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夫人眼皮一跳,立刻就明白了洛潼的意思。
她是在告诉自己,若是没人去给杨宏安压阵,只怕皇上会看在徐家的面子上,把这不要脸的武清清塞给杨宏安做妻子!
这怎么行!
就算最后给了徐侧太妃和武清清责罚又能如何?若是真让武清清做了杨宏安正室的位子,杨家岂不是要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今日之事闹得这么大,很快就会传遍全京城,到时候谁都会知道,杨宏安娶了个妄想爬左熙言床榻的女人做妻子!
而且武清清这女人可是能干出未出阁就给男人下药,这等孟浪之事的女人,而且这一个月来还都在外边晃荡,谁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否真是杨宏安的?
这么一想,杨老夫人豁然起身,当即追着杨宏安的脚步离开了,经过洛潼的时候,还朝洛潼点了点头。
显然,她是承了洛潼好意提醒了,虽说洛潼这次闹得欢,但终究并非是针对杨家,这点她心中清楚,说到底都是徐侧太妃母女这俩祸害闹的!
以至于她在经过徐侧太妃的时候,厌恶到眼神都不给一个,只重重地“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徐侧太妃气
得脸色发青,她可不敢对杨老夫人如何,毕竟杨老大人和杨家几个儿子都不简单,可不是她这样一个子女皆无本事的先王侧妃可以比拟的。
至于洛潼,现在她就更不敢招惹了,因为此时洛潼旁边可站着武泽辰!
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安亲王是护妻狂魔,就算当面说他两句可能未必有事,但若是敢惹了安亲王妃,那他绝对不会罢休!
徐侧太妃强忍着满心的怒火,她知道当面不能对洛潼做什么,但私底下……
眼中划过一抹阴毒之色,她转身就拉起脸色苍白的武清清,直接出了嘉王府,直奔皇宫而去。
皇上传召,她可不敢让皇上等太久。
洛潼与嘉王妃打过招呼后,便随武泽辰去了慈宁宫,向太后禀报这事儿,同时也为了除名武清清之事。
至于嘉王府这边,随着一众主角的离开,没了热闹可看,众人也纷纷散去,毕竟出了这样的事,大家也没心思继续宴席了。
而随着一众宾客们的离开,方才发生在嘉王府里的事,也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了整个京城。
现在谁都知道,安亲王府的庶女,安亲王的庶妹,为了爬左熙
言的床而下药,结果误跟杨宏安有了首尾,如今还怀了身孕。
这样劲爆的消息,几乎瞬间就占据了所有人的话题,而经此一事,“徐家女”这一词又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这“徐家女”自然指的是户部尚书府徐家,这安亲王府庶女的生母徐侧太妃,便是这徐家出来的女儿。
徐家女儿接连出了这样的问题,这身上的污名算是彻底洗不掉了,徐家未出嫁的女儿更是被绝了后路,本就婚嫁困难的她们,现在更是处境堪忧。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酒楼茶馆皆在热议此事的时候,宫里忽然传出一道太后的懿旨,将安亲王府的庶女武清清变为庶人,彻底从皇室除名。
除了武清清,就连徐侧太妃和武正清也都挨了罚,因为他们二人也是共犯,同样参与了此事!
徐侧太妃教导子女无方,教唆子女犯下这等丑事,禁闭半年,不得跨出安亲王府西院半步,至于武正清,惩罚与其母相同。
懿旨一出,众人一片哗然,没想到惩罚这么狠,武清清直接被贬为庶人,从皇室除名,也就意味着再也不是安亲王府的庶女,安亲王的庶妹了!
不过想到太后那雷厉风行的公正性子,众人想想便不觉得奇怪了,倒是觉得太后果然还是那个太后,让人敬畏。
至于武清清,一夕之间,从云端跌落泥里,还是因为这样的事,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就在众人感叹的时候,这事还没有完,没过多久,宫里接连又传出消息。
杨宏安纳武清清为贵妾,今日便抬入杨府!
果然如洛潼料想的那样,皇上硬是把武清清给塞进杨家了!
之前杨宏安宫宴的事就闹得皇上有些不愉快,再加上后来杨老大人对皇上的施压,多少让皇上有些报复的念头,恶心恶心杨家。
今日若不是杨老大人和杨老夫人都进了宫,武清清只怕就不只是贵妾,而是正妻了!
用这种手段闹得满城皆知,还能坐上正妻的位子,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挡住了正妻的位子,却还是防不住皇上和徐家硬要把武清清塞进杨家的心思,最终双方各退一步,定下了贵妾的身份。
杨老大人和杨老夫人心里头别提多恼火了,可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安慰自己,好歹武清清还怀了孩子,能给浪荡到现在都未成婚的杨
宏安添丁也不错。
只是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杨宏安的,杨家人心里只能刻意忽略此事了,不能去想,否则心里更是闹得慌。
今日这事一件连这一件地,全京城都议论开了,到处都是谈论此事的人。
“这杨家可真倒霉,无辜被牵连进去,结果还被迫娶了那样的女子,真闹心!”
“谁说不是?那样不守妇道的女人,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杨家的?而且最开始可是想爬左公子的床呢!”
“不过我听说徐家和安亲王府那位徐侧太妃,私下里赔了杨家不少钱呢。”
“杨家能差他们那点?我瞧着杨家可不缺银子呢!”
“唉,管他们缺不缺银子呢,不说这事了,你们另说另外一件事了没?”
“你是说春生堂?这次这事闹得,倒是把春生堂给捅出来了!虽然瞧着挺倒霉的,但他们可真不值得人同情!”
“就是!谁能想到啊!那春生堂面上瞧着名气大医术好,结果呢?私下里竟然干出这种勾当!简直枉为医者!”
“没错!作为咱们京城有名的医馆,私下里竟然卖那么多种下三滥的药,也不知到底坑害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