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你
假失声×真失明
因为情报有误,你瞎了。
你沮丧地靠在床头,也不愿意跟你的男朋友夏油杰讲一句话。
这种事... ...
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这种事为什么偏偏发生在你的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你也忘记了硝子的叮嘱——不要动气,不要哭泣,很伤眼。
可是...
可是眼睛已经瞎了啊。
听见男友踌躇的脚步声,你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拒绝交流拒绝沟通。
不想要安慰,不想要鼓励。
五条悟低垂着头,看着隆起的被子,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杰... ...叛逃了。
他在床边坐下,轻轻拍了拍被子,刚想开口,就被吼了。
“走开——”
... ...
硝子说:“体谅一下吧,她短时间接受不了自己... ...”
“毕竟,她很要强啊。”
五条悟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将墨镜摘下来:“该告诉她吗?”
硝子搓了搓手指,有点想抽烟了:“总会知道的吧,但她现在变得易怒,敏感,没有安全感,还是... ...”
“我来当’杰’怎么样?”
一直翻转着墨镜,好似能找出什么花样来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吧。
硝子盯着他:“悟,别开玩笑。”
五条悟站了起来,重新戴上了墨镜:“只要不说话就不会被发现吧。”
好像真的觉得自己出了个好主意似的。
硝子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你认真的?”
“哈?”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语气认真:“当然。”
一周后,你不得不适应了“黑暗”。
无穷无尽的“黑暗”。
要是你也是“六眼”就好了,那样就还能“看见”的吧。
你仰着头,背靠在躺椅上,这样想。
手被男友拉着,他很关心你,一直默默地陪你晒着太阳。
你轻声道歉:“对不起,杰,上次不该吼你。”
男友的手指挠着你的手心,听见你的道歉,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你不安地凑过去,想摸他的脸,却摸到了他的脖子。
男友的喉结动了动,你的手指顺着轻轻点上去:“杰,你... ...”
你突然发现,从你出事到现在,杰都没有发出过声音。
他的嗓子... ...
他的嗓子也... ...
“杰,你的嗓子是不是... ...”
你的情绪又开始不受控制了,你焦急地摸了摸他的脖子,没有伤口。
他拉住你的手,摇了摇。
幅度很小,动作很轻。
“只是短暂的失声吗?”
手腕被带着点了一下。
你松了口气,说:“杰,你要好好的。”
男友的手突然用了一下力,很快又松开。
好像听见了一声叹息。
风轻飘飘地略过你的面孔,那声叹息随着风去的方向而消散。
黄昏了。
你随着男友站起来,你说:“一起回宿舍吧。”
他拉着你的手,掌心温热。
你这才察觉到,为什么感觉不太一样了。
你钉在原地,无比细致地比量着那只手。
顺着胳膊摸上去,是柔软的制服。
头轻轻靠过去,手从头顶比到男友的胸口。
还是那颗纽扣的位置。
男友站着没动,任由你试探。
“杰,你低下头。”
你高抬着胳膊,摸到了他的丸子头。
你为自己的疑神疑鬼而感到歉意。
手按到男友的后颈,嘴唇贴了上去。
应该是亲到了嘴角的位置。
“杰... ...”
剩下的被极其强硬吞了进去。
一个不太“熟悉”的吻。
很急切,很强势,很不习惯。
你完全招架不住。
硝子坐在椅子上,看着披着玫瑰色的余晖走来的人。
她说:“有点过分了吧。”
那人在刚刚的位置坐下,将皮筋解开,叹气:“还是有点不习惯啊。”
想起你害羞愣神的表情,他揉了一把散开的头发,温声回复那句“过分”。
“这样,她会好起来的吧。”
“那诅咒找到了吗?”
“还没有。”
“可能在杰手里。”
“硝子。”
“嗯。”
“少抽点烟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硝子身上的烟味变重了。
是从你失明后吗。
是你让她太担心了吗。
你靠在硝子肩上,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接任务?”
硝子欲言又止。
你没听到回答,意料之中:“还是不行吗?”
强撑着笑,对着黑漆漆的前方,“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你睁着眼睛,紧紧地抱着男友,重复一遍:“怎么会没关系?”
“我再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咒术师了。”
“我...我...”
我不配了。
男友轻拍着你的后背。
床头的灯开着,但是你感受不到任何光。
“做吗?”你说。