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轩学习虽然是不太行,但写字真还不错。只是,当初为了跟小兔子有亲密的接触,他要不装写字不好,纯真的小兔子哪能手把手教呢?
如今,沈宅的书房里有很多书。这些书,白凤轩几乎都看过,并不是放在那里装点门面的。
八年多前,沈怀景走了之后,白凤轩因为腿断了,一直在家养伤。无事可干,又哪里都去不了,心爱的人又去了远方,还说再也不回来。
伤心是真伤心,恨也是真恨。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颓废,养伤的大半年,他把从前不爱看的那些书,都找来耐着性子慢慢看。
书中自有黄金屋。这话诚然不欺。
当一个人孤寂的时候,陷入绝望的时候,伤心难过的时候,书是最好的治愈良药。
大半年的时间,白凤轩看了他过往十几年人生都没有看过的那么多书。
情伤虽然没有治愈,但也成就了后来的白凤轩。
凤凰为什么能涅槃,那是因为无所依靠之时,凤凰就只能让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种让自己像是重生一般的转折,他无需让沈怀景知道。
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人也是他自己爱的,现在这个人在自己身边,没有比这更好的事。
过往的一切,苦与痛,血与泪,都已值得。
沈怀景大抵是好奇《商君书》居然对白凤轩有那么大的影响,在军营休息的空档,他还特地拿出来看了看。
但是,无论怎么看,这都跟之前白凤轩对他说的那番话,没什么关系。
于是,他开始好奇白凤轩的书架。
从前,他真的认为,那些书都是摆设。
“沈少爷,人都已经挑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齐荣也没闲着。沈怀景让他挑人,他便很快把人给挑出来。
“你挑的人,我相信都是最好的。不过,这件事,我还没跟罗副官说。这两天,你先带着人训练,回头我跟罗副官说了,再另外给他们训练和安置。”
“不在这里吗?”齐荣听出来。
“不在这里。这里人多,难免你也跟他们说,这件事都把嘴给我闭严实了。我不喜欢嘴不严的,而且,以后他们执行的任务也都会是最机密的。嘴严是基本。”
齐荣忙点头称是。
齐荣在军营里挑枪法好的士兵,其实这事瞒不住,毕竟谁都不瞎,谁也不聋。
所以,这事还是传到了罗天逸的耳朵里。
罗天逸一个电话打到了白凤轩那里,“少帅,是,他是你的心肝宝贝儿,我管不着。他要做枪械官,我也不反对,他有那个本事。但现在他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让齐荣随意调动营中的士兵,搞得营里闹哄哄的。
那个齐荣也是,这才跟着沈怀景几天,就跟齐修一样,凡事都听他的。少帅,这些都是你的人,他才来多久,就把你身边最信任的两个人给收服了,你不觉得沈怀景太不简单了吗?”
白凤轩没有打断罗天逸,沈怀景让齐荣在军营里挑人的事,他确实也不知道。
但是,这并不耽误他维护自己媳妇。
“不就是挑几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回头我让他给你个说法,不就得了。天逸,火气那么大,我看你还是房里缺个人。好歹败败火,硬扛着容易伤身”
“白凤轩,滚你大爷的。老子都是让你们这对狗男男给气的,我告诉你,这事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老子不干了,让他沈怀景自己来干。”
沈怀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正打电话的罗天逸骂骂咧咧。他就没有进去,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对方挂了电话,这才敲门。
罗天逸挂了电话正不爽,一回头,看到沈怀景来,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罗副官,打电话骂我呢?”
沈怀景不会装没听到,他可不管罗天逸会不会尴尬。
“骂你怎么了?如今沈少爷的手可真长,哪里都想管一管,要不,这个副官给你干算了?”
“罗副官,骂我就骂我,别说气话。我来,也正是要跟你说齐荣挑人的事。这事,我没办好,应该先跟你商量。”
越过了罗天逸,也没有提前跟白凤轩说,这事办得确实不漂亮。
“哟,你沈少爷还能想着跟我商量?你现在都能做少帅的主了,还把我放眼里?”
有时候,沈怀景很怀疑,罗天逸是不是很喜欢白凤轩,所以打他们头回见面,罗天逸就很不喜欢他。
后来也是处处挑他的毛病,无论他干什么,或者是他没干什么,罗天逸都看他不顺眼,就像他是来争宠的小妾一样,而罗天逸这个大房眼里是容不下小妾的。
当然,他知道肯定不是。
只是,罗天逸可能天生的气质就是这般
“沈怀景,你什么眼神?这么看老子,几个意思?”
罗天逸是真的看沈怀景不爽,但他看沈怀景不爽,主要还是护着白凤轩。
他似乎就像白凤轩的老妈子一样,要是他不护着,白凤轩就会吃亏上当一样。
“罗副官,谢谢你一直护着凤轩!”
突然来这么一句,罗天逸有点没明白。
“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凤轩。所以,你怎么看我不顺眼,我都没关系。让齐荣挑了几个人,我有些想法。你要是愿意听,我就细说说。”
沈怀景也不恼,顺手关了门,还自己拉了椅子坐下。
“当然,你要不愿意听,我也还是得说说。我让齐荣挑了十来个枪法最好的,想组建一个狙击手小队。
几年前,欧洲的那场大战你应该也有所耳闻,谁输谁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德国在这场战争中狙击手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他们可以远距离干掉指挥官,也可以远距离打掉炮手,可以执行潜伏狙击任务,以最小的代价,为我们赢得最大的胜利”
沈怀景一开口,罗天逸就知道他不是来说废话的。
他虽然是真不太喜欢沈怀景,但这个人做正事的时候,确实很有想法。在国外待了八年,眼界也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