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柒做梦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虽然很多事情想不通,但能肯定的是,她会来这里不是巧合,也不是意外。
难道她某一世其实是这里的某个大佬?死后在别的世界投胎,又因为某些重要的原因有人把她重新召了回来?
一般的走向好像都是这样,越想越有可能,叶小柒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下巴,她,这么牛逼吗?
目光挪到手腕上的戴着的佛珠上,真这样的话,她似乎好像就有那么一点明白元须大师当时的话了。
“万法皆空,因果不空。从来中来,往去处去。道是离去,实则回也。”
‘实则回也。’这个回,应该就是说她回来的意思。
可原主呢?原主存在的意义难道只是活了十多年,然后在大枣村被人弄死,把身体让给她?
问题又绕回原先的点上了,她和原主有什么关联?她上一世的母亲和这一世的母亲又有什么关联,为什么刚好给她留了个一模一样的箱子?
叶小柒把箱子合上又打开,打开又合上,反复几次,除了几件旧衣服,还是没发现有其他什么。
箱子本身没带什么有用的线索,但给她留下的信息太大了,一揪一个头,就是理不清,乱七八糟的一团。
或许只有找到这具身体的母亲,才能弄清楚一些想弄清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作祟,她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原主的娘还活着。
至于现在,想不通就暂且先放一边,眼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本来还想让苏家再过几天好日子,看来没必要了。
还有梵音寺,这么久过去,元须大师的闭口禅想来也差不多该修完了。
叶小柒把箱子和那幅画一起放进了空间,起身在屋里四处看了看,如果这里真是原主娘当初住过的地方,会留下点什么也不一定。
可惜,她连神识都用上了,一处一处扫视,屋子刚打扫过,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想来也是,十来年,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
果然苏清贺有意向心想瞒下当年的事,痕迹也差不多都被处理掉了,不然不可能连一件当年穿过的衣服都没有。
随人一起下葬那?呵,苏家还真是能把故事编的滴水不漏。
正在这时,房顶上发出轻微的响动,叶小柒顺着声音往窗口看去,一道黑影跳了进来,是小黑,嘴里还叼着一摞东西,落地后看着叶小柒,一双翠绿色的猫瞳贼亮。
进了苏家后,叶小柒就让它四处逛逛,瞻仰一下苏府的风采,其实就是探路,以方便他们半夜动手。
走近了,叶小柒有些惊讶地望着它嘴里的那一摞,随即一阵无语。
银票,厚厚的一摞银票,目测能有个三四十张,接过来一看,好家伙,都是百两的面额。
“你这算是入室盗窃吧?猫德呢?出息呢?”
嘴里说着谴责的话,不影响她动作丝滑地把银票往身上揣,然后一竖大拇指。
“晚上给你加鱼,十斤的。”
玄猫舔了舔嘴,硬生生翻了个白眼。
它是要鱼吗?谁吃那玩意?
再说那一摞能买多少十斤的鱼?真以为它一只猫不认识钱吗?
“我把整个府邸看了一遍,没发现哪里有特殊的,这家人就是普通的官员。府里府外一股子浊气,坏事应该没少干。”
“就没发现点其他的?”
玄猫看着她,点点脑袋,煞有其事道。
“你这个爹虽然不干好事,但很有钱,你要是认了他,以后准能跟那小胖子一样穿金的戴银的,吃以前吃不上的。”
那摞银票就是在苏清贺的书房发现的,一架子书,瞅半天它只认识这一摞银票,就放在花瓶底下压着。
银票都能到处放,想想家里得多有钱。
穿金的戴银的说的是钱金硕,想起第一次见到那货时,叶小柒呵呵两声……多谢提点,婉拒了。
“你都说他不是好人了,我怎么可能有那么个爹。”
“不是你爹?”
玄猫突然想起来眼前的人不是原来的那个,若有所思。
叶小柒知道它想什么,摇头道。
“也不是。”
认错了?
“那你为何要跟他们回来一趟?还有那个姓李的说你胳膊上的胎记?”
玄猫不解。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姓苏的不是你父亲?”
这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叶小柒现在一脑子都是事,不太想解释,不过能肯定苏清贺一定不是原主的爹。
来之前她专门让钱家的暗卫打听过,本来只是猜测,可苏清贺和苏老夫人遮遮掩掩的反而让她确定了。
当年人是在他上任一月后才带回来的,安置在家中无名无分,苏清贺却对母女俩极好,府里的人也对那母女恭敬的很。
她猜想是苏清贺发现原主娘不是普通人,或者原主娘无意中透露的东西让他撞见了,就像他会这么大张旗鼓的让人进山找她,估计也不止因为她结识齐家和钱家的人那么简单。
苏老夫人只凭一个胎记就把认了出来,回想在梵音寺遇到时她的反应,叶小柒猜想,会不会原身的娘身上也有这样的印记?
这些都是比较容易查证的东西。
凡走过必有痕迹,哪怕痕迹被抹去,见证过的人也没全部失忆,只要花时间去查一下就知道,到处都是破绽。
而现在她要做的不是立马抓住这些破绽去苏清贺跟前戳破,还差点东西。
“走,去齐家坐坐。”
齐老爷子就属于没失忆的那部分,苏家人会拦着她去齐家,估计也是怕她从齐家那里听到什么,毕竟,齐家老爷子和老夫人可是在京皇城待过的人。
杨氏正为搞定了叶小柒沾沾自喜,苏老夫人让府中厨房准备了饭菜,此时正与两人商量接下来的事。
人是暂时留下来了,该怎么把故事圆完整,把人彻底留下来?
殊不知,正主这会儿已经翻出府去了。
走之前还特意绕去书房,把那摞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