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月璃虽然是一身的喜服,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喜悦,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一身伤痕,却依旧坚定的顾惊澜。
作为月族的圣女,即将和月无双成亲的人,她没有对月无双和顾惊澜的怨恨,有的只是对顾惊澜挑衅月族不高兴。
即使此时他的未婚夫,对着另外一个女人跪下,求着那个女子不要死,她也没有什么生气的。
“顾惊澜,此时的你远远不是我的敌手,你回去吧,我不伤你。”
顾惊澜是西梁的公主,更是西梁顾家军的统帅,一人可牵动整个西梁,她虽不惧顾惊澜,月族也不惧西梁。
可终究是不想给月族惹麻烦,所以月璃皱了皱眉,对着顾惊澜说了一句。
“回去吗?可那样月无双怎么办?”
顾惊澜笑着对月璃说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月无双,眸中都是如水的温柔。
她心中明白,平常的时候,月璃就不输给她,何况自己如今身受重伤,内力几乎耗尽,只是强自撑着一口气不倒罢了。
所以,此时她必定不是月璃的对手,可是那又怎样,她怎么都是要登上这凌云台的,上方的月无双还在等着她呢。
“澜
儿,顾惊澜。你……”
而冲着顾惊澜方向半跪的月无双,此时眼中都是担忧和不甘,脸上的表情带着隐隐的痛苦,叫了一声顾惊澜的名字,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说让顾惊澜不要再闯了,可是他知道顾惊澜一定不会答应的。
顾惊澜看着月无双复杂又痛苦的面色,对着他笑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同时也告诉了月无双,她一定不会放弃的。
‘月无双,前世今生,你为我做的太多了,一往无前,义无反顾,那这一次,就让我也为你拼一次吧,即使前路上可能是死路。’
顾惊澜在心中默默的想了一句,可是她却认为自己说不定可以过了月璃那一关,真正的踏上凌云台,和月无双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月璃,我从未将你视作敌人,可是今日这凌云台,我是一定要上的,你动手吧,不必留情,顾惊澜从不惧任何人。”
深吸了一口气,顾惊澜沉声说道。
“凤殇,此时的惊澜一定不会是月璃的对手,这可怎么办。”
下方的顾青辰和凤殇等人也都是一脸的凝重,君遗风眼中思绪万千对着身边的凤殇
说了一句。
他将顾惊澜当做朋友,而月璃更是他惊鸿一瞥难以忘怀的女子,他不想这两个女子中的任何一个人有不测,可是他却是没有别的办法。
他也想向顾惊澜一样,什么都不管将自己给豁出去,只为求一人。
但他和顾惊澜不一样啊,顾惊澜虽然重要,可终究只是西梁的公主,西梁的大局还有顾青辰在掌控。
可他是北昭的皇帝啊,身系北昭的万千黎民,此次能将国中一切的事情都交给皇弟,已然算是任性之举了,他不能让北昭陷入不利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月无双和顾惊澜是两心相许,对彼此都是深爱,而他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君遗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像要将自己胸中的郁结之气都吐出来一样。
“呵呵,能怎么办,惊澜一心都在月无双的身上,而月族族长也就拿定了惊澜这一点,所以便有恃无恐。”
凤殇苦笑一声,看着君遗风说了一句,但他眼中的冰寒之意却愈加的明显了。
“月族长,惊澜是我挚友,要是惊澜今日葬身在凌云台前,不说南楚皇帝,只说凤殇,那便不会轻易的罢休。”
他不能拿南
楚一国开玩笑,可是为了顾惊澜他也不惜此身。
而顾青辰和明华等人看着上方摇摇欲坠的顾惊澜,眼中都是担心之意,他们心中担心顾惊澜不是月璃的对手。
“惊澜,收手吧,就算要做别的,可是也不能不顾及你的性命啊,大哥自会助你。”
顾青辰对着上方的顾惊澜说了一句,他担心自己的妹妹不是月璃的对手,可是他却是不能做什么。
“大哥,我意已决,最后一阶即使是九死一生,我也会过的,因为那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
顾惊澜看了看面容苍白至极,身上必然也是有伤的月无双一眼,淡淡说了一句,既是对顾青辰说,更重要是和月无双说道。
顾青辰知道自己劝不住顾惊澜,只能默默的看着。
然后将目光望向了端坐凌云台上的月珩一字一句说道。
“月族长,我再和你说一次,要是我皇妹今日有任何的不测,那我西梁必然会和月族不死不休。”
这句话,之前顾青辰就和月珩说过了,此时再说,发现其中的杀气比上次更甚。
没有人会怀疑他说的话。西梁新皇,一国之主,他的身后站得是整个西梁。
“顾惊澜闯凌云台的时候,我就和她说了,生死不论,那有任何的不测也是正常的,不过西梁新皇,我还是要和你说一句,我月族可不惧你西梁,要是想打的话,那就来好了。”
月珩站起身来,气势凛然说道,尤其是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威严至极,好像就要和西梁动手了一样。
“你们都说好了没有,顾惊澜你要是想动手的话,那就来吧。”
听到这些人的对话,和顾惊澜对峙的月璃冷声说了一句。
“月璃,你的心根本就不在他身上。你为何非要嫁给月无双。”
下方的君遗风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但是月璃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
“这是月族的规矩。”
然后便没有再去理会众人,对着顾惊澜猛地出手,她的手掌灵力翻涌,向着顾惊澜就拍了过去。
“来的好。”顾惊澜并没有任何的惧色,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沉稳的微笑。
然后易水剑挥出,想用易水挡住月璃的一击,但是她终究是受了重伤,易水没有挡住月璃,她自己也被月璃一掌记得后退了几步。
“顾惊澜,你还要闯吗?”
“必须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