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还能指望他来撑起夏家不成?这夏家若是交到他手里,没几日就得让他败了个干净!”
“还有夏芷露!那个蠢货!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只会拖累我,拖累整个夏家!那日若不是有皇上保下我们,我就全完了!”
“你生的这两个孩子,哪个是好的?一个个都是讨债鬼!我夏家差点就没毁在他们手里!”
“章儿是指望不上了,我不指望兰儿他们再给我生两个儿子出来,难不成还指望你和章儿?!”
夏志河气急,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索性他现在也不在乎这些了,他真的对李氏忍无可忍了!
李氏听了他的话却是满脸惊怒,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失声尖叫道:“夏志河!你这混账!你什么意思?!”
“你竟然要让别的人继承夏家?要把章儿排除在外?你怎么敢!我不允许!我不同意!你休想这么做!夏家是章儿的,只能是章儿的!”
李氏尖锐的叫声刺得夏志河耳膜生疼,他满脸厌恶的怒声道:“这事我说的算!你可没有决定的权利!”
“事情会落到今日这地步,只能怪你自己!是你把章儿教养成这般模样
的!这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你胡说!都怪你!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此时的李氏哪里还听得进去?之前冲上前抓起夏志河,扬手就打!
早在她嫁入夏家之初,就已经把夏志河和夏家视作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此时夏志河却告诉她,以后夏家不属于她,更不属于夏弘章。
最后这夏家,要交到那些妾室的孩子手中,这让李氏如何能接受?!
本就对夏志河没有什么敬重之心的李氏,如今发起狂来,直接就抓着夏志河开撕,当真是半点没有留手!
夏志河做梦都没想到李氏竟然敢对自己动手!
不过如今他对李氏的态度早已不复从前,又怎么可能任由她对自己动手?
转眼间,这夫妻二人便扭打在了一起,看得周遭的下人们是满脸的惊愕,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这对将近二十年的夫妻,如今闹到大打出手,不得不说是件极为讽刺的事情!
过了小片刻,回过神来的下人们才赶忙上前拉架,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这两人给分开。
此时再一看,这二人哪里还有平日里的贵气风采?简直就像是哪个鸡窝里钻出来的两个
人!
衣裳凌乱,头发更是如同鸡窝一般,甚至裸露在外的脸颊手腕上,还有道道抓痕!
这夫妻二人对待对方还真是下了狠手了!
一众下人们见状,吓得个个不敢出声,只好低着头守在一旁,生怕这二人再打起来。
夏志河大喘着气,扫了眼自己这不堪的模样,再看看李氏,顿时气得头顶冒烟。
指着李氏大骂道:“你这泼妇!妒妇!不止善妒,还心思歹毒!我当初真是看走了眼,怎么就娶了你!”
“先是害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儿,现在竟然还敢动手打我!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连我也下毒害死?啊?!”
“我妒妇?我歹毒?你怎么不说说你那个贱人孙娇兰?!你真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
李氏等着血红的眼,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声怒吼了起来。
“你现在竟然还敢说出后悔娶我这种话?当初若是没有我,没有我父亲和李家,能有你的今日?能有夏家的今天?!”
“你夏志河全靠我父亲一手提拔!夏家也是靠着我李家才有今日!若不是我,你现在还在跟着那个暴发户孙氏做一个土财主!”
“若不是我李氏,你以为你能
做上这二品大员的位子?能成为一部之首,礼部的尚书之位?!”
“你不对我感恩戴德不说,竟然还敢让那孙娇兰进门?还让她坐上了平妻之位?她个贱人凭什么?!”
“还有如今府里这一个个贱人!她们凭什么进府?凭什么享受我为这个家带来的一切?!这整个夏家都该是我的,是章儿的!”
李氏每说一句,夏志河的脸色就黑上一分,到了最后已是阴沉如墨了!
在李氏的眼里,合着他夏志河就是个废物?!全靠李家才爬到如今这地位的废人?!
如果没有李家,他就该是一事无成?
原来在李氏眼里,事情就是这样的?原来她从来都看不起自己?!
夏志河气得全身发抖,只觉得自己的尊严都被李氏给踩在了脚下!
原来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就像看待一只家养的狗吗?!
他忽然觉得丢人无比,以前的自己在李氏面前就好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宠物一般!
“原来在你眼里,夏家的一切都是李家给的!”
“难道不是吗?!这就是事实!你若是不把那野种赶走,我这就去告诉父亲!告诉他,你要把属于章
儿的东西全都给别的野种!”
李氏仿佛没有看到夏志河的脸色一般,仍是昂着头,如同一只斗鸡一般回瞪着夏志河,脸上毫无半点畏惧的模样。
夏志河只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厌恶痛恨过眼前的李氏,她现在竟然敢直接拿李阁老来威胁自己了!明目张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自己!
“你去!你现在就去!我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这夏家,章儿别想分到一个铜子儿!我倒要看看,你李家能把我如何!”
“李氏,我告诉你!夏家能有今日,可不只是靠你李家!若不是我的经营,你真以为你父亲能有那么大的能耐,直接把我托到如今的位子?你当他是皇上不成?!”
李氏却根本听不进去,只顾着叫嚷道:“靠你?!你真以为坐上了礼部尚书的位子,你就是有本事的人了?!没有我父亲,你什么都不是!”
眼见李氏不管不顾的无理取闹,夏志河终于是忍不住了,这泼妇根本就说不通!
夏志河气得拂袖而去,不想再多待一秒,否则他担心自己会被气死!
他甚至许久没有品尝过如此大的屈辱了!还是被自己的正室夫人给如此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