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娅的信赖一下就被拉高了，“噢，你们总监还负责这个啊，真的太负责了。”
说实话，有点大材小用。
但陈飞图近几年根本就没有出过绯闻，应该是一个端正的人，现在大厅又这么多人都看见她和江蔓过来，应该不是奇奇怪怪的骗局。
很快两个人就被带到了陈飞图办公室，进门的那瞬间江蔓就闻到了浓烈的檀香味，这股味道和刚才邬晓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前还是向后。
蔡致盛简单介绍完就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拉上了门。
“等等。”江蔓出声。
蔡致盛愣了一下：“？”
“麻烦不要关门。”
“好的。”
陈飞图伸手让江蔓和李娅都坐下，李娅察觉到江蔓情绪不对，伸手拉了拉对方的衣袖，挤眉弄眼：坐啊，我的小祖宗。
江蔓坐下，礼貌微笑：“陈总监您好，我是江蔓。”
陈飞图：“知道，你是那个饰演《原野》女主角的江蔓。”
察觉到气氛尴尬，李娅立马打圆场还把江蔓提名的三个奖项都一一说明。
陈飞图点点头，仔细打量了江蔓一番，“嗯，的确很有潜力。”
若是闻到檀香之前，江蔓不觉得陈飞图的目光有什么问题，可一想到陈飞图和邬晓有一腿，他还帮助邬晓水了奖项，她就没办法乖巧地坐在这里。
潜规则是常态，黑暗是社会常态，她不能够不理解这些。
“我想江小姐也收到了蔚蓝的签约邀请，我这边准备了一份s级的合约，你可以仔细看看，条件绝对是绝无仅有的。”陈飞图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很有深意，“但是要求也是有的，毕竟蔚蓝不轻易签艺人，既然签了就要做到最好。”
李娅早就了解过这些，笑着翻开合约：“知道的，我们早就了解过了，不然也不会在收到邀约的第一时间赶来，我们对蔚蓝真的很有信心。当然我对蔓蔓也非常有信心，陈总监你要是接触时间久了，就一定会知道的。”
陈飞图嗯了一声，掀开茶盖子喝了一口茶，但他忽然想起年前签约的那位16岁歌手艺人有点叛逆不服从管教，让他们头疼的很。
因此，他特意叮嘱了一句：“其实规矩都是灵活的，作为蔚蓝的一员，只要有极高的契约精神，服从管理层安排，若非必要最好不要拒绝……”
“抱歉，陈总监，这份合约我不签了。”江蔓站起身拉着李娅就要走。
李娅瞪大了双眼，她怀疑江蔓前几天晚上被梁方宇气傻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傻话呢？
她拉了一下江蔓，“你在说什么？”
江蔓没作解释，直接起身往外走。
站在门口的蔡致盛惊呆了，旋即望向了李娅。
李娅也一头雾水。
徒留正拿着茶盖的陈飞图风中凌乱：啊？
-
“蔓蔓，你怎么了？怎么不签约了？这个机会多么难得啊。”李娅跟在江蔓身后，看着面无表情摁电梯的江蔓急得不行。
真的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江蔓：“娅姐，我想一个人静静。”
李娅：“……”
于是江蔓扔下李娅，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北街晃荡。
今天的街道清冷的很，街上的咖啡店生意也不怎么样，静悄悄的。
江蔓刚站咖啡厅门口，忽然一支雪白纤细的手越过她率先开了门，那女孩的头发乌黑又亮丽，看起来很舒服。
女孩的面容俏丽又娇妍，小鹿般的双眸纯澈透亮，“抱歉，我走神了，所以没看见你。”
江蔓微微颔首，回应道：“没事，我突然不太想喝咖啡了。”
好巧不巧，坐在咖啡厅里面的人是梁方宇。
“噢。”女孩微笑进去，扭头看向江蔓还有些不好意思。
江蔓淡淡一笑，就那么看着对方在梁方宇面前坐下。
江蔓轻叹，原来这个女孩就是梁方宇的订婚对象。
初恋，是一个美好的词。
她以为她会想起梁方宇，很神奇的是，并没有。
她只想到了铺满夜色的风，和落在锁骨上清晰的头发触感，再然后大脑灵光一闪，是她半梦半醒之间……在和梁方宇提分手的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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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醉酒，碰到了那位孟先生，对方一直想把褪黑素的钱还给她，她一直摆手说不用……
“啊，那个啊，不用了，那张50元的现金我一直放在身上，正愁什么时候把她用掉呢，现在的年轻人都用手机支付的。”
话落，江蔓便摸了摸手机，可是口袋空空如也。
她的手机呢？
该不会把梁方宇拉黑之后，她还发疯把手机给扔了吧？
男人的神志清醒，一眼就看见了掉落在地上的手机，他给江蔓捡了起来，递了过去：“你在找这个？”
江蔓高兴地竟没有第一时间去拿手机，而是扑过去把人抱住：“谢谢，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她把手机揣回包里，一阵天旋地转间，脑袋晕得要死。
酒精让她不太清醒，在这种朦胧状态下游走，总觉得有谁在面前晃来晃去，带着淡淡的乌木香。
不止如此，还有一丝袖间的墨水气。
很特别的香水味。
梁方宇不会有这种味道，他身上是干净洗衣液的味道，还有各种各样颜料的味道。
她可能在做梦。
江蔓把这股气拉得更近了些，她轻蹙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带着恬静的笑。
察觉这“气息”要远离时，江蔓又一把抓了回来。
抓住的行为让她打破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等她睁开眼时，便看见一张放大的面容。
其实也没看多真切，仓皇之间只感受到了唐突。
她唐突了一个陌生男人。
唇上还留有余温，她却因为处境不得不忽略那点温度。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