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武泽辰,太后的眼底划过一抹了然之色。
看来,这桩亲事也未必不是好事……
这般想着,太后忽然开了口:“阿潼,哀家有些话要同你说,你随哀家进来。”
说着,太后便起了身,夏洛潼并未惊慌于太后的私下谈话,而是淡定的跟着站了起来,立刻上前扶着太后,并抽空朝司含烟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接着便扶着太后一道去了内殿。
一开始司含烟还有些紧张,但看到夏洛潼那安抚的眼神后,不知为何竟是瞬间就安心了许多。
夏洛潼在她眼里一直是自信的,强韧的,更是让人安心的存在,所以她对夏洛潼总有着莫名的信心。
然而司含烟的心情好了,一旁的武泽辰却是心情不好了。
这女人是什么意思?知道给闺蜜一个安抚,却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那眼神,连个余光都没给自己!
但不管武泽辰此时的心情如何糟糕,已经陪着太后进入内殿的夏洛潼都不会知道了。
招呼着夏洛潼落了座,太后的神色间虽然不如在面对司含烟时那般亲近,却是带了几分满意。
今日这般简单接触下来,太后对夏
洛潼倒是有些意外的满意,再加上此前查探到的消息,以及刚才武泽辰的反应,她已是没了此前赐婚风波那事对的夏洛潼的偏见。
对于太后的打量,夏洛潼心中有数,毕竟是那样一个情况嫁进的安亲王府,作为最疼爱安亲王的长辈和亲人,太后的谨慎和探究无可厚非。
不过她却也并未太过担心,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安亲王妃,也从未效果要跟安亲王有进一步的发展,所以无所谓太后对她是否喜爱,只要能顺利与安亲王继续合作下去就行。
至于其他的,她自然会尽力做好安亲王妃这个身份该做的,但若是踩着了她的底线,也不要指望她能忍气吞声。
静静的注视了夏洛潼一阵,见她始终面不改色淡定自如的坐着,太后不由暗自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夏家嫡长女还真是给了她太多的惊讶和惊喜。
缓了缓,太后终于开了口,没有多余的铺垫和试探,她直接切入了正题:“听辰儿说,他身上的毒,你能解?”
夏洛潼心下一动,没想到太后竟然也知道武泽辰中毒之事,只是,她又是否知道这毒,究竟是谁下的呢?
武泽辰和太后的关系极好,这事她已是略有耳闻,那么太后既然知道武泽辰中毒一事,那自己能替他解毒这事,想必也是武泽辰自己告诉太后的了。
夏洛潼很清楚自己的价值在哪里,同时也很清楚自己与那冷面王爷有如今这般合作的基础又是什么,加之对自身实力的信心,她并没有多说其他,而是直白且自信的回道:“能。”
太后显然没料到夏洛潼会如此自信,斩钉截铁的给了自己肯定的答案,但不得不说,夏洛潼的态度还真就让人感到了莫大的信心。
太后下意识的心神一松,心情顿时就好了许多,眼底的笑意也加深了几分:“辰儿目前的情况如何?还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彻底解毒?对他身子是否有碍?”
面对太后一连串的提问,夏洛潼并未有任何的不耐,只当做是寻常病患家属一般,耐心的答道:“王爷目前的情况很好,这些年来有百花谷谷主的精心调养,加上自身的强大实力压制毒性,所以即便之后彻底清除了体内毒素,也不会对王爷的身体造成多大的影响。”
略微顿了顿,她才继续说道:“至于还需
要多长的时间才能解毒,这需要具体看王爷接下来的情况,就目前来看大概还需要半年左右。”
这已是比她最开始解毒之初时所预计的要快了许多,效果如此好的原因,除了武泽辰本身的配合,以及强大的忍耐力外,还有他那近乎恐怖的实力,似乎能更好的激发治疗效果,这才使得解毒的时间大幅缩短。
不过,半年的时间,若是武泽辰彻底清除了毒素,那她也就没了多大的作用,就是不知到了那时,他是否会提前摘了她这安亲王妃的身份,给那柳映雪让道了。
他之前曾说过要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也不知这何时才是合适的时候,今日见他与太子一党的争端,想来当初没有直接掐死自己,就是因为太子,以及那下了赐婚圣旨的皇上吧。
不过就算没了安亲王妃的身份,她也无惧于对上夏府,只不过她现在得加快脚步做好准备了,免得到了离开安亲王府的时候,因为自己准备不足而出了岔子。
太后自然不知夏洛潼所想,但听到夏洛潼所说的,只需要再半年的时间就能让武泽辰摆脱光阴逝的折磨之时,高兴得差点落
下泪来。
她可怜的皇孙,五岁便中了这等邪门的毒,二十年来一直饱受毒性的折磨,后来还接连失去了双亲,让她如何能不心疼?
当年得知百花谷的副谷主,毒仙孔忆梦能替武泽辰解毒,不止是安亲王府的探子倾巢出动,就连太后也派出了自己的人马到各地搜寻,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却始终没有找到孔忆梦的人影。
还好,现在有了夏洛潼,她可以为自己的孙儿解毒,难道这是天意?上天垂怜,让她的孙儿命不该绝?
太后心不禁感慨万分,谁能想到这本是极为不受欢迎,被强行塞进门的安亲王妃,最后竟成了自己这孙儿的救命之人?
“这毒解了之后,辰儿可是需要好好调理一番?”太后想到武泽辰被那光阴逝之毒损耗了这么多年,一朝拔除这深种的毒素,许是得好好补一补了吧?
“自是需要的,不过此事交给百花谷的少谷主就行,他比我更擅长此道。”
若是慕瑾瑜没有来京城的安亲王府,那么调理之事便会由夏洛潼和许老商量着进行,此事他们之前就商量过,不过现在有了慕瑾瑜,那便用不着他们二人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