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潼一番话说得徐侧太妃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眼中阴云密布,只觉得从未这么丢脸过!
若不是此时还顾及着有外人在场,只怕她已是忍不住砸了这屋子里的所有物件了!
这该死的贱人!她定不会让这贱人好过!
光是看徐侧太妃的眼神,夏洛潼也知道这老妖婆定是在骂自己,但夏洛潼却不在乎徐侧太妃是否会因此而记恨上自己,毕竟就算自己和武泽辰什么都不做,这老妖婆也不会放过他们。
但凡武泽辰一天是安亲王,但凡武正清没坐上安亲王的位子,徐侧太妃就一天不会停下动作。
既然如此,那她何必还要跟徐侧太妃客气?若是能直接把这老妖婆给气死,那她倒还省事了。
因此,夏洛潼怼完徐侧太妃后,也不管后者如何气得全身发抖,直接转头对那两家人说道:“你们家的小姐可是带着嫁妆入了王府的?”
那两家人刚被夏洛潼如此有气势怼人的模样给唬得一愣,这会儿又见她突然转向了他们,愣了愣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回道:“自是带了嫁妆的。”
虽说
是来安亲王府做妾,但这地儿可是亲王府,他们两家人陪过来的嫁妆可着实不少,完全不是寻常人家嫁女儿做妾能比的,比起一些嫡女都犹有过之。
“那就对了。”夏洛潼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那两家人皆是一愣。
对了?对了什么?
就在他们怔愣间,夏洛潼忽然又露出了笑容,这笑容此时落在他们眼中,却让他们新生不妙的感觉。
“嫁妆是谁收的,自然就是谁家的侍妾。”夏洛潼说着,忽然扫了眼扔在一旁气恨不已的徐侧太妃,“本妃可没见着什么嫁妆,你们二位的闺女被送过来东院的时候,可是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余下就只有一些随身物件,可没瞧见有什么嫁妆抬过来。这嫁妆都没跟过来,又怎么会是我家王爷的侍妾呢?二位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虽说嫁妆大多由出嫁女自己打理,但若是连嫁妆都没有跟过去……
那两家人脸上神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再看向徐侧太妃时已满是不善,眼中甚至涌动着难以遮掩的怒火。
刚才夏洛潼的那番话,他们若是还听不出
是什么意思,那这官也别做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此前为了争下这侍妾的名额,他们就已是给徐家和这徐侧太妃塞了不少银子,可如今闺女都送过来了,不仅安亲王的侍妾没做成,还连带着嫁妆都被吞了?!
简直欺人太甚!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徐侧太妃竟然会如此无耻!连侍妾的嫁妆都贪!
徐侧太妃刚刚被夏洛潼给气着,此时感受到那两家人的怒火,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夏洛潼刚刚说了什么。
当即心头一突,升起不妙的感觉……
她万万没想到夏洛潼竟然会提起这事,那两个侍妾的嫁妆还真是被她给扣下了,可她原以为夏洛潼不会说出来的,毕竟夏洛潼都已经把人给送到了武正清的屋子里!
早些年,安亲王府还有几处产业在她手里攥着,她手头还是很宽裕的,吃喝用度样样都是精贵物件,过得十分舒心惬意,可这些在武泽辰回来之后,就渐渐离她而去了。
武泽辰一回来,当即以雷霆手段收回了所有王府名下的产业,一个都没给她留,她当年嫁到王
府的时候,虽说也有些陪嫁,但哪里比得上王府的那几处赚钱?
近来全靠她嫁妆支撑,生活水准已是明显大不如从前了,可之后武正清要娶妻,武清清也要嫁人,这可都是要用银子的地方,所以当这两个侍妾入府之后,她看到了那些嫁妆,这才没忍住动了念头。
她自然知道私下扣了侍妾嫁妆是不占理的,但她可不会这么乖乖的承认下来。
“徐侧太妃,您这么做可就不地道了吧?那嫁妆可是归小女的,没有让庶母扣下来的道理。”其中一家人压抑着怒气,眉头拧的死紧。
“瞧你们这话说的,我能贪个侍妾的陪嫁不成?”徐侧太妃强自镇定的说道,“王妃可真是心急,这人自然是要先送过去的,因着物件多,我这才想着慢慢搬到东院去,怎么就让王妃说成扣了侍妾的嫁妆?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听徐侧太妃这般说,那两家人又露出了些许迟疑之色,毕竟这么解释好像也有几分合理?
可他们才刚动摇,徐侧太妃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来,夏洛潼就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她
的狡辩。
“徐侧太妃这话可真有意思,既然是送我们东院的侍妾,那在进门之时,这人和嫁妆就该是一起直接送到东院去,怎么这人过去东院了,陪嫁却送来了西院?咱们两院还隔着有些距离呢。”夏洛潼话音刚落,就见徐侧太妃的脸色一僵。
“再说了,那二位侍妾可是一早就在东院了,但是直到本妃与王爷晚间回府的时候,她们的陪嫁可是一件都还没瞧见呢。”夏洛潼语带嘲讽的看着徐侧太妃继续道,“徐侧太妃这‘慢慢搬’,可是真够慢的了,既是如此,一开始又何必多此一举,把那二妾的陪嫁全都拉到西院的库房呢?”
这下,徐侧太妃就是再想狡辩,那两家人也不会信她的话了,此时他们双眼冒火的看着徐侧太妃,俨然在看个仇人一般,这可真是赔了女儿又赔钱!
虽说只是家中庶女,但能送来安亲王府给安亲王做侍妾的,又能差到哪里去?还有那些陪嫁,他们可都是抱着争宠的心思把闺女塞进来的,自然是下足了血本,可如今不仅女儿被糟践了,连钱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