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萧晟旌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长欢也不再去照顾他。
整日里,萧晟旌脑海里总浮现她的身影。
或笑,或伤感,或面无表情,无论哪一个表情,在他心里都是无比生动的。
这一日,萧晟旌忽然脱了全身的衣裳全部脱下,从井中提了一大桶水,毫不犹豫,就从身上倒下去。
流年在一旁诧异,来不及阻止,只道:“王爷!您这是……”
这几日一直是下着鹅毛大雪的,井水更是十分寒冷的,就这么倒下去,萧晟旌整个人都冷的直哆嗦,牙齿发颤,身
上更是显现一种不正常的红色。
水流以他的身体为界限,散在他四周。
萧晟旌停了许久,才拿过毛巾,将身上的水渍擦干,对流年道:“等下王妃来了,你知道该如何说。”
他穿衣服的动作十分利索,三两下便穿好去了榻上。
清晨的天气,非常凉,萧晟旌这番作为,彻底让他冻的浑身开始发热,整个人也开始发热。
“去叫太医和王妃过来。”
萧晟旌虽发着高烧,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吩咐流年。
流年无法,只得按照吩咐去做。
太医来后,萧晟旌叮嘱了
他一些事情。
刚说完,长欢就踏入了房门,“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
“启禀王妃,王爷是好的差不多了,但这是好之前必须经历的事情。”
“这蛇毒性子太过猛烈,在最后还有一种反扑之势,这个叫做反噬。王爷现如今已经发了高烧,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今天了。”
太医根据萧晟旌的吩咐,面不改色地回答。
长欢一听,忙伸手过去,探了探萧晟旌的额头,烫的不行,她顿时有些急了,“你们还在干什么,还不为王爷退烧。”
她心底愧
疚,再怎么说,他受的苦是因她而起。
立马就有人进来,长欢忙拧了湿毛巾敷在萧晟旌的额头上,他的眼睛似是睁开又似未睁,有些痛苦。
突然,一只手,握住了长欢的手。
长欢一怔,反射性地想要挣脱,但压根挣不开。她一看,萧晟旌的眼睛紧闭着,面色痛苦。
流年的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扫而过,这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原来自家王爷这是在使苦肉计。
他沉吟一会儿,看出长欢的挣扎,适时开口:“王爷这可真是痛苦,说起来那一晚,王爷听见王
妃娘娘的叫声,压根没想什么,就冲进去了。”
“那条蛇也真是的,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流年说的话极富技巧,表面上是在怪那条蛇,但不经意间提起了萧晟旌救长欢毫不犹豫地模样,成功地让长欢挣扎的手放下来。
任由他握着。
长欢一怔,这才感受到,萧晟旌温暖的手心今日却有些寒凉,甚至于,掌心还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的手安静地躺在他的大掌中,长欢只要稍微动一下,便会得到更加紧的禁锢。
她只好坐在榻边,看着其他人为萧晟旌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