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仅剩的那点耐心,这会也给磨光了。
花了一千大洋,只是听戏,这要不是哄鬼,那就只能是白凤轩不行。
他下床走到谢小楼跟前,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这么好看的小嘴,只是用来唱戏,多可惜。”
说完,低头叼住了对方的唇瓣。
谢小楼也没有反抗。
一千大洋,应该能买不少枪了吧。
姓萧的早晚都不会放过他,反正被吃干抹净也是迟早的事。
与其最后被人糟蹋了,还一分钱都没拿到,主动张嘴要个好价钱,至少还值得一些。
他的目光飘向那一千大洋,却被萧恒抓捉了这抹微异。
大概是不喜,又或是生气,长臂捞起对方的腰肢,直接就给抱到了床上。
随之而来的,是压下来的重量。
谢小楼之前在等着萧恒醒来的那段时间里,已经做了这样的心理建设,但此刻他到底还是有些害怕。
就像他第一次准备献身给白凤轩时一样。
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脱光了站在白凤轩面前。
白凤轩瞟了他一眼,“这么瘦,没吃饭?”
他有些拘谨地抱着双臂,“吃了的。旦角不能太有肉”
“伺候过男人?”白凤轩又问。
“没。我挺干净的,头头回”
谢小楼很紧张。
他知道有些唱花旦的男人委身于男人,但他从未那样想过。
他更知道,自己这张脸足够漂亮。
早有男人想打他的主意,他要是愿意,也不用那般被人欺负了。
“把衣服穿上。”
“三少爷,我真的是头回,没跟过别人。男人女人都没有。”
白凤轩吐了口气,“你想跟我,那就跟着,我捧你。把衣服穿上,感冒了老子不给医药费”
白凤轩扔下那话就走了,之后好些天白凤轩都没有去看他,他还以为是自己表现不好,所以白凤轩才不喜欢。
他后来还偷偷找了些那方面的话本来看,想着自己多学点本事,就能把人给伺候好,白凤轩就喜欢了。
时间长了他才发现,白凤轩捧他,护他,也会常常看着他的脸很久很久,但白凤轩对他的身子确实没有任何的欲望。
白凤轩心里有人的。
是在某一次白凤轩喝多了之后,他才知道的。
知道这个之后,他对白凤轩的心思比之从前更加不同了。
谢小楼的心思这般游走的时候,自己已然被扒得什么都不剩。
这个男人在他身上肆意挥霍,像极了他听过的某些故事,又或是话本上的那些场景。
他只是静静地承受着,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只是身体的一些本能,仍旧不由他控制。
“这么多,看来,最近确实没人碰过你。而你,也没有碰过自己。”
他的脸泛着淡淡的粉红,汗水已然湿了额头,风扇吹着,有些许的凉意。
看向萧恒的眼睛里,还带着热烈之后的余韵。
他没有经历过这些,更没有自己抚慰过自己。
这倒不是他完全没有需求,只是不会放纵自己。
对方的掌心滚烫,现在正抓着他要命的,他缓过来之后,便伸手想扒开对方的手。
“怎么,谢老板自己开心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我可是给了一千大洋的,不能就这样”
这是个老手。
虽然谢小楼自己没什么经历,但也看得出来。
他的手法熟练,迟缓有度,懂得如何拿捏,更知道怎么让男人更爽快。
“萧经理随意”
这话从他嘴里出来,带了些慵懒,倒是在漂亮之外,多了几分别样的迷人。
“你说的”
萧恒也没那些客气,毕竟他能忍到现在,让对方先舒坦一回,已经算是格外怜惜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谢小楼才明白,被撕裂的感觉有多疼。
床单上都是血。
哪怕他打小练功,对于疼痛的忍耐度已经很高了。
而这种疼,还是让他想一下就心悸。
“你”
萧恒也没料到会是这样。
“白凤轩不行?”
“还是白凤轩是个牙签?”
萧恒只能觉得是这两种可能。
但白凤轩不行,沈怀景怎么爬床成功?
总不能,白凤轩是在下面?
就谢小楼这模样,是上面那个?
萧恒脑子有点乱,而谢小楼也不会回答他这种问题。
萧恒有些烦躁,那点心思在看到血之后,都没了。他抓起床头的电话拨了出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来了个医生,给谢小楼打了针,又给了些药,吃的,抹的,都有。
医生离开之后,萧恒替他上药。
这会倒是没那么疼,不知道是打了针的缘故,还是那抹的药有止疼的效果。
“我抱你去别的房间,床单上都是血,得换一下。”
谢小楼也没应声,萧恒就抱了他起来,往隔壁的房间去。
夜晚拉长了很多情绪,于黑暗之中,谢小楼闭着双眼。
他没有睡着,虽然此刻屁股不疼了,但能感觉到那里被撕裂了。
客厅里,萧恒抽着烟,头发有点乱,上衣就那么敞着,也没有扣上扣子。
他想过,谢小楼可能是个雏。
但这种可能就像一个笑话一样。
都是男人,白凤轩把那么个如花似玉的人放在身边,怎么可能一点心思都不动。
但要让他相信谢小楼是上面那个,白凤轩在下面,他更愿意相信是白凤轩不行。
萧恒快天亮了,才在沙发上睡着。
早上若不是被电话吵醒,他大概还在睡。
接了电话起来,准备上班。去房间里换衣服,发现放在床头的大洋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