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雅已经交接完了宏基银行的事,随他一起来省城的人,之后会接手宏基银行的管理。
离开省城前一晚,许博雅在省城最好的饭店办了一个小型酒会。
请的都是省城的大佬,商圈的,政界的,金融界的,自然也请了图元良与蒋方良。
方瑜陪着图元良去的酒会,一身水蓝色的裙子,漂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其实,图元良在决定来之前,也有很多顾虑。
齐荣不知道躲在哪里,准备再次给他打黑枪呢。
他不想就那么死在了齐荣手里。
不过,有方瑜陪着一起去,倒也还好。那回半夜进入图公馆的贼,八成就是齐荣。
那么好的机会,齐荣没有杀他,大概也是顾及着方瑜。
但今晚,他想用自己的表妹抓住齐荣,不然这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给他来一枪,防不胜防。
酒会的人不多,许博雅善于交际应酬,哪怕这是新的环境,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就像是与这些大佬熟识许久一般。
直到外面叫嚷着‘图军长到’,许博雅才赶紧出来迎接。
“图军长,久仰!”
图元良的目光落在许博雅身上,比之照片上看到的人,更显贵气。哪怕如今的天气还比较热,许博雅也身着西服,看着绅士又儒雅。
“许银行,幸会!”
二人简单打了个招呼,许博雅看向旁边的方瑜,脸上的笑容更亲切一些,“方医生,今晚很漂亮。”
“许博雅,我一直这么漂亮,是你从前眼神不好。”
“方医生批评得是。”
二人见面就开了两句玩笑,许博雅随即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图军长里边请!”
图元良的到来确实让原本有点热闹的酒会安静下来。
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都说许博雅要在省城大干一场了,毕竟今天省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就连图元良都能不顾安危,亲自到场,这得是多大的面子。
但也有人说,这是第九军没钱了,所以这个新来的钱袋子怕是要出点血,才能在省城立住脚。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见宾客都到了,许博雅按惯例讲了几句。
都是些场面话,无非就是让各位大佬多多关照的意思。
讲完之后下来,许博雅想过去招呼图元良,却意外看到二楼有个熟悉的身影。
齐荣之前在图公馆门口刺杀图元良,这才害方瑜挡枪险些没了命,这时候齐荣出现在这里,许博雅到底是出了一身冷汗。
图元良要在这里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让人去二楼看看,发现可疑人员,先控制住,不要弄死,也不要让客人发现。”
许博雅交代了身边的人,这才往方瑜和图元良所在的地方去。
图元良很清楚,今天这样的机会,齐荣肯定不会放过。
只是,他若一直躲着,想要抓齐荣更没办法。
这会儿兄妹二人虽坐在这里,图元良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虽然时有客人过来向他敬酒打招呼,但他可一点也没有放松警惕。
方瑜更是不必说了,她今天跟着图元良来,除了当防弹衣,也有别的打算。
“图军长、方医生招呼不周!”
许博雅拿了酒过来,说着商场上那些最动听的客套话。
一张微笑的脸,看起来亲切又真诚。
“这一杯,我敬图军长。初来贵宝地,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麻烦和仰仗图军长的。”
说完,许博雅一饮而尽。
图元良拿着酒杯,却没有喝。
“许行长,我听说,你们四方银行主要做海外业务,就算是国内的业务,也主要是在广州那边。怎么想到深入内地了?”
许博雅叹了口气,“不瞒图军长,这海外的业务也不好做。广州不太平,银行众多,我们这样的小银行干不过那些有军方背景的,只能另辟蹊径。
正好,宏基银行的持股人想出让股权,去国外生活。我们也想开拓一下内地的市场,这鸡蛋嘛,不能总放在一个篮子里。”
“许行长年纪轻轻,倒是很有想法。”图元良摇晃着杯中酒,仍旧没有饮上一口。
“我年轻,所以有些事可能处理得不那么好。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图军长只管批评。我跟方医生认识多年,她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您是方医生的兄长,自然也是我的兄长。兄长该批评就批评,我一定努力改正。”
方瑜用手拐了一下图元良,示意他没必要这种时候不给对方面子。
图元良这才笑道:“许行长客气了。”
酒,倒是喝了一口,但话才只开了头。
“许行长,我今天来呢,是有点事跟你谈。你看,方便吗?”
放下酒杯的同时,图元良也直接了当说明来意。
“那这样,咱们去一楼的休息室,这边比较吵。”
许博雅叫了人过来带图元良与方瑜去休息室,他则抬头看了一眼二楼。
方瑜回头时,正好看到他的目光,也看向二楼。
难道是
方瑜不太确定。
许博雅跟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又问二楼可有发现。对方摇头,许博雅的心就悬着。
“让他们仔细点,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出意外。”
其实,今天这个酒会虽然规模不大,但来的人不少。
除了这些与会的大佬,还有大佬们带的保镖和随行人员。
毕竟,图元良都在家门口被打了黑枪,谁还能不怕呢。
许博雅也安排了一些负责安保的人员,再加上酒会上的服务生,人员其实不少。
此时,省城外的军营里,蒋方良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时不时地,他还看一眼手表,显得有点焦急。
“给周楚洋打个电话,怎么还没有消息。”
蒋方良的副官立马拿起电话拨通,然后把电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