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显眼的便是放在桌上的匕首,挂在一旁的砍刀和兽皮,无论哪一样,都能让人感受到害怕。
长欢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坐在一条凳子上。
她稍微感受了一下,发现除了脖颈处,其他地方并无任何不适,不由松了一口气。
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放下来,长欢知道,她恐怕是被当做人质了。
这一幕,何其的相似。
当初在燕国,碰到的那些盗匪,和那一幕幕以血铸就成的画面,仍在长欢脑海深处。
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些血淋淋的画面。
更无法忘记,内心的一种撕心
裂肺的感受。
那时山寨夫人温柔的声音因许久未翻出来,似乎已有些模糊了,长欢只记得,她曾对她说:“长欢,你有开心的权利。”
一想到这儿,内心便是一阵心悸的感觉。
长欢闭了闭眼,将眼中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生生地逼回去,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勉强将脑海里的画面驱逐出去。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此人长相五大三粗,但能够与长欢昏迷前看的那张脸重合,看来,他就是盗匪头目了。
长欢心底有数,垂头望着地面。
“你们
是什么人?”盗匪头目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长欢,问道。
长欢不答。
盗匪头目皱眉,“你们要去哪儿?”已隐隐有些不耐烦。
长欢仍不答。
她清楚地明白,现如今,这是郑国的地盘,若是这些人死了,也与她毫无关系。她如是告诫自己,不愿与他们多说一句话。
长欢的不言不语让盗匪头目有些不解。
难道,她还有一些秘密是隐藏着的,故意不说?
这头目虽长的五大三粗,但心细如发,不由再次考虑这个问题。
盗匪头目猛地提起一旁的大砍刀,这刀起
码有三四公斤重,但他提起来,却仿似毫不费尽。
刀尖轻易地到了长欢的眼前,再前进半分,就能够将刀戳进长欢的眼睛里。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将这刀向前推进了。”
“这一下下去,这个世界应该就再也与你无缘了。”
他威胁,但长欢仍不为所动。
她扑闪着睫毛,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长长的睫毛不停地在冰冷地砍刀上扫过,一下又一下。
浓密的睫毛,挠的人心尖痒痒。
盗匪头目不由感到一种浓重的挫败感,难道,她是练过武功的?
他从未见过,面
对危险的时候,还能如此镇定的女子,除了这个可能,他再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他视线落在长欢的腿上,眼底精光闪烁。
忽然提起砍刀,狠狠地向下一砍,这一下,速度之快,竟是带出了破空之音。
只是,在刀即将要切到长欢腿的时候,硬生生地改变了一个方向。
刀尖稍稍向外偏了些,凌厉的一击,直接将长欢坐着地椅子劈成了两块。
因没有足够的支撑力,长欢不由跌坐在地上,毫无防备的,臀部那一块,生生地疼。
盗匪头目望着长欢,面色惊疑,她真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