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何静瑶身旁,一直都知道真相的夏洛潼,都不由得多看了何静瑶几眼,没想到这女人还有这样的脑子,看来在害人这一方面,诸如何静瑶和徐采蝶这些人,还真是很有天赋的,夏洛潼不无嘲讽地想到。
就在众人因何静瑶的“爆料”和“分析”而越发以为发现了真相的同时,一直未曾开口过的当事人之一,杨宏安的突然发话,这无疑是让何静瑶的推理越发多了几分真实性。
“何小姐推理得没错,下午的时候,徐采蝶确实是在花房里对我告白了,说是想要结了两姓之好,做我的妻子,但她如今这般丑陋,我又怎么看得上眼?所以当场就拒绝了她。”杨宏安的脸色已是恢复了正常,没有了半点方才失控的模样,就连说话时吊儿郎当的语气也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模样。
瞧着神色自如的杨宏安,即便衣冠不整的瘫坐在众人面前,也没有丝毫不适的模样,倒是半点不让人觉得意外,毕竟他平日里的形象就是这么不堪,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觉得如何,反倒以此为荣。
至于他那番话里的直
白和狂妄,众人也已经习惯了,反倒是觉得他这么说却是没毛病,就是他平日里的行事作风,他也确实是不可能看得上如今这副容貌的徐采蝶。
接着便又听杨宏安继续说道;“只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不要脸,把我骗到了这地方来,还对我下了那种药,还好那药用了之后会失去理智,否则我若是记得对这么一张脸做过那事,我岂不是要做一个月的噩梦?”
杨宏安说得下流不堪,众人脸上皆是尴尬之色,但想到这人就是这般脾性也没了办法,何况今日他还是个“受害者”,虽说这种事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何况徐采蝶也没杨宏安说的那般容貌丑陋,虽说刚被毁容的时候,徐采蝶的容貌确实很恐怖,但经过这点时间的治疗和恢复,徐采蝶的容貌也恢复了大半,再加上妆容的弥补,如今的她已是看不到太过明显的疤痕了,只是看起来皮肤差了些,多少有几分怪异罢了。
“你胡说!这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明明是你把我骗到了此处,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恶事,你怎么还能颠倒是非
黑白?!”徐采蝶没想到杨宏安竟然会当众说谎,而且还说得如此下流!
“我颠倒黑白?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如今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我被你下了那种药,所有人都看到了,你还想要如何狡辩?”杨宏安嗤笑道。
即便是平日里,杨宏安撒起这种谎来也毫无压力,何况他曾经确实被徐采蝶下过这样的药。
“那药明明是你自己吃下的!你听到他们在屋外,特意自己服下的那药,然后还给我换了药,制造出他们所看到的假象,你就是想要诬陷于我!”徐采蝶气急败坏地吼着,全然抛却了平日里的伪装。
“诬陷你?我平白无故的为何要诬陷你?所以今日之事,就是你自己策划的,为的就是想要让我娶了你这个嫁不出去的丑八怪!”杨宏安冷笑地反驳道。
杨宏安这话,徐采蝶却不敢接,甚至她都不敢反问杨宏安为什么诬陷自己,只因为她心虚,因为她坑害过杨宏安。
但她却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她就真的全完了,但同时她也不敢把杨宏安得罪得太狠,甚至连杨宏安骂的那句丑八怪,
她强忍着当作没有听到。
只因为,现在的徐采蝶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借此赖上杨宏安,只要能证明是杨宏安对自己做下的这种事,那她就可以借此逼迫杨宏安娶了自己!
虽说她根本就看不上杨宏安此人,但不得不说,杨家确实是有几分实力的,而且如今她已是失身于杨宏安,若是不嫁给杨宏安,以后怎么都不可能找到家世背景比杨宏安更好的男人了。
“我好好的清白之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徐采蝶强忍着说道,“只要找到了我的丫鬟和那几名国公府下人,一切自然会真相大白!”
她已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那几名奉国公府的下人身上,甚至尤为庆幸自己在来此地的路上遇到了那几名下人,眼下这情况正好能给自己作证,否则她可真就有嘴都说不清了!
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杨宏安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什么清白之身?徐采蝶你要脸吗?你果然是打着让我接下你这破鞋的主意!你在今晚跟了我之前,明明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谁知道你跟哪个野男人鬼混过?竟然还想赖到我头上?!”
杨宏安的话让众人简直难以置信,皆是不可思议地看向徐采蝶,谁都没有想到,徐采蝶竟然在今日之前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此时别说是旁人了,就连徐采蝶自己都没有想到,杨宏安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诽谤污蔑自己!
若是这事被杨宏安坐实了,那自己可就真的完了!家里一定不会留她活路的!
她当即怒声吼道:“杨宏安!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明明是清白之身!”
话刚吼完,徐采蝶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个被她所遗忘的细节。
她在刚被杨宏安破身的时候,身下是垫着块帕子的,所以那块帕子上必定有她的落红,当时她太过恐惧愤怒,并没有想那么多,此时却是回忆了起来,那帕子后来被护卫给带走了……
如此说来,杨宏安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污蔑自己了?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他发现了除夕宫宴那日的事情,是由自己主使的了?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要糟蹋了自己的清白却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