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
萧晟旌眯了眯眼,想起了什么,视线落在长欢嫩白的手腕上,那里空空如也,他送给她的手镯已经不翼而飞。
视线转移到站在一旁的韩阳郡主身上,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遮遮掩掩的,“王爷,怎么?”
她状若无事,但越是这般,越让人觉得她掩饰了什么。
“让开。”
萧晟旌眯了眯眼,站在韩阳郡主面前,分明没说什么,却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压过来,使人不得不屈服于他。
韩阳郡主感觉也是,她不自觉地让开了。
于是,萧晟旌就看见那碎在
地上的玉镯,顿时危险的目光落在韩阳郡主身上。
这一眼,让韩阳郡主如至冰窖。
他不过是淡淡瞥一眼,就挪开了视线,仿若不屑,拂了拂宽大的衣袖,黑色的衣袖宛若黑云一般,在韩阳郡主眼前拂过。
紧接着,就是他冷淡到极致的声音:“你离开吧,王府实在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轻飘飘的,没有丝毫留恋,砸到韩阳郡主身上,却仿佛千斤重。
可惜韩阳郡主耗费心思,接近长欢,才重新回了王府,如今又要被赶出去。
她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就看向了
长欢,一双眼睛带着哀求,“长欢,长欢。”
“你帮我求求情。”
天知道,她有多么喜爱眼前的这个男人,甚至为了他,她的尊严,地位,身份,都可以弃之不顾。
为了他,她甚至愿意去求从前她看不起的长欢。
长欢撇开眼睛,仿若这件事,与她没有半点干系。
与韩阳郡主,本就是逢场作戏,算不得感情,早便知道,韩阳郡主是有目的的,她司徒长欢也不算傻子。
韩阳郡主这回真被赶了出去,萧晟旌也不再介意郑太后的面子,从前,都是在意韩阳郡主是
郑太后的侄女。
如今,她三番五次,别怪他不客气。
思及此,再不顾及,命人将已经瘫倒在地的韩阳郡主拖了出去,离去时,她那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长欢。
长欢略微不舒坦地蹙眉。
萧晟旌走过来,牵了她的手,与方才那冷淡的样子判若两人,“长欢,无碍,手镯没了,我再买一对赠予你就是了。”
长欢扯回手,对他仍是冷淡,“多谢王爷。”
碰了一墙壁灰的萧晟旌不由摸了摸鼻子,“你好些歇息,过两日,燕国会派使臣进贡些东西,你我都需出席。”
这历代的进贡大会,是附属国必须进行的一样流程,每年初春不久,便会举行的宴会。
这宴会十分盛大,郑国幅员辽阔,作为最大的国家,它的附属国不胜枚举。
提及此事,长欢与采薇皆目光闪烁,不发一言。
两人各怀心思,长欢是曾经的叛徒公主,见了那使臣,不免尴尬收场,但采薇,却是燕王暗暗插在郑国的一个奸细,受到重视。
两人身份不同,待遇也会不同。
不管如何,这宴会,总归是重要的。
萧晟旌提了这一句,还有公务要处理,便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