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八日,云来居开张,七折优惠,加上老板是蓝启仁,前滋味馆的老板,自然多人光临,滋味馆自从换了老板后,菜品的味道虽然没大打折扣,但总感觉比蓝启仁在时,水准差了那么一截,所以客人也少了一半,别说大厅经常坐不满,厢房也经常是空的,利润自然比蓝启仁在时,也少了一半。
现在云来居还开在滋味馆对面,肯定会抢走他们的不少客人。利润更加不如以前。
其实蓝启仁不是特意要开在滋味馆对面,只是刚好对面就有一间酒楼转让,而且转让费,酒楼的大小,位置都非常合他的心意,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要打败自己曾经的店,还得是自己才行。
看到那么多客人,蓝启仁夫妇两人忙得不亦乐乎,家里的小孩自然是交由蓝灵来照顾。
午膳时,蓝灵带着四个弟妹还有燕秋两姐弟和小梅,一行人去云来居吃饭,顺道凑凑热闹,看看生意如何。
看到大厅座无虚席,蓝灵自然高兴,方氏见到他们,马上领他们上二楼的厢房,知道蓝灵今天会来,特意留了间厢房给他们。
蓝灵:“三婶,您不用管我们,您去忙吧,有什么事,我们会叫小二进来的。”
“不碍事,我已为你们点好菜了,你们不用出去,在房间里等吃就可以了。”
一桌人正吃得津津有味时,小梅匆匆忙忙走进房间。
“公子,不好了。”
“好好说话,我挺好的。”
“大厅里,有人在闹事。”
“闹什么了。”
“有一桌五个人的,吃了午膳后,都说肚子疼,要三爷赔偿。”
“我们去看看。”
蓝灵心想,这个平定亲王怎么说话不算数,不是答应我罩着云来居的吗?怎么还会有人来闹事。
一行人走到二楼的护栏边向下看,就看到平定亲王带着三个随从进来,心灵感般朝二楼看去,就看到蓝灵,两人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欧阳凌卓笑了笑,当然没人看得到,因为他带着面具。
众人见到平定亲王,纷纷行跪拜礼,连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得嗷嗷叫的五个人,也艰难地爬起身行礼,蓝灵想着她在二楼,当作看不到,就不用行礼了,她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断估他也不会因为一个礼,会对她怎么样,虽然他不知道她就是那个给他治病的大夫。
其实很多人都没见过平定亲王的真面目,但见到这标志性的面具就知道是他,
蓝灵见到主角出场,她就不下去了,在二楼看热闹。
欧阳凌卓:“都起来吧。”
然而闹事的五个人却不起来,依然跪在地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间普通酒楼开张,怎么平定亲王也来凑热闹,他们捉摸不透平定亲王会帮哪一边,但他们已没有退路,因为已洗湿了头,也收了对方的钱,他们只能赌一把,平定亲王不会多管闲事。
张三:“殿下,求你给奴才们做主。”
“哦,做什么主?”
“今天见这酒楼开张,就结伴一起来吃饭,结果,只吃了几口,就腹痛难耐,定是这酒楼的食物不干净,我们要求酒楼给我们十倍的赔偿。”
“十倍赔偿不过份,但真的是酒楼的食物不干,还是你们几个来碰瓷。”
“奴才不敢,奴才是真的吃了他们的东西就肚疼痛的。”
“那么多人吃了都没事,就你们几个出事,不会是你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爷要惩罚你们吧!”
“给个天草民做胆,草民也不敢。”
“哦,是吗?既然这样,那就报官吧。”
几人吓出了一身冷汗,若是让官府查到他们是来闹事的,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五人齐声道:“不能报官,草民没事了,想来应该是草民自己吃错了东西,不关酒楼的事,草民这就走。”
“既然是你们自己的问题,那就滚吧,不要影响酒楼做生意。”
“是,我们这就走。”
五人连滚带爬,急匆匆地逃走了。
罗氏收到消息时,已是晚上,气得她在屋里一通乱砸,今天云来居开张,滋味馆的生意少了大半,她想找人去闹一闹,之前附近的好几间没背景的酒楼,她都是用同样的方法,骗了一大笔赔款,不想赔的,直接关店走人。
事情没办妥,罗氏自然要找人要回钱财,结果,那五个人因怕平定亲王报复,连夜带家属跑路,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她的酒楼一夜之间成了破屋,里面值钱的东西不翼而飞,留下的被砸得稀巴烂,要想重新开业,就得重新装修,那起码要一个月的时间。
罗氏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她很是纳闷,平定亲王怎么会为蓝启仁撑腰,她的夫君都没能攀上平定亲王,这老三是怎么做到的,她找人几乎翻转整个京城也没找到给蓝启仁解毒的大夫,她布局多年的计划就这样被破坏。
她原本想整死蓝启仁,三房没了主心骨,方氏为了生存,只能求她,她要方氏为她做牛做马,还有她两个双生子那么可爱,将来可以给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铺路,计划被人破坏,白费了她一番心机。
究竟是谁在后面帮他们,这种自己在明,别人在暗没法撑控的局面让她非常不安。
但现在要先处理酒楼的事,酒楼现在被砸成这样已没会营业,重新修缮起码要一两个月才行,有蓝启仁的新店,即使修缮好再开张也不一定要生意,她得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