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府的寿宴已经完美结束,宾客基本也已送走,剩下的都是当天赶不回去,或想在京城玩几天要住在镇国将军府的远房亲戚,还在客厅里闲聊。
此时一个小丫环冲进客厅急促道:“不好了,表舅小少爷出事了。”
“老夫人嗔怪道:“胡说什么,今天怎么可胡乱说话!”
“对不起,老夫人,是奴婢错了。”
“究竟什么事,你慢慢说。”
“表舅小少爷发病了。”
“是那小子,也是个可怜人,快叫大夫来。”
“不用了,外祖母等我去吧。”
蓝灵等的就是这一刻,要不然她早走了。
“灵儿,说什么傻话,你又不会医术。”
杨璟:“祖母,等表妹去吧,她医术高着呢,我的脸就是她治好的。”
“什么,灵儿,你是那个戴面具的大夫?”
“外祖母,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救人要紧。”
“是是,那你快去。”
一行人匆匆赶到一个花园处,在一空地上,一个若六岁的小男孩正躺地上不停抽搐和口吐白沫,身边一少妇一边哭,一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旁边还围了几个小孩和大人都一副嫌弃的表情看着。
蓝灵:“都闪开,别围着病人,璟表哥,哪里有空闲的厢房。”
“跟我来。”
“燕秋抱他去跟着璟表哥。”
燕秋二话不说抱着人就跟着走,孩子的母亲赶紧也在后面跟上。
到了厢房,蓝灵快速地在小男孩头部和身体的穴位施针,那速度快到跟本不用思考,就能精准定位。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小男孩就停止了抽搐,蓝灵开了药方让人去执药,再吩咐下人捧盆水来给小男孩擦擦手脚和脸,又过了半个时辰后,蓝灵拔了针,也让人喂了药,小男孩就睡过去了,孩子的父亲也赶过来了,看到儿子没事,也松了口气。
“外祖母,让人把祖父请过来,燕秋让娘和三叔三婶都请过来,还有,平定亲王也请过来。”
杨璟:“表妹,为什么要把他们都请过来?”
“我有事要说,很重要的事。”
等人到齐了。
蓝灵:“去客厅吧,别打扰这小孩休息。”
众人走去客厅,各自落坐。
蓝灵看向孩子的爹娘:“您们两人是不是亲上加亲。”
两人点了点头
孩子娘:“我们是表兄妹。”
“如果可以,您们还是和离吧。”
杨老将军:“灵儿,别乱说。”
“外祖父,您先听我说,我知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但这不是没办法的事。”
蓝灵继续看着孩子的爹娘:“您儿子除了癫痫,还有没有其他问题,例如比其他同年的孩子愚笨。”
两人惊讶地看着蓝灵,一脸你怎么猜到的表情。
“我猜对了?”
两人脸色难看地又点了点头。
“这个孩子之前您们还有孩子吗?”
两人已不再惊讶,也隐约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孩子娘伤心道:“有一个,但一出生就夭折了。”
“这是亲上加亲所致,近亲通婚生的孩子,有很大可能都有问题,如短命,癫痫,歪嘴斜眼,哮喘,愚笨,唇腭裂,少指或多指,甚至有可能多条腿或多条尾巴出来等等。”
杨老将军:“有那么严重吗,我见过也有正常小孩。”
“这里我要补充一点,我说的表哥表妹是女方的母亲和男方的父亲是嫡亲兄妹的关系,如果是同父异母,那么患病的可能性就低很多,因为隔了一层,但仍有可能会有问题,如果隔了三代就完全可以放心通婚。”
“祖父,他们俩的母亲和父亲是不是同父同母。”
“对。”
“这就说得通了总而言之,近亲生出来的问题小孩是绝对比非近亲生出来的问题小孩多,如果没得选,那就没办法,但问题是我们有其他选择,为什么还要冒这个险。”
“就算一个正常小孩的成长都不一定能顺风顺水,更何况一个笨儿或病儿,哪怕他万贯家财也无用,因为他就算被人打被人骂,他也不懂反抗,不懂得向爹娘告状,就算他被人卖了,他也只会在那里傻笑。”
“我这么说吧,哪怕表哥表妹是才子才女,但他们生出来的小孩的才智都有可能比不上目不识丁却完全无血缘关系的两个男女乞丐生出来的小孩。”
杨璟终于明白她那天所说的话,心情虽然失落,但也明白这是无可奈何的事,看来他和表妹是注定有缘无份。
而欧阳凌卓终放下心头大石的同时,却又无比自豪,他的肉肉知道的就是多,但他更好奇究竟她是跟谁学的。
“外祖父,若您不想杨氏一族一代不如一代,最好立下族规,三代之内的血亲禁止通婚,若您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查家族之内亲上加亲生出的小孩有多少是有问题的。”
杨勇:“不用查,我自然是信你。”
“不是这样的,祖父,您必须查,您信我,不代表别人也会信我,口讲无凭如何让人信服,只要有证有据,族中长辈才不会反对。”
欧阳凌卓插话:“蓝小姐,那三代之后呢?”
“三代之后,就没问题,因为那之后近亲的血液已稀得不能再稀,就不算是近亲通婚。”
“娘,三叔三婶,以后弟弟的亲事,您们不要想着亲上加亲了。”
“娘知道了,灵儿,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我不在这几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众人都看着蓝灵,他们都很想知道原因。
“娘,我只能说,我经历了一段奇遇,这个奇遇或许某天我会说出来,或许永远埋藏于心,直至带入黄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希望您们不要去探究,您们只要相信,我不会害您们就可以了。”
“说什么糊话,娘当然相信你不会害我们,我只是担心你这个奇遇会不会是以寿命或生命为代价,如果是这样,娘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