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白凤轩都没有出门。
不只没有出门,其实是都没有下床。
沈怀景因为他,也一直待在沈宅。
一日三餐,就跟伺候月子一样。
但凡沈怀景离开一会儿,那就不行。
这里不舒服,哪里疼,要人陪,要人安慰,总之把沈怀景吃得死死的。
那晚的动静,其实也不只齐修一人听到了。
毕竟,沈宅里虽然住的人不多,但值守的人还有几个。
只是,大家都觉得,他们少帅用力太猛了,闪了腰,所以才起不了床。
罗天逸听说他闪了腰,专程过来看笑话。
白凤轩躺在长榻上,风扇呼呼地转着,一只手还拽着沈怀景,不肯放。
“我说二位,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罗天逸见不得这对狗男男在他面前秀恩爱。
而且,这都把腰给玩折了,这也太拼命了。
沈怀景欲收回手去,白凤轩才不放。
不只不放,还娇嘀嘀的跟沈怀景说,“小景,我想吃葡萄。”
一说葡萄,沈怀景就想起那晚被他玩弄过的葡萄。
二人眼神对上,顿时风情万千。
罗天逸又不是瞎子,这两口子格外腻歪,就跟新婚之后,恨不得拿根绳子把彼此绑在一起一般。
虽说小别胜新婚,但沈怀景回来也有好几天了。
之前也不至于,现在这是抽的哪门子的疯。
还是
沈怀景的屁股真那么好?
也是,不好的话,能把腰给弄折了嘛。
沈怀景拿了葡萄塞他嘴里,他则笑着说了一声,“甜。”
二人眼神都拉丝了,旁若无人。
“咦老子都一身的鸡皮疙瘩。”
罗天逸有点夸张地身子抖了抖。
白凤轩才不搭理他,就当他是个摆设,一双眼睛就盯着沈怀景,好像转个头的功夫,沈怀景就会被拐跑一样。
“小景,还要”
不怪罗天逸多想。
就他那调调,很难让人不想歪。
“沈怀景,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药,我怎么觉得,他脑子都有点不正常了。”
沈怀景心想,谁说不是呢。
回想昨天早上醒来,白凤轩就拽着他的衣袖,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小景,人家都给了你,你可不能始乱终弃。你若那般,我也不活了”
好嘛,就跟他把对方给糟蹋了一样。
谁他娘的糟蹋了谁,心里没点数吗?
他不也早就给了嘛。
沈怀景只得赶紧安抚,“又说疯话。给不给的,我都不会离开你,直到我死”
“那,我欠的债,还清了吗?”白凤轩又问。
“勉强吧”
“可是,我屁股疼”
那副被蹂躏之后,娇滴滴的模样,沈怀景都怀疑他是不是变性了。
“我昨晚给你擦了药,这两天会有点疼。你好好休息两天,就会没事的。”
“小景,你得陪着我。我一看不到你,我就心慌,我就觉得你抛弃我了”
沈怀景虽然无语,但仍旧宠着。
怎么办呢,人家把屁股都给了,还给得那么壮烈。
他能说什么。
“好,陪着你,一步也不离开”
于是,这两天,他们就这么粘着。
沈怀景去上个厕所时间长了一点,白凤轩都要让齐修去催的。
又一颗葡萄塞到白凤轩嘴里,沈怀景问罗天逸,“陈参谋长到新平了吗?”
“昨天下午到的。第九军也到了新平。我今天来,也正想说这事。
图元良这回说是扫荡新平一带的匪患,但第九军派出的人不多。
拉拉杂杂,也就四五百人,还都是些作战力量最弱的。
我瞧着,更像是走个过场。不过,声势倒是弄得挺大。”
“四五百人去剿匪,其实人已经不少了。不过,新平一带匪患猖獗,再加上各自 为王,要是所有土匪加起来,怕是一两千人是有的。
真打起来,谁吃亏还不一定。不过,这些土匪真要能一条心,那就不是土匪了。
所以,四五百人已经足够。再加上图元良从各地调的人马,加在一起,恐怕也得有两千人左右。声势确实够大。”沈怀景说。
“这图元良也是有意思。江城被围的时候,他派了胡老三来趁火打劫。
咱们那回要是没扛住,如今不只江城,怕是白家军的地盘都纳入了第九军的版图。
如今又让咱们跟着他的人去剿匪。老实说,我是不太赞同陈参谋长带人去的,虽说两三百人不多,但都是白家军的子弟。如果有个万一,那不就白死了吗?”
“不派点人去,那就是完全不给图元良面子了。小景在省城的时候,图元良没有为难他,已经算是摆明了态度。我必须得给图元良一个态度。”白凤轩说。
“图元良没为难你媳妇,那不是因为你把人马都带出去接人了嘛。你当图元良是瞎子聋子,不知道你带了人去?老子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疯的。”
一说起这个,罗天逸就想骂人。
好在是有惊无险,要是白凤轩带人去了,图元良就是不放人,真要一战吗?
他们是远道而来,人家是以逸代劳,有天时地利人和,那不是摆明了吃亏的仗嘛。
可是,就为了沈怀景,白凤轩才不管那些。
“就你话多。老子少你一根毛了,还是让白家军死人了?”
白凤轩就不喜欢罗天逸婆婆妈妈的。
“你就作吧,早晚作死!”
“老子喜欢,你要看不惯,滚蛋!”
这不,两句话不对付,二人就吵了起来。
罗天逸起身踢翻了椅子,指着白凤轩骂道:“你个狗东西,老子为你操碎了心,你他娘的现在是有了媳妇谁的话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