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看着长欢离去的背影,不约而同地咬紧了牙关。
司徒长欢,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萧氏姐妹回到王府,并不是没有目的的。她们受了命令,要监视长欢,并找机会将她彻底除掉。
但始终没有机会。
长欢一面面对二人的不停挑衅,一面还悠然自得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与此同时,她也在关注燕国的动静。
这一日,长欢从萧晟旌书房前经过,恰巧见书房门大敞,里面的东西都展示在她眼前。
在王府里,长欢无论去哪个地方,都是被允许的。
这是萧晟旌下的
命令。
长欢似乎看见一把剑,那剑的样式分外熟悉,她感觉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在吸引着她。
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这把剑出鞘半尺,剑鞘是青色的皮革,这……分明是青鹤剑!
长欢始终记得,青鹤剑的模样,那是她在家国与儿女情长之间,权衡之下的牺牲。
这是用谢玉的心头血,拿出来的青鹤剑。天下名剑,却生生地牺牲了一个人的性命。
她抚着青鹤剑,剑身泛着令人心紧紧收缩的寒光,在那里,甚至能倒映出她的影子。
只是,这个影子却不太清晰
。
长欢怔了怔,手下的触感也有些许的不同,似乎在这青鹤剑的剑身上,有什么不同。
只是还没等她倾身仔细去看的时候,就有人进来了,还带着交谈的声音,混杂着脚步声。
她直起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萧晟旌和流年一同走进来,在看见长欢的一瞬间,流年眼底掠过一丝疑惑,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萧晟旌。
只是这一回,自家王爷却是自然地看向前方,他们口中交谈的话题甚至都没有结束,时不时的,萧晟旌还看向他。
就仿似完全没有看到长欢一般
。
而长欢也目不斜视,从两人旁边匆匆离开了。
两个人,仿佛不约而同地,将对方当成了透明人。这一回,流年更加疑惑了。
但萧晟旌交谈的话题,他不敢怠慢。
等到这个话题结束,流年才小心翼翼地问:“王爷,这是何意?”
他指的是长欢。
从来没有看见王爷对王妃如此冷淡,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好奇,但无人能给他答案。
萧晟旌听到问话,也默不作声,走到一旁的青鹤剑旁,望着这一把天下名剑,将其收起来。
剑锋插入
剑鞘,遮掩了它的锋芒。
就宛如长欢,即便遮掩,但她的锋芒,依然存在。
这一日,久不下大雨的郑国,竟是下起了倾盆大雨。毫无征兆地,天边的黑云在一瞬间席卷而来,掩盖了整个郑国的天空。
雨滴打在房檐上,打在地板上,也打在一个人的手心里。
长欢伸出手去,任凭冰凉的雨滴打在手心里,感受大自然的温度。
她收回手,整个玉白的手掌都被淋湿了,只是,掌心中央还有一滴水珠,晶莹的,摇摇晃晃的,煞是可爱。
长欢瞧着颇为欢喜,稍稍晃了晃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