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的身体经过了上一次在攻打东齐受了伤之后,虽然当时经过师兄莫忧的诊治已然没有大碍,可是终究是留下了一些后患。
所以顾惊澜便建议自己的父亲,好好地将养身体,其余的事情都不要管了。
“女儿在一天,顾家威名便一日不衰。”
这是顾惊澜对顾修远说的一句话,同时也是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所以顾惊澜作为顾家军的统帅,便名正言顺地入了朝堂。
“护国公主,于国有功,才能过人,特许护国公主,顾惊澜参政,议政之权,依旧掌管顾家军,和玄羽骑,另可见帝不跪。”
顾青辰的圣旨一下,朝中很多的人都有些不满可是却不敢说什么。
如今顾青辰虽然刚刚登基,但是他的根基很稳,文有姜濯,武有顾家,自身也是个及其有能力的人。
冷厉风行,杀伐果决的手段,早就令那些有小心思的人闭上了嘴。
所以这几日的虽然早朝没有见到顾惊澜,但是在诸位大臣去御书房和顾青辰商讨一些事情的时候,总能看到顾惊澜的身影。
他们对顾惊澜恭敬至极,每次都是顾青辰坐上首,顾惊澜坐在他下首一
些的位置。
而姜濯和明华则是分立左右,不时地开口说些什么,让那几个禀告事情的大臣都是一脸的无奈。
一个原来是顾家在外的儿子,却是养子;一个是顾家的女儿,却是才能出众,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临川姜家之后;更有一个是京城中令人不齿的纨绔风流的公子。
可是如今他们却成了西梁的掌控者,和肱股之臣。
这几人将如今的西梁给撑了起来,年纪不大,本事却大得很。
“或许,我西梁可以与那几国一较高下也说不定。”
这是一个老臣,在看着那几人的时候说的一句话,那老臣浑浊的双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的热血。
西梁也有一争天下的资格。
这几日,顾惊澜都待在宫中,和顾青辰姜濯等人商量事情得怎么陪着月无双。
月无双则是住在了顾府,却每日去拜见顾修远和秦盈。
秦盈倒是没有任何问题,反而是向丈母娘看女婿,越看月无双越是喜欢,觉得这个未来的女婿也不错。
只是这一日的月无双却没有去见秦盈和顾修远,也没有等在皇宫,而是去了禅光寺。
禅光寺依旧是巍峨雄壮,宝相庄严
,月无双的身边没有人跟着。
他就这样,一手持着青玉笛,一手负在身后,一身白衣飘然,神色淡淡,一步一步地走向禅光寺的大殿。
看着殿中的神佛,月无双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跪在了蒲团上,对着满殿的神佛拜了一下。
“诸位神佛,我月无双从来没有拜过神佛,可是我现在拜了那你们就要满足我的愿望,月无双不求别的,只求护一人安好。”
月无双的话很轻,殿中也有拜佛的人,但是却都没有听到月无双的话。
只是看到了一个如此风姿绝世的人出现在禅光寺中,不免地多看了一眼,可是有很多的人,便是看了一眼,再也挪不开眼的人。
如此出色的人,世间难见,此人究竟是何人。
“施主所求,怕是神佛都满足不了。”
这个时候,一个和蔼慈和的声音传到了月无双的耳中,
他回头一看,笑了,然后双手合十,施了一个佛家的礼节。
“无双见过智善大师。”
月无双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着素色袈裟,面容苍老中带着慈和睿智的僧人。
这个僧人便是禅光寺的智善大师,令无数西梁之人信仰的对
象。
“月施主,好久不见,不如随我去一个地方可好?”
看着大殿中的人来人往,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月无双便点头答应了。
智善大师,在前方走着,月无双落后一步,不紧不慢地跟着,两人一路上都说话。
“这里是。”
来到了一处院落的面前,月无双的眼角挑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当年月施主和顾施主,不就是在此处遇到了吗?而且就在去年,顾施主和月少主,还有南楚的凤施主可都重新来到这里过。”
在禅光寺发生的事情,可从来都没有能够瞒过这位智善大师的,月无双在心中如是想到。
“大师请。”
走到了门前,月无双对着智善大师,做了个请的手势,满身的雅致平和。
“月施主,今日缘何来到禅光寺?”
来到了院子中,他们二人坐在了亭子中,智善大师直接问了月无双一句。
月无双可不像是一个闲地无事来拜佛的人。
看着这张熟悉的桌子,上一次他们见面的时候,这桌子上摆着一个棋盘,但是当时却是顾惊澜和凤殇下了一局平分秋色的棋。
而他和顾惊澜第一次见面
的时候,也是在这里,当时的顾惊澜一眼就看出了月无双的棋局,然后他们便也下了一局。
虽然也是不分上下,但是在这里,他们也留下一个在下一盘的约定。
现在看着这里,恍如隔世,当年的那个小丫头也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却又才惊四方的女子。
“月施主,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好像知道了月无双心中的想法一样,智善大师含笑问了一句。
“大师,你可信天命?”
月无双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天命?信也不信。”
他是佛家的弟子,信的是佛,自然也就相信天命了。
可是天命也不可全信,不然的话,世上哪里会有那么的不可得,得不到。
“大师,我便是月族的天命之主,所以天命不可不信。”
月无双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睁开眼睛慢慢地说道。
“月施主,有话直说就好,这想必才是今日来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