金子,慌不择路往外走!
去哪儿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郓城县是待不住了,至于天王来信让自己去梁山的事,他心里接受不了,自己忠君的思想根深蒂固,这次是自己做错了,怎能怪朝廷?入伙?不能当草寇!当了,家人怎么办?后代子孙怎么办?难道都顶着贼寇的名字苟活?绝不行!
急急离开的人,没看到自家那便宜老婆的娘赶来,吓得他急忙转身,奈何,老婆子眼神儿还挺好,直接逮住了他,想问问自家闺女嫁给他那么久了,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宋江那个急,心说你家女儿都养成那样了,你还想着抱外孙?做梦的吧!
不愿搭理她,敷衍两句就要走!哪知道被那婆子摸到自己手上的血,老婆子立马炸毛,自己费事吧啦将闺女拉扯大,不就是为了找个好人家,自己跟着沾光吗?这是女儿被宰了?
撒泼打滚的不让走,非得去见官,人越聚越多,纵然是晚上,这事儿也不好解脱!越着急越出事,匕首竟从怀里掉了出来,这可好,凶器也在,这婆子死死拉住他的腿不松手,非要去见官!
急得堂堂押司大冷天冒出了一脑门汗,正在着急之时,平时交好的兄弟朱仝雷横到了,这二人今儿正赶上执勤,看到一个婆子在地上拉着哥哥的裤腿子,惊掉了下巴!
还是雷横比较激灵,大步上前,一把拉过婆子,嘴里却说着:
“哎呀,大婶子,有事好好说,地上凉,快起来快起来!”
一边将婆子的手拽过来,宋江得以脱身,朱仝冲他一使眼色,宋江顾不得许多,匆匆忙忙而去,这婆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饭票跑路,那个急啊,将雷横的脸挠了几道子,嘴里骂骂咧咧,说他们是一伙儿的云云!
众人早就看这对母女不顺眼,也对她们没脸没皮赖上押司不耻,这会子看到这婆子无理取闹,顿时纷纷指责起来!老婆子气得银牙暗咬,转身就向衙门走去!
朱,雷二人一看不好,对视一眼,也急急奔回家里,匆匆收拾,带着家眷跑路去了……
吴用听完,心里竟然有种异样的窃喜,刚刚还说如果公明哥哥在,梁山壮大指日可待,如今哥哥依然犯事,上梁山指日可待……
这货唯实有点儿损!
天王眼皮子直跳,看了看军师,意思很明显,如你所愿了,
吴用咳嗽了声:
“哥哥,如今之际,是要早点儿接回朱仝雷横两兄弟。”
刘唐很着急,
“那公明哥哥?”
吴用一摆手,羽毛扇呼扇了两下,皱着眉头说:
“哥哥……恐一时三刻不会来我梁山。”
现场沉默,天王心道果然如此!
按下这边不说,再说逃出郓城的及时雨。
一路走,一路暗恨自己莽撞,如今自己桃之夭夭,恐怕依然连累了朱,雷两兄弟。但自己大祸临头,无法自保,只能先走为上,希望两兄弟能逃过此劫。
本就走的匆忙,未带任何钱粮,走了这么长的路,腹内早已饥肠辘辘,前途渺茫,宋江自闭了!
且说这日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一座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