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高允恩,不屑的撇撇嘴。
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彪哥天下无敌!
然后随手递了一锭银子过去,朱飞羽立刻心领神会压成了银饼。
张天一把银饼递到高允恩手上:“这是给你的零花钱,出去省着点用。”
高允恩接过银饼,上面还有残留的体温……弱弱的看了一眼朱飞羽,心虚道:“你这护卫空有一身蛮力,若是我……”
"少爷,这次陪你出去鹤顶红,吹箭,蒙汗药,剪刀……还带不带?"
张天一摆摆手:“啊~鹤顶红就不必了,大家都是读书人,下毒太脏了!”
“……”高允恩及时的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站着……
“好啦,李元,把请柬给我,我看看这个辩诗会在哪里?”
高允恩递过请柬,张天一展开一看,顿时乐了。
这不巧了吗?曲作湖辩诗会,看来这鸿门宴自己不去也得去了!
朱飞羽也探过头来道:“少爷,咱们去哪?”
“去吃鸿门宴!”
闻言朱飞羽顿时高兴道:“好嘞!我去拿个麻袋!”
高允恩疑惑道:“拿麻袋干嘛?”
“这你就不懂了,鸿门宴吃的是生肉,咱们把肉拿回来吃!”朱飞羽一脸资深的答道,仿佛已经吃过很多次的样子。
随后一脸喜滋滋的跑去找麻袋。
高允恩瞪大了眼睛看向朱飞羽的背影,然后凑到张天一耳边悄悄道:“他脑子有问题啊……”
张天一不乐意了,怎么说我彪哥呢?我桃园县第一战力跟你闹呢?
于是严肃道:“殿下,这你就不懂了,当你某一项能力达到极限的时候其他方面也就不重要了……”
“就好比我,你看我长得怎么样?”
“挺……挺好的,怎么了?”高允恩迟疑道
“这就是为什么陛下非要让我当来京当官,懂了么,你说我会读书吗?我不会!我会打仗吗?也不会,那为什么陛下为何偏要对我这样看重呢?”
张天一一脸严肃。
高允恩期期艾艾道:“不……不是因为你治水有功么……”
“错!殿下,你身为储君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治水有功为何要让我到詹事府任职呀,这有必然联系么?没有!”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长得好!所以陛下才让我来詹事府,甚至给我金牌随意出入禁宫。”
高允恩面露惊恐,后退两步:“你……你是说父皇有龙阳之好!?”
“片面了!片面了!对美的欣赏是不分性别种族的!美也是会感染一个人的!这就是为什么陛下让我在你身边。”
“正所谓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殿下不知不觉间已经改变不少啦!瞧瞧您现在这时髦的头型!”
“是么?”高允恩摸着头发嘿嘿傻乐着。
随后突然失落起来:“难怪我在父皇面前不讨喜呢,原来是本宫没有专精一门。”
“学什么就会什么这也不怪我啊!难道本宫成为一个全才竟错了吗?这该死的天赋诅咒!”
张天一:“……”
很好,不知不觉间大家已经臭味相投了。
说话间朱飞羽已经准备好,腰间用腰带扎上了三个麻袋,看起来像穿了一件裙子。
张天一抽了抽嘴角,也懒得再说话。
彪哥这样……他已经习惯了。
备好马车,三人即刻向目的地出发。
曲作湖,位于京成西区西北部,沿湖两岸皆是繁华的店铺,平日里人流如织。
待三人即将赶到时,张天一叫停了马车。
现在来的还比较早,天色还未晚,张天一想着还有段时间不如让高允恩下车走一走,也好看看周围环境。
若是直接登船,那就是从一个屋子到另一个屋子,平白错过了很多风景,来这一趟也就少了很多意义。
三人顺着沿河步道漫步起来,高允恩与张天一并列而行,朱飞羽则是在身后警戒,亦步亦趋的跟着。
微风吹拂着两岸的柳树,柳枝不停的摇曳着。
沿河一侧商铺不停有人进进出出,闲聊声,讨价还价声,还有吟诗作对声跃入耳中。
高允恩如同放归自然的小鸟,张开双臂用力吸气,然后道:“这里真不错!比之桃源乡也丝毫不差,当初我在京城外围走过一段,还以为全京城都是那样的!”
张天一笑道:“说笑啦,这毕竟是京城,桃源乡再好也是有差距的。”
“不!依我看,京城的管理远不如桃源乡。你瞧那!还有那!都是乞丐,可是我在桃源乡却从未见过一个乞丐,这是为何呢?”高允恩用手指向商铺附近用力乞讨的乞儿,随后疑惑的看向张天一。
这个疑惑他初到桃源乡就已经有了,今日见到乞丐才突然想起。
张天一微微一笑:“桃源乡如何没有乞丐,只不过我都让他们去做工了,有手有脚有能力的先让他将养几天,便指派工作去做工赚钱养家,这叫以工代赈。”
“若是残废的则尽力让他们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再次者无任何能力的,或老弱妇孺,县衙则会一一核查,然后每月派发一些银钱,保证他们的基本生活。”
“如此在桃源乡也就看不到乞丐了!”
“这京城如此之大远不是桃源乡能比的,你可知道有多少乞丐有多少工作,钱该如何分配?”
“这是个大问题,远没有我管理区区一个小县那么简单,而且京城内关系错综复杂,难以梳理,我想哪怕是我来管理也是难有进展!”
高允恩点点头,疑惑道:“难道那些乞丐真的愿意安安心心工作吗?我听师傅说有些人天生就是懒骨头,怎么教都教不好的!”
张天一脸一黑,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随后笑道:“你的那些师傅们说的倒也未必是错!”
“那些有能力工作养家的乞丐有的赚了钱依然闹事,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如果情节严重的本官一般都是打断双腿,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