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厂长也靠了过来看着丁小希手里的绘图，跟着附和：“我记得，这不是你刚来时候做的吗？很久咯！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啊？”
丁小希和张绍清面面相觑。丁小希难掩脸上的失望。以为有盼头的线索，就这样被扯断了。
但她还是不放弃，问：“那你们知道当时有谁进货了吗？既然是小量生产应该没卖出很多……”
“这……，”施厂长脸露难色，“要问一问仓库那边有没有留下相关资料。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们公司还没有进入数码时代，要查需要费点时间。”
好像有了点希望，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那请问你们还有这些油纸吗？如果可以，可以卖给我们吗？”张绍清问。
施厂长看看刘主任，然后把目光重新投回两位学生身上。他上下打量着俩人后，语气有点僵硬的说：“你们要这个干嘛？不会是我们对家派你们来做间谍的吧？你们想偷学我们的制造技术？”
丁小希和张绍清连忙否认。
“不是的，不是的，你们别误会，”丁小希摇头摆手说。
张绍清也跟着说：“我们真的是文德高中的学生。从网上了解到你们公司的经营理念，还读了施老先生的生平，觉得很倾佩。这样有良心的企业不多了，所以就想来看看，顺便学习。今天学了这么多，我就想如果能拿到几张你们最初研发的降解油纸回去，和着报告一起呈上更有说服力。我也想在下次学生会主持的学生会议上展示它，让其他同学也可以认识到你们家对研发更优质的纸制品的认真。”
丁小希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张绍清在，要不然她一个人需要面对这一连串的拷问肯定会急得什么都答不上来，甚至还有可能乱了阵脚，越描越黑。说不定最后让人当成商业间谍给轰出去也有可能！
经过张绍清的一番澄清，施厂长这才稍稍安心，答应让仓库找看有没有不同时期制造的降解油纸样本。他们和刘主任留了联系方式，道了别，便走出研究室。
施厂长让他们先到一楼的保安柜台等着。俩人站在一楼的角落等着，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施厂长从电梯走出来，手里拿了个硬纸做的直筒。
他把直筒郑重地交给张绍清，说：“我打了电话到你学校确定了，你们不是商业间谍我就能放心地把所以这个交给你。”
施厂长真是个谨慎的商人，而且变脸的速度比高铁还快！刚刚还对他们一副不信任的样子，这会儿又把他们当衣食父母一样尊敬。
他谄媚地跟张绍清寒暄几句，交代他一定要在学校那边替施拓义多推广推广，还答应如果查到关于初版降解油纸的订户资料一定立刻给张绍清打电话。
俩人快步走出施拓义大楼，一过铁闸，丁小希就戏剧性地呼出一口气，压低声音说：“他都没问我们要客户名单要干嘛！”
“可能发现我们不是来刺探军情而是来帮他开拓事业版图的。”张绍清的声音也明显地放松，没有了刚刚的拘谨，“客户名单也不是什么商业秘密。要是名单里有知名的品牌反而能提升施拓义产品的价值。这对他这个商人来说有利无弊，他为什么不答应？反正找资料也不是他亲自动手，吩咐下去总有人帮忙做，他还可以当一回大好人，买个好印象。”
“哇，听你怎么说，他还真是个奸商，想得那么仔细……，“丁小希啧啧称奇。
“不是人家想太多，是你根本没在想。”
啧！怎么又损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