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太过圆满就未必是圆满,残缺也未必是残缺。”
“诗词一道每人感悟各不相同,如今空出两句,观诗之人自可依照个人的感悟补全,这叫残缺之美,或许也是种变相的完美吧!”
“不信?诸公可以试一试。”
听他这么讲,群臣忍不住在心中开始补全填空……
嘶!好像有内味儿了!
众臣纷纷思忖着,都情不自禁的开始补全诗句。
随后竟然都感觉自己写的十分不错!
最后两句一补,那这部作品不就是我的了吗?合理!
就连武帝亦是如此。
没有一个人感觉自己是在狗尾续貂……毕竟人性如此……
张天一看着群臣微微摇头晃脑,满意的点点头。
得意间看见高允恩一脸奸笑的朝他直竖大拇指,张天一回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颇有些狼狈为奸之感。
群臣摇头晃脑也咂摸的差不多了,再次回过神来看张天一的眼神就变了。
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点东西……也不完全是胡说八道……
武帝满面春风,看样子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
“张卿说的有道理,这残缺确实有残缺的美,不过……朕还是希望能看到你以后做出一篇完整的佳作!”
张天一脑海里紧急搜索了一遍,第一个跳出来的是鹅鹅鹅……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只得讪笑两声:“臣,尽力……尽力……”
随后武帝轻敲了两下御案:“好了,诸位爱卿,闲聊就到此吧,有事启奏!”
武帝话音刚落,一直在人群中默然不语的张时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沉声道:“回陛下,臣有本奏,臣要弹劾张天一,公然聚众殴打百姓,有辱朝廷威严!”
“张天一身为少詹事竟然如此下作,必将影响太子,请陛下务必重罚!”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意外,因为除了那首雨霖铃火了之外,另一件事就是张天一把张时的儿子给揍了。
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想到,张时会挑这个时机站出来弹劾张天一,而且还是亲自上阵,现在陛下明显对张天一态度极好……实在不智!
张时也是过了一天多才得到消息,顿时大怒如狂,冲进屋子内给张昌又打了一顿。
被人欺负不可怕!可是自己儿子被欺负了竟然连口都不敢开,张时接受不了!
张昌又接受了一番暴揍之后才支支吾吾承认自己被打的事情,
张时打在他身上是痛在心里,自家儿子如此懦弱也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所以哪怕是个时候弹劾张天一时机不对他也不得不站出来了!
武帝明知故问道:“张天一殴打他人?此人是谁?何时何地,可有证据?”
“回陛下,实在惭愧,张天一殴打之人正是……犬子张昌,时间就在两日前,在曲作湖一艘画舫之上。”
“当时犬子正在参加一场诗会,其间的读书人都可以作证!”
说完张时恨恨的看向了张天一。
张天一则是一脸无所谓,耸了耸肩。
武帝转头对张天一道:“张天一!可有此事?”
张天一站出一步:“臣两日前确实参加了一场诗会,不过并未殴打张大人的儿子,只是发生一些口角罢了。”
“张大人……你这是要陷害我呀!”
张时闻言气急败坏道:“我陷害你?你配吗?”
他话音刚落,张天一扭头就告状:“陛下!臣要弹劾户部尚书张时,公然侮辱朝廷命官!”
“张天一!你无耻!”张时没想到张天一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点规矩不讲,顿时气性更大了。
“呐!大家都听见啦!他骂我无耻,人证物证聚在!张时!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见他这个德行,人群里不禁传出憋笑声。
年轻人不讲武德!
武帝立刻呵斥道:“张天一!不要闹!”
“张时!朕问你,可有证人?”
张时显然做足了准备才来:“回陛下!犬子与证人皆在,正在宫外随时可听陛下传召!”
“好!带上来!”
群臣又是一阵惊讶,这张时堂堂户部尚书居然气成了这样……这是朝会怎么能变成审案现场!这么做逾矩了呀……而且还只是区区斗殴。
陛下竟然也是默许了……看来今天有戏看了!
很快张昌跟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被一齐带到了朝堂上。
两人战战兢兢的下拜,显然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面。
武帝不认识张昌,直接开口对两人道:“证人!你是何身份?张天一前日可曾与人斗殴?”
书生颤声开口道:“草民乃是受邀参加诗会……就在前日,草民亲眼看见张大人殴打了张公子,当时一共有三人,张公子被他们压在桌下……三人就在桌子上跳……”
“张天一,可有此事?”
张天一淡然回道:“陛下,这都是谎言,臣当日根本没有与张公子发生肢体冲突,想必应该是这位仁兄喝多了想象出来的。”
“若是三个打一个,何须用压在桌子下这么麻烦,而且此种斗殴方法未免太过儿戏,臣,是不屑于用的!”
“当晚,张公子的位子离臣不远,我分明看见了张公子在与人玩叠叠乐,喝多了之后我们二人便发生了一些口角,仅此而已!”
武帝疑惑道:“何谓叠叠乐?”
张昌听到叠叠乐三个字,整个人抖得不能自已,张时只当是儿子来了大场面怕了,在屁股后面悄悄又给了他一脚。
“这叠叠乐,乃是一种游戏,两个人玩的,就是两人喝酒,喝一杯叠一杯,比谁叠的酒杯高。”张天一随口编了个玩法。
武帝朝张昌看去,见他战战兢兢的样子,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张时乃是正二品大员,生个儿子怎么这样不堪,忍不住提高了些音量:“张昌!你把当日所发生的事再原原本本复述一遍!如果张天一真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