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个男子还是她认识不过一天的人。
他与她,可是认识了三年之久。
萧晟旌蓦然觉得,他输的一塌涂地。他从未败过,但却输给了她一颗心,从今往后,再也要不回来了。
次日,大雪彻底停了,天气放晴。
昨日长欢与萧浩然相见并独自待了一个下午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府。
王府中的人对长欢本就不甚喜欢,如今找到了由头,更是在背后说长欢的不是。
尚未出阁的女子尚且要避着男子,更不用说已嫁为人妇的长欢。
既然已经作为人妇,就要
断绝一切私下里和其他男子的交流。
这就是守妇道。
长欢早便听见了这般谣言,但她并不在意。
外界对她的评价,说她的不是,她都不在意。对她来说,她的名声越差,就越有可能逃出这个牢笼。
毕竟,四面八方来的压力,不是那么容易扛的。
长欢将大氅递给萧浩然,“昨日,谢谢你了。”
大氅她已经叠的整整齐齐,看起来赏心悦目。
萧浩然接过大氅,但他不甚在意这一件衣裳,他四处打量长欢,将她的神情看了个通透,“你真的不在意?”
好半晌
,终是将心底的疑问问出来了。
他听说长欢与萧晟旌发生了争吵,王府里又有这样的传闻,害怕长欢会黯然神伤,便匆匆赶来了王府。
只是这一次,他是偷偷来的。
长欢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我为什么要在意?伤心压根就不能解决问题。”
她身着一身修剪整齐的衣裳,但他却觉得,她这个动作,做出了潇洒的感觉。
虽是如此说,萧浩然瞧着长欢的神情,未曾有半分的掩饰,比起昨日来,今日她的精神仿似还好了许多。
萧浩然百思不得其解,长欢也不愿与
他解释个中缘由。
她抬头看了看洁白的天空,天空中有几朵纯白的云朵,它们变化无穷,王府的城墙高高地立在四面八方。
其实这广成王府,便像是一个皇宫。
外头修缮的富丽堂皇,然而你眼睛看见的这一片天地,永不会改变。被困在这华丽的牢笼里,若是被困住,这一生,难得出来。
长欢眸光深远,好半晌,收回视线。
她安抚地对萧浩然,“多谢你的关心,不过我没事。”
“天色不早了,长欢先行告辞。”
长欢言罢,转身离开。她的背影柔软,几缕
发丝掉下来,被风吹动,更是多了几分凌乱美。
更多的是,一种坚韧的感觉。
萧浩然心底好奇,眸底起了一丝兴味。然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人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几日后,王府中的谣言仍在继续。
许是长欢平日里冷漠的形象深入人心,但人多口杂,萧晟旌有意止住谣言,也无从下手。
几日后,太子府。
萧浩然正在书房作画,画中有一女子,顾盼之间,姿容妍丽。她盈盈站着,一举一动似有吸引人的气质。
他执起毛笔,许久又停下,似乎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